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原创古风广播剧本)

2021-04-05  本文已影响0人  晨晓晨


《琥珀》

第一期

故事简介:

纯粹就是想开个古风虐情剧,亡国女帝和她的开国之君前夫之间的家国情仇。是历史同人还是架空,看官们随意,渣编习惯是嫁接历史,南朝宋齐旧事+胡编乱造。

伯姒和绍伯的姻缘因先帝使计策暗杀了绍伯的老爹,而种下阴霾,又有夺国之恨,注定是相爱相杀,难得善终。

人物表:

主役:

刘伯姒:大宋晋陵公主,昏庸皇帝刘彧最宠爱的嫡公主。自幼爱慕同名的萧家哥哥,如愿下嫁却被一心平定天下、问鼎九五的驸马欺瞒,和离回皇城后又卷入皇权纷争,为保大宋江山和年幼手足,在四面楚歌中继承皇位,称女帝,与前夫夺南国江山,呃,其实明知是夺不赢的。少女+少御音,能软萌甜,又能飒狂拽。

萧绍伯:青年音。大齐开国皇帝,年少成名,十七岁被封右国将军整套仇池国,后尚晋陵嫡公主,后和离。有城府抱负的心机BOY,其实也挺深情的,但琥珀结局那个是不是有点爱得病态执着呢,啧啧。

宁康:青年音。禁军右统领,暗恋伯姒,痴情人设,守身如玉,只爱一人,这种男人真的有么?

协役:

刘昱:后废帝,苍梧王,为人凶狠残暴,开篇12岁,驾崩时15岁。

涟漪:少女音,伯姒的贴身宫女。

小伯姒:萝莉音。

少年绍伯:少年音。

王太后:中年妈音,伯姒的母亲。

龙套:

老臣一:老年音。

老臣二:老年音。

禁军军士:青年或青叔。

太监:年轻,年老都可。

信号兵:青年。

群音:众臣: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军士:诺!

序幕

{冬日,寒风阵阵,远处隐隐传来丝竹礼乐之声。丹阳宫外,荷花池结了厚厚的冰。}

【身后传来脚步声】

伯姒:(冰上倒影见了来人,苦笑)吉时还未到,宰相大人这就等不及了?宰相来得正好,你文冠兰陵,不如帮朕瞧瞧这禅位诏书,可配得上千古女帝的骂名(随手把诏书扔地上)。

绍伯:(弯腰捡起诏书,展开扫了一眼)姒儿,你的骈文雕文织采,一看就是生于富贵的千金花,可终究是欠了火候,过于轻绮。

伯姒:(凌厉)萧绍伯,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朕如今还是你君。

绍伯:(轻笑着走近,一把揽了女帝入怀)那你还曾是我的妻。夫为妻纲,姒儿若是能早些明白,又何至落得今日的下场?

刘伯姒:朕当初只赏你这个乱臣贼子一纸和离书,当真是太心慈手软。

绍伯:若不是我这个乱臣心软,你刘家这群酒囊饭袋能苟延残喘至今?(掐住她的下巴,逼视着)你真以为坐在帝位上的人是你,刘准就能活?你凭什么觉得,我下不了手杀你?

伯姒:(伸手掏出挂在绍伯脖颈上的彩蝶琥珀,挑衅轻笑)就凭这个,你还戴着啊。绍哥哥,你说得对。琥珀是老虎的眼泪。这只彩蝶能死在山中王的眼泪里,千古不朽,也算死得其所。

绍伯:(隐忍)那你想怎么死呢?姒儿。

伯姒:(笑)只要新帝善待我刘家血脉,想我怎么死都悉听尊便。

【登基礼乐】

伯姒:【混响】(禅位诏书)朕在位堪堪百日,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大宋之数既终,行运在乎萧氏。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宰相萧公。王其毋辞。

老臣一:请宰相毋辞!

老臣二:请宰相毋辞!

绍伯: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矣。

众臣: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绍伯:众卿平身。

——我是忧伤的分镜符——

{荷花池,伯姒命宫人凿冰,站在丹阳台上远远看着。}

【寒风凛凛,昏鸦哀鸣,不远处有凿冰声,远处隐隐听得到朝贺声】

涟漪:(忧心)公主,莲花池的锦鲤,肉太材,不好吃,不如,还是别凿冰了。

伯姒:大宋已亡,却无一人殉国,成何体统?

涟漪:公主?!(见伯姒走下高台,踏上坚冰)公主使不得!冰上危险。(追上前)

伯姒:你站住。涟漪听旨,朕要你留着性命,寻机会出宫,替朕照顾母后和准弟。如此,便算是全了主仆恩义。

涟漪:(跪下哭泣)奴婢遵旨。(伯姒一步步走向莲花池中央的冰窟窿)公主!你不能这样!奴婢求求您,不能这样!驸马并没要你殉国啊!

