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人》书评(二)
小人物的命运总是离不开政治的风云变幻,而处在政治的风暴中心的贵族们,一旦风吹草动,也可能会从天堂掉入地狱。
克朗查理爵士—一个还算有良心知的贵族,享受着贵族的各种福利,却胳膊肘朝外拐,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把良知当了真。支持共和政权来废除君主制,这种行为简直大逆不道,所以受尽那帮贵族们的嘲笑后,最终被驱逐出境。
显然雨果并不想单纯地对这个与自己有极相似遭遇的伯爵,表示同情。同情是多么无力的一种感情,他要鞭挞的是当时那个腐烂透顶的统治阶层。
克朗查理的一个私生子,继承了父亲的爵位,走上了与父亲完全不同的道路。他的巧言令色,博得了国王的喜爱,他从国王那里得到财富,得到婚姻,得到一切物质的满足,过上了穷奢极欲的生活。
在贵族的词典里或许没有忠贞这个词,就连国王赐给他的这个未婚妻—一个公爵小姐,也和他一样,只喜欢做情人,只追求放荡的生活。
雨果用大量的篇幅,描写宫廷的糜烂的生活,只要有超凡的想象力,什么荒唐事都有可能发生。
“大卫爵士也把他丰富的自由的才能带到这些寻欢作乐的地方来。他跟所有的人一样,高高兴兴地烧掉一所用木头和茅草盖的小屋,把屋里的人和东西烤得黄澄澄的,不过他会给他们再盖一所石头房子。他还在俱乐部里捉弄两个女人,一个还是姑娘,他给了她一份嫁妆,另外一个是结过婚的,他就任命她的丈夫去管理一座教堂。”富人的快乐是建立在穷人的痛苦之上的。
贵族们都向往这种快乐,没人关心穷人的死活。也有善于钻营的小人物,借由这些荒唐的贵族混上一些不错的差使。
雨果讽刺巴基尔费得罗,“对于某些爬虫类的灵魂来说,他现在干的倒不是一个坏差使,有的道路,你不把肚皮贴着地是爬不过去的。”
雨果善于揭开每一个不同的人物的内心,看到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
“巴基尔费得罗还有别的特点:他慎重,缄默,对人和气。他把什么都藏在心里,暗地里培养自己的仇恨。一个人过分的谦卑,就暗示着他的虚荣心特别强。他所奉承的人都爱他其余的人都恨他;可是他觉得恨他的人嘲笑他,爱他的轻视他。他忍耐着,他无可奈何,所有的伤心事都在他心里悄悄地,忿忿地沸腾着。”这样的人,对于周围的人来说,不亚于一颗定时炸弹,一有机会,他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些反面的人物都为主角的悲惨的遭遇,做着不懈的努力。这些荒唐的人,最终成为决定主角命运的关键力量。
主人公格温普兰和他拯救回来的女孩“蒂”,成了于苏斯的街头杂技团的一员。俩个善良又苦命的人,相爱了。虽然一个失去了真面目,一个没有视力。他们一无所有,可是他们却相亲相爱。他们并不奢求很多,靠着格温普兰那张丑脸,他们生意红火,衣食无忧了。
世上有很多东西与金钱、地位没有关系。甚至正因为与钱没关系才显得更弥足珍贵。可是,一旦与欲望挂钩,稍不注意,这些珍贵的东西,就会悄悄溜走。
因为格温普兰名声大振,为赚更多人的钱,他们满怀憧憬地来到了伦敦。在这个到处是贵族的城市,可想而知,他的经历不可控制地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前面提到那位放荡的公爵小姐,见到格温普兰的表演简直如获至宝,还有比这样丑陋、滑稽的面孔,更让人耳目一新的吗?
善良、单纯的格温普兰犹如一块被已经被放在砧板上的肉,他只以为命运张开了幸运的翅膀,他误以为已经看到天堂瑰丽的彩虹了,却不料只是海市蜃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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