枯枝与清晨

浇灭生命的雷声

在饥饿的小路上，咆哮

那擦亮黑夜的闪电

安慰着死亡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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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和奴隶，填满我空洞的双眼

只有杜鹃在用血液

清洗枯枝与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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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大作，我听见生命落地的声音

我的血肉，我的灵魂

在时间的火焰里熬煮

枯枝里的小虫

爬满每一朵鲜艳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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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石头，插进陌生的坟墓

我行走在死亡和生命之间

我把名字留下

石头遮住了一堆腐臭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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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雨水从人性悲欢里溢出

又从一张张麻木的笑脸上落荒而逃

唯有枯枝，勉力支撑

清晨的疲惫与旧梦

二零一七年三月十九日于成都，竹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