伯姒:萧绍伯算什么?即便他成了千古一帝,于我,也不过是寡情薄幸的负心汉。(继续往前走)【脚下传来细微的冰裂】

涟漪:(痛哭)不,公主不要啊!

伯姒:(从容大笑)国在,朕在。国亡,朕岂有颜面苟活?溺于冰湖,化作冰雕,朕为琥珀,算是这世上最漂亮的死法吧。(跳入冰窟)

涟漪:(痛哭)公主!

【冰裂,水声咕噜】【闪回】

小伯姒:绍哥哥,这个送你,仇池国进献的琥珀,父皇赏我的,你看,彩蝶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清楚楚呢,好神奇。

少年绍伯:(拿起打量)这是血珀,传说是老虎死后,精魄入地化成血石。这只蝴蝶不凑巧被吸了进去。

小伯姒:(同情)真可怜。

少年绍伯:也没什么好可怜的。它要不是在老虎的眼泪里淹死,怕早化作灰烬,归于尘埃了。

小伯姒:(惋惜)这么说来,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报幕:晨晓晨原著,天籁阁工作室出品,古风全三期权谋言情剧《琥珀》,第一期,欢迎收听。

第一幕皇宫城南掖门

{建康台城被叛军刘休范举兵进犯。顾命大臣王道隆战死。叛军攻入台城,直逼皇宫城南掖门。}【古代战场攻城砍杀的音效】

禁军军士:(骑马狂奔,下马扑倒在地,奄奄一息)报!末将……求求见皇上!北门城破,求求噗——(吐血咽气)

太监:(拾阶而上,边跑边报)皇上,太后娘娘,大事不好啦!承明门破了,中书大人降了!

伯姒:(拦在殿门口)身为大内总管殿前失仪,成何体统?

太监:(噗通跪下,支吾)公主殿下恕罪!禁禁军来报。(呈上军报)

伯姒:(展开军报看了一眼)传令南掖门禁军,皇上御驾亲征,誓与南门将士共存亡。一炷香后圣驾抵达南门。

太监:(震惊)公公主?

伯姒:去!

太监:诺!(慌慌张张跑着离开)

刘昱:(慌慌张张地奔过来)皇姐,朕何时说要亲征了?!

伯姒:皇上,皇城若是破了,皇叔不可能放过你我。横竖一死,不如放手一搏。(吩咐宫女)去,给皇上取战袍。

刘昱:朕不要!母后,朕不要亲征,朕怕血,朕不要(痛哭出声,再录一点抽泣声)。

王太后:(虚弱,拍着皇帝的背宽慰)咳咳,皇上稍安勿躁,皇上放心,右卫将军会来救驾的。姒儿,不可对皇上无礼。

伯姒:母后真觉得那一纸赐婚,能换来萧绍伯出兵救驾?要来,早该来了。

王太后:姒儿,驸马不是无情之人。刘寿之的嫡女即便进了门,也只是贵妾。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哀家知,区区贵妾,却圣旨赐婚,很是扫了你的颜面,着实是委屈了你。可是兵临城下,皇上和哀家也是没法子。

刘昱:(抽泣,负气)自古王侯将相,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朕给忠臣赐婚,天经地义!皇姐你太善妒了。

王太后:(劝阻)皇上。(温言劝伯姒)姒儿,你父皇若还在世,必然是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可先帝驾崩了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

伯姒:(打断她)我知道了。皇上和母后没错。眼下,皇城将破,还是商讨如何御敌吧。皇上,白下、石头的禁军溃散,东府城、承明门相继叛降,军心已乱。南门是最后的防御,御驾亲征是振奋军心的唯一法子。

刘昱:朕不要!要去,你去!

伯姒:(录一点呼吸声,跪下)晋陵领旨,代皇上御驾亲征。

刘昱:好,好!你去。

王太后:(惊惶)皇上,万万不可!姒儿,不可胡闹!刀剑无眼——

伯姒:母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横竖一死,出城迎战,还可保全皇家风骨。

王太后:那也用不着你一个出嫁的公主保全风骨!哀家去!咳咳。

伯姒:我已经赏了和离书给萧绍伯了。我没冠谁的夫姓,只是大宋的晋陵嫡公主。

……

{南城掖门}【军队换防操练】

宁康:(气喘吁吁跑下城楼)公主,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伯姒:(着戎装登上南门城楼)宁统领听旨!

宁康:(下跪)宁康接旨。

伯姒:本宫奉旨代皇上亲征,请宁统领传令下去,本宫誓与南门将士共存亡!哪怕战到一兵一卒,南门不能降!

宁康:(迟疑片刻)末将遵命,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下跪,高呼万岁】

……

{建康郊外,萧家军紧急行军}【急行军】

信号兵:报!将军!皇城北门叛降,晋陵公主奉旨代皇上御驾亲征,死守南掖门!

绍伯:(动气)传令三军,全速赶赴台城!

众军士:诺!

【行军音效淡出转场】

……

{南城门,叛军攻城。}【攻城门音效】

禁军军士:【拉弓】放!【放箭】【攻城打杀音效】

宁康:公主,城楼危险,卑职护送您先避一避。

伯姒:不必!南城门在,本宫在。传令下去,谁能守住南门,本宫招他为驸马!

宁康:公主?!

伯姒:助本宫守住南门,本宫就招你为驸马!

宁康:(起身,拔剑)众将士听令,谁守住南门,封晋陵驸马!杀!

【将士齐声喊杀!杀!杀!】

第二幕飞羽殿,夜

{伯姒苦守南门一天一夜,终于迎来萧伯绍救驾,见萧家军军旗那刻,放下心弦,不支晕倒。飞羽殿,涟漪拧着温水帕子,走上前。}【拧手帕的水声】

绍伯:我来吧。

涟漪:是,驸马。

绍伯:(走上前,坐在榻上,微怒)刘伯姒,你这么能耐,怎么不上天啊?!哼,都敢御驾亲征了。(吸一口气,拭了拭伯姒的额)既然都离家出走回皇宫当你的嫡公主了,又来招惹我作甚?区区一纸赐婚圣旨,就妄想我继续为你刘家卖命,你可真是痴心妄想。

涟漪:【搁下瓷碗】驸马,药熬好了,公主殿下该喝药了。

绍伯:喝什么药?倒了。她就是守城一天一夜,太累了。

涟漪:可公主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高热不退。

绍伯:(威压)倒了,都退下。

涟漪:是。【离去的脚步】

绍伯:(起身拧帕子,再回榻前,撸起伯姒的袖子为她擦拭降温)【拧帕子的水声,脚步声】还不醒吗?要装睡到何时?再装睡,我就不是擦胳膊,而是解衣裳了。(说着就伸手解伯姒的领扣)

伯姒:(睁开眼,生气地抽回手推开他)放肆!

绍伯:(一把搂住她,冷笑)哼,我解自己老婆的衣裳,天经地义。

伯姒:(推他)萧绍伯,我们已经和离了!你给本宫滚出去!

绍伯:自古和离,得双方落契。我一日没落契,你就一日还是我萧绍伯的妻子。

伯姒:(冷笑)哼,刘智容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们指腹为婚,两小无猜,情比金坚,你不该给她个妻位吗?本宫都赏给你们了,别不知好歹。

绍伯:(隐忍醋意和愤怒)是你想招那个小白脸做驸马吧?

伯姒:是啊。宁康深得本宫心意唔——(被绍伯强吻,不断推他但推不开,咬他一口)

绍伯:(忍痛)唔——(反而更暴戾地强吻她,两人呼吸凌乱才释开她,扣着她的脑袋,额抵着额)和离,你想都别想!是谁求着先帝,一定要嫁给我的?是谁逼我足足等了三年?是谁夜奔军营,诱我圆房的?是你!我萧绍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伯姒:(呼吸有些凌乱)本宫也不是好惹的!本宫的一块抹布都不与人共享。萧绍伯,你太脏了!(推开他)

绍伯:我不过纳了个妾。比得你跟那个小白脸夜奔建康?!

伯姒:(擦嘴)嘴巴放干净点!宁康是我的家将!你们萧家不是口口声声世代忠良吗?父皇中风,危在旦夕,你们想的不是忠君,而是要在先帝驾崩前赶着把亲事给办了!我不回宫尽孝,难道要为你和那个贱妾主礼吗?

绍伯:(有些心虚地败下阵来)智容原本就年长我四岁,为了我已耽误八年青春,再经不起三年国丧。我欠了广陵府三万性命,是不得不还的。

伯姒:(含泪哼笑)好个以身相许报恩,本宫成全你了啊。赐婚圣旨和和离书都有了,萧将军还有哪里不满意?(落下泪来,抽泣着别过脸)

绍伯:(给她擦泪,柔声)我并不想伤害你,也从没想过和离。

伯姒:(哭着推开他,却比他强抱住,声音捂在她怀里)是我要和离!萧绍伯,我不要你了!(录些抽泣)你走开!走!(重复多录几句,转场留用)

绍伯:(搂紧她,安抚她的背)你休想,是你说过要白头到老的。

【抽泣声淡出转场】

第三幕飞羽殿,晨

{王太后来看望伯姒,劝她回兰陵。}

王太后:(一边喂她喝药一边劝说)【勺子和碗磕绊的音效】哎,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木已成舟,刘家的女儿都进门三个多月了,还能退回去不成?皇上才十二岁,前有宗室虎视眈眈,后有朝臣蠢蠢欲动,亏得有驸马,这皇城才算是保住了。历朝历代的驸马,纳妾的比比皆是,姒儿,你想开些,大局为重。

伯姒:(一边咀嚼,一边说)我就是以大局为重,才收回了和离书。只是要我跟他回兰陵,绝无可能。

王太后:你虽贵为公主,但也是出嫁女,怎么能舍了夫家,在建康立公主府呢?!(再舀一勺粥递过去)

伯姒:我不吃了。母后,您别说了。我的性子,您是知晓的。你们想保住萧绍伯的驸马之名,我也答应了。再多,就不可能了。

王太后:(把粥递给宫女,叹息)哎,你终究是被你父皇宠坏了。当初,哀家就劝过你,可你铁了心要下嫁萧家。

伯姒:(委屈)母后只说他年长我五岁,未必是良配,却没说萧老将军的死是父皇授意的啊,更没提刘智容!

王太后:后宫不干朝政。当年滑台一战,真相如何,已随你父皇一起入土了。姒儿,听母后一句,为了皇家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好好跟驸马过日子吧。你堂堂大宋公主,何必跟个妾一般见识?

伯姒:母后,我心眼很小,做不到您那样大度。可您真是大度吗?不过是忍字心上刻把刀罢了。我不想委曲求全过一辈子。

王太后:(伤感)哎,世间事哪能事事如意啊。掖门一战,我儿辛苦了,好好休息吧。(起身离开)

伯姒:(看着太后的背影)母后,为了一个别人的儿子,值得吗?

王太后:(顿住)他们既尊我为母后,便都是我的孩子。

伯姒:(哭)我才是你和父皇唯一的孩子!

王太后:(生气扭头)休得胡言!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谣言!

伯姒:是吗?那皇叔被杀之前,为何口口声声说当今皇上是他的骨血?

王太后:(深吸一口气)姒儿,你要记住。你父皇再荒诞无道,也是这世上最疼爱你的人。他的子嗣是他身为帝王,不,是男人最后的尊严。哀家也好,你也好,都得为他守住了。你早些歇着吧。(含泪离去)

第四幕公主府

{众仆在搬家具,整理宅邸。}

涟漪:放这边,轻点!这是公主最喜欢的白瓷,万一磕破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伯姒:(在里屋)涟漪,再添些冰来,热死了。

涟漪:(连忙进屋)公主,奴婢已经派人去催了。只是前些日子台城大乱,挖冰人都找不着了。奴婢给您扇扇子。(扇扇子)

伯姒:(惆怅)对哦,南掖门一战,也就过了半个多月,怎么就觉得恍如隔世呢?

涟漪:公主,您真是吓死奴婢了。打仗多凶险啊,您竟然自个儿上战场了。

伯姒:也没什么可怕的。(解嘲地笑笑)只是铠甲穿着实在是热得紧,我在城楼上都快中暑了。

涟漪:难为公主了,公主是最怕热的。穿凤冠霞帔就差点中暑,更何况铠甲?(猛地敛笑,赶紧跪下)奴婢该死,奴婢失言,求公主殿下恕罪!

伯姒:(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不知道,凤冠霞帔比铠甲热多了。

【闪回音效】

{两年前初夏,兰陵,新婚夜,伯姒在等着新郎}

【初夏虫鸣,外间炮竹烟花和酒席的喧嚣声】

伯姒:(疲惫地哼哼)凤冠霞帔太重了,好热啊,快替我除了。

涟漪:(边给公主扇扇子,边劝)万万使不得,掀盖头不吉利的。奴婢已经吩咐下去再添点冰来。

伯姒:(哭腔)哎,脖子都快断了,绍哥哥到底还要多久啊?

涟漪:驸马被宾客牵绊住了,估摸着也快了。公主,您要不要先吃点垫垫肚子?一整天了,您才吃了几口点心。

伯姒:(傲娇埋怨)吃不下,感觉都中暑了。汗津津的,也不知道妆有没有花。(埋怨)萧绍伯搞什么鬼嘛,出城接我也拖拖拉拉,拜堂成亲也只瞧见一双靴子,洞房花烛还一点都不积极。我大老远从建康嫁过来,他就这么对我。还说等我等了三年,骗小狗的,哼。

【门外传来喧嚣声,有人敲门,有人应门。】

涟漪:(迎过去)是驸马。驸马好像醉了。

【下人扶着醉酒的驸马歪歪斜斜地走来。】

绍伯:(醉笑,边说边走)我没醉,来,再饮三碗!呵,我为兰陵,娶来了晋陵嫡公主,呵,干!(絮絮叨叨说这醉话,多录几句)

伯姒:(隔着盖头)绍哥哥?

{下人把驸马扶靠在床上,纷纷退下。}

涟漪:(轻声)奴婢们先退下了。【众人退下的脚步声,珠帘声,关门声】

伯姒:(推他,撒娇)绍哥哥,盖头好闷啊,快给我取下来。

绍伯:(翻身低声嘟囔)嗯?谁啊?

伯姒:(别扭)还能有谁啊,洞房里?

绍伯:(笑)原来是姒儿。

伯姒:什么叫原来啊,你原来想是谁啊?(感觉绍伯似乎已经睡着了,又推他)喂!绍哥哥?

绍伯:别吵,好困。(翻身朝里就睡着了)

伯姒:绍哥哥?萧绍伯!喂,醒醒啊。(扯下盖头)喂!(生气)萧绍伯,你好样的。

【闪回音效】

涟漪:公主?

伯姒:(回过神来)你说的对,自己掀盖头果然不吉利。起来吧。

涟漪:(抱不平)公主,其实,奴婢觉得太后娘娘说得对,您这样独居公主府,反而是便宜了那个贱妾。您当初能屈尊去军营为驸马送桂花糕,如今为何就不能——

伯姒:(不悦地打断她)放肆!

涟漪:(跪下叩头)奴婢僭越,求公主殿下恕罪。

伯姒:退下。(等涟漪退下,伯姒倒酒一饮而尽,她连饮几杯酒,微醺,搬过铜镜,指着铜镜里的自己,边笑边说)呵,他都装醉不洞房,不结发,不喝合卺酒,成婚两日就跑去军营,两月不归,你却装糊涂,厚着脸皮追去军营,如何不是自取其辱?你以为纡尊降贵是深情?是自取其辱!(多嘀咕几句“自取其辱”转场)

【闪回音效】

{兰陵军营}

【秋风萧瑟,落叶纷纷,教武场练兵的音效】

{主帅营帐里,伯姒一路骑马而来,扭伤了脚。绍伯正给伯姒揉脚踝。}

伯姒:(边缩推,边推绍伯)哎哟,疼,疼,轻点。(多录点忍痛哎哟哟的声音啦)

绍伯:小点声,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你了。(边数落边揉)明知道自己骑术不济,还飞骑从兰陵奔来军营,只是崴了脚,算你走运了。

伯姒:(撒娇埋怨)谁叫你成婚才两日就一声不吭来军营啊。多久了,都不着家。中秋都过了。我再不来,桂花糕和月饼就全白费了,学做点心很辛苦的。(再多录几声被揉疼的声音)

绍伯:你还有理了。(手下用力,也不管伯姒哎哟哟叫疼了)女眷进军营,成何体统?身为皇家公主,枉顾军法,罪加一等,今日晚了,明日一早启程回兰陵。

伯姒:(录几声被揉疼的声音)你休想赶我走。公主怎么了?公主也是人,公主也会想夫君啊,【脚踝被揉得咔嚓一声】哎哟,疼死了。(眼泪都疼出来了,被绍伯顺势扑倒在床上)

绍伯:(扑倒伯姒,压着她,俯逼着她,轻轻啄一口她的唇,声音暧昧低沉)这就疼死了,一会更疼怎么办?伯姒:(娇羞,却更飒地勾住绍伯的脖子)我不怕疼。

绍伯:(又亲她一口)很想我啊?

伯姒:嗯,很想很想。萧绍伯,我十三岁就想嫁给你了。你十八岁就知道会娶我。我们说过要白头到老。就算天下人都觉得你我不能成为佳偶,我都不想放弃唔——(被吻了,绍伯动手解着彼此的衣衫)【船戏剧后自己发挥吧】呃——压到脚踝了,轻点。

绍伯:(边吻边低喃)方才还说不怕疼呢,我原本想放过你的,现在,不可能了,姒儿……

【闪回音效】

伯姒:(醉了,还在喝,趴在桌子上,嘀咕)呵,你就不是他想娶的人,还自己送上门,呵,自取其辱。(拂一把桌子,酒壶酒杯砸了一地)【酒壶酒杯砸落音效】自取其辱。酒!取酒!酒……(多嘀咕几声要酒)

{绍伯走进来,脚踢开碎瓷,俯身抱起她走向床榻。}【拨开珠帘音效】

伯姒:谁?放肆!放下我!

绍伯:(抱着她继续向前,不悦)你以为是谁?除了我,还有谁管你?

伯姒:(捧着他的脸,哈哈笑出声)是你啊?(拍打他的脸)我都把你赶走了,你还来做什么?

绍伯:(生气)晋陵!(伯姒停手不再拍打他的脸,却是揪住他的脸)呃——你揪我干吗?松手!

伯姒:(继续揪着他的脸,醉话)就不松手!萧伯绍,你听好了。从今往后,再也不许出现在我梦里。再也不许。你要再敢来,我就,我就——

绍伯:(忽然心情就明媚了,笑了)你就如何?

伯姒:(哭腔)我就叫父皇……杀了你!

绍伯:(把她放在榻上)先帝驾崩好久了。他哪怕在世时,也已经杀不了我了。(压在她身上,抚着她的脸)

伯姒:(先录一声被压着的声音,推他)走开,再不走,我就叫父皇杀了你。(迷迷糊糊委屈哭腔)你要敢纳妾,我真的会叫父皇杀了你。

绍伯:你真是做梦都想杀我啊,你舍得吗?

伯姒:(哭了)你都不要我,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绍伯:(给她拭泪,边吻边说)我何时说不要你了?我怎会不要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伯姒:(哭着推他)说谎。

绍伯:(边吻边解彼此的衣带)骗你是小狗。

伯姒:(别开脸躲避他的亲吻,边推他边哭)你不能再这样了,你是晋陵嫡公主,不能再这样自取其辱了。干吗还要想那个混蛋?都做春梦了(羞恼地抽泣)

绍伯:(埋头在她的颈窝,闷笑出声)姒儿,你真是可爱得紧。(吻她的耳垂)你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伯姒:(更羞恼)别做梦了。他不爱你唔——【Ed入】

绍伯:我爱你(吻住她的唇,深吻)

伯姒/绍伯:录点暧昧的气息吧,羞羞脸。【剧后自行想象】

(第一期完)

《琥珀》

第二期

故事简介:

纯粹就是想开个古风虐情剧,亡国女帝和她的开国之君前夫之间的家国情仇。是历史同人还是架空,看官们随意,渣编习惯是嫁接历史,南朝宋齐旧事+胡编乱造。

伯姒和绍伯的姻缘因先帝使计策暗杀了绍伯的老爹,而种下阴霾,又有夺国之恨,注定是相爱相杀,难得善终。

人物表:

主役:

刘伯姒:大宋晋陵公主,昏庸皇帝刘彧最宠爱的嫡公主。自幼爱慕同名的萧家哥哥,如愿下嫁却被一心平定天下、问鼎九五的驸马欺瞒,和离回皇城后又卷入皇权纷争,为保大宋江山和年幼手足,在四面楚歌中继承皇位,称女帝,与前夫夺南国江山,呃,其实明知是夺不赢的。少女+少御音,能软萌甜,又能飒狂拽。

萧绍伯:青年音。大齐开国皇帝,年少成名,十七岁被封右国将军整套仇池国,后尚晋陵嫡公主,后和离。有城府抱负的心机BOY,其实也挺深情的,但琥珀结局那个是不是有点爱得病态执着呢,啧啧。

宁康:青年音。禁军右统领,暗恋伯姒,痴情人设,守身如玉,只爱一人,这种男人真的有么?

刘智容:少御,萧绍伯的妾,后扶正为后,但本子里没有写了,比绍伯大四岁,与绍伯是指腹为婚的。有点心机和茶,但也没毛病呐,聪明女子人设。

协役:

涟漪:少女音,伯姒的贴身宫女。

太夫人:萧绍伯的祖母,表面老好人,内里一点都不含糊的老奶奶。

萧夫人:萧绍伯的母亲,有点刻薄的厉害婆婆。

刘昱:后废帝,苍梧王,为人凶狠残暴,开篇12岁,驾崩时15岁。本期少年音。

王太后;中年妈音,伯姒的母亲。

龙套:

侍女一:少女或少御。

太监:太监音。

嬷嬷:中老年女。

小太监:少年太监音。

副将:青年音。

军医:爷音。

侍卫一:青年。

第一幕和好

{早晨,净室,伯姒在沐浴。}【沐浴水声】

伯姒:(羞恼)没吃饭吗?用力擦啊!

涟漪:(边给主子搓背,边赔罪)公主,奴婢怕擦狠了会擦破皮的。

伯姒:擦!

涟漪:是。

【擦背沐浴音效】

{伯姒由仆从伺候着更衣。绍伯走了进来。}

绍伯:(隐忍,轻嘲)昨夜公主明明很快活,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了。

伯姒:(吩咐涟漪)去太医院抓副避子药。

涟漪:(偷瞥驸马,胆怯为难)奴奴婢——

伯姒:还不快去!

涟漪:是是。(行礼退下)

绍伯:(冷笑)敢去太医院的,回来一律杖毙。

涟漪:(扑通跪下)驸马饶命!

伯姒:(动气)萧绍伯,这是公主府,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绍伯:都退下。

涟漪:公主恕罪。(领着众仆退下,带上房门)【脚步声,关门声】

伯姒:萧国公好威风啊。

绍伯:(走近)(无奈)你究竟要同我斗气到何时?我要怎么解释你才肯信,祖母和母亲在燕窝粥里下避子药,我事先并不知情。

伯姒:那事后呢?

绍伯:(心虚)讨伐仇池归来,我是无意中知道的,但你年纪还小,过早孕育子嗣对身体未必是好事。

伯姒:(嘲讽)呵,如此倒要谢谢你们为我着想了。他们借口我入门一年有余,却无所出,提议纳妾时,你怎么不说是为我着想,特意帮我避子呢?不过是想纳妾,犯的着使这种下作手段?(讽笑)仇池归来,做小伏低,日日为我描眉,终了,也不过是为了纳妾。真是处心积虑。其实大可不必,你直说啊,本宫如今不就成全你们了。连正妻之位都赏给你们!

绍伯:不是你想的那样。(上前牵绍伯的手,被甩开)

伯姒:别碰我!

绍伯:不是你想的那样。雪崩之前,我真的没想过纳妾。可,道义使然。我只希望你能谅解。仇池雪崩,九死一生,我以为今生都再见不到你,我只是想对你好点。(无奈叹息)多说无益。建康防御的差事,我接了,御赐的国公府,也退了。我今日就搬到公主府来,今后,这里就你我二人。我先去衙门了。【离开,跨过门槛被叫住】

伯姒:(意外)萧绍伯!

绍伯:(顿住)等我回来陪你用晚膳。(离去)

{夏日午后,公主府凉亭}

宁康:(单膝跪下)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伯姒:快快免礼。

宁康:(起身)谢殿下。

伯姒:(拿起石桌上的匕首,起身)知你喜爱匕首,这把匕首是欧冶子的第十代徒孙所铸,削铁如泥,送你,试试。

宁康:(接过匕首,拔开,挥舞几招)【匕首出鞘和出招音效】好刀!(就要跪下)多谢公主赏赐。

伯姒:(搀住他的胳膊,阻止他行礼)免礼。南掖门一战,多亏你严防死守,你的伤都好了吧?

宁康:只是皮外伤,多谢公主关心。

伯姒:你我何须客气。宁姐姐还好吗?真怀念有她陪读的日子。

宁康:姐姐很好,再过两个月,我又要当舅舅了。

伯姒:(欢喜唏嘘)真好,宁姐姐三年抱俩,果然是好福气。想当初,她也就被我早两年出嫁。

宁康:公主……你还好吗?

伯姒:(笑笑)本宫很好。一闲聊,差点忘了正事。(笑对宁康)阿康,我若是记得没错,你比我还年长三岁,早及冠了,为何还不娶妻?

宁康:(意外又尴尬)卑职蒙祖荫才谋了个差事,并无建树,尚未建功,不敢成家。

伯姒:南掖门一战,你是首功。再者,自古男儿,都是先成家再立业的。论功绩,你足以尚公主或宗室郡主了。

宁康:【心跳骤急】公主?

伯姒:可惜父皇只我一个公主。南掖门的许诺,终究是……(欲言又止,解嘲笑了笑)呵,算了。宗室里也不是没有宜嫁的郡主,只是,皇上年幼,宗室并不齐心,难保再出个九皇叔那样的,我做媒反倒可能害了你。

宁康:公主,卑职无心婚事——

伯姒:(打断他)你且听我说完。涟漪是从小伺候我的,相貌品行是一等一的好,并不比郡主们差。我想认她为义妹,请旨封她为郡主,嫁给你,你意下如何?

宁康:录一点呼吸声。

涟漪:(赶紧跪下,诚惶诚恐)公公主,奴奴婢命薄——

伯姒:(打断她)好了,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若能结成连理,是最好不过的。

宁康:多谢公主厚爱,涟漪姑娘蕙质兰心,的确是良配,只是卑职真的无心成家。

伯姒:阿康——

宁康:(单膝跪下)卑职心意已决,请公主收回成命!

【鸟鸣声或时间流逝的音效,宁康离去的音效】

伯姒:(看着宁康的背影,扭头看向涟漪)委屈你了,快起来吧。

涟漪:(抽泣)奴婢这辈子只想好好伺候公主,公主您别赶奴婢走——

伯姒:本宫是想你们好。罢了。快起来吧。

……

{公主府门口,宁康出门正好遇到乘马车回来的绍伯。}

【马车行驶停稳,绍伯下车,拾阶而上,撞见正出府门的宁康】

绍伯:这个时辰,宁统领该在南掖门当差。怎么跑到我府上了?

宁康:是公主殿下召见。(拱手)宁某告辞。

绍伯:(宁康与他错身时叫住他)站住。宁统领,上门皆是客,好意奉劝你一句,不该你的,切记莫觊觎。

宁康:(隐怒)我奉若珍宝的,必以命相护。你最好珍之重之,否则,哼,哪怕是拼上一死也会与你搏上一搏。

绍伯:(浅笑)乐于奉陪。

{两人错身离去。}

……

{丹阳宫,夜,皇上从睡梦中惊醒。}

刘昱:(惊恐)不,不要杀朕,别,求求你,别别——

王太后:(给他擦汗)皇上,皇上。

刘昱:(尖叫着坐起)啊!呼呼——(大口呼气)

王太后:皇上又做噩梦了?

刘昱:(后怕地攀住太后的双臂)母后,朕梦见九皇叔一剑刺中了朕的心口,好好可怕。

王太后:(安抚地拍拍他的胳膊)都过去了。没事了。

刘昱:驸马真的留在建康了?不回兰陵了?

王太后:嗯,搬去公主府有些时日了。

刘昱:这就好,有驸马,朕才能睡个安稳觉。母后千万要劝住皇姐。(咽了咽)不好再对驸马闹脾气了。

王太后:哎,晋陵有分寸的,他们已经和好了,皇上放心。

刘昱:(懦弱地吸鼻子)这就好。

第六幕中秋

{又是一年,中秋将至。伯姒趴在床上,摇着拨浪鼓,胡思乱想着。}

【拨浪鼓音效】

绍伯:(走过来,坐在床边,揽住伯姒的腰)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伯姒:(心不在焉)嗯,平儿马上周岁了,我在想该送什么礼。

绍伯:(躺在她身边,笑说)区区小儿生日,下人自会打点,何须劳神。

伯姒:(翻身,屈肘托腮看着他的侧颜)那如何一样?宁姐姐与我情同姐妹,她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哪能如此敷衍?

绍伯:(翻身看着她,伸手覆上伯姒的腹,认真)姒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伯姒:(拂开他的手,翻身平躺,嘟囔)才不要。

绍伯:(俯身看着她,手不老实了)可我们夜夜生孩子的时候,公主明明是很想要的。

伯姒:军痞,走开。(羞恼地推他的手,却被他摁住双手)

绍伯:(摁住她的双手,压在她身上,戏谑)我堂堂国公,夜夜做公主的面首,公主想在上,我就乖乖在下,善解人意至此,公主还不满意啊?(亲她)那公主说,要我如何?(含住她的耳垂)要这样吗?(亲吻她的颈,还挠她的痒痒)还是这样?

伯姒:(羞涩又甜蜜)你又不是猫,干嘛老挠我痒痒,哎呀,放手,放手唔……(被深吻)

绍伯:(边吻边笑说)口是心非,搂得这么紧,还要我放手。

伯姒:(恼羞)我哪有,明明是你胡搅蛮缠。

绍伯:呵,我就你一个,不缠着你,缠谁?还要缠一辈子……

{早晨,绍伯已外出。}

伯姒:(翻身起床,惺忪未醒)嗯——什么时辰了?

涟漪:快巳时了。(扶着公主坐起,伺候她穿衣)

伯姒:(慵懒地穿衣)驸马什么时辰离府的?

涟漪:卯时就出府了。

侍女一:(轻声)公主殿下,药好了。

伯姒:(拿起床头的拨浪鼓,拨弄两下,沉默片刻)倒了吧。

侍女一:啊?是。

涟漪:(开心)公主终于想通了,太后娘娘和驸马要是知道,一准要高兴坏了。

伯姒:(忽然有些低落)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是难得糊涂罢了。

涟漪:自然是值得高兴。是药三分毒,那药再温和,终归是伤身的。公主和驸马这一年多来多好啊,早该生个小世子了。

伯姒:(玩笑)本宫是不是太宠着你了?越来越聒噪。

涟漪:嘿嘿。这几天桂花开得正好,公主可要做桂花糕?

伯姒:(走神)桂花又开了,马上就是中秋。驸马是要回兰陵的,你去打点些赏赐交予驸马带去。

涟漪:唉,奴婢晓得的。

{中秋前夕,绍伯回兰陵萧府。}

{太夫人院落}

太夫人:咳咳,咳咳。

绍伯:(给奶奶递茶)祖母,喝水顺顺气。(为她抚背)

萧夫人:(不悦)疾在心中,岂是喝水就能顺气的?

太夫人:(喝茶)咳咳,媳妇,绍伯难得回来,莫唠叨了。

萧夫人:母亲,养不教父之过。他父亲不在,我就有教导之责。一年多,才回家三趟,对长辈可有尽到孝心,对兰陵府百姓可有尽到爱护之责?

绍伯:母亲,我如今负责京畿防务,留守建康是臣子的本分。

萧夫人:哼,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你父亲就是愚忠,才在收复滑台后被暗箭所杀。为娘的不想你再出事。

绍伯:母亲——

太夫人:(打断他)好了,难得母子团圆,别说些有的没的了。(拉过孙儿的手)绍伯啊,你别怪你母亲唠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萧家再经不起了。(抹眼泪)

绍伯:祖母放心,孙儿有分寸的。

太夫人:嗯,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祖母放心。你远在建康,要多多照顾自己,不用牵挂我和你母亲。

绍伯:祖母放心,孙儿一切安好。

太夫人:嗯嗯,这就好。只一桩事,祖母希望你答应。思容进门一年多,尽心照顾我和你母亲,劳苦功高。祖母不想委屈了那孩子。哎,萧家嫡枝,三代单传,你这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趟兰陵,你们如何开枝散叶?把她带去建康吧,如此,我和你母亲才放心。

绍伯:祖母,子嗣一事,孙儿有分寸的,只这样安排不合适。

萧夫人:(生气)有什么不合适的?刘家的天下,要是少了你,哪坐得稳?她晋陵就连个贵妾都容不下吗?

绍伯:母亲,不是晋陵不容人。是我嫌烦。智容住在公主府,也不会舒坦。

萧夫人:那还不是你放着好好的国公府不住,非搬去公主府。你——

太夫人;媳妇,少说一句。(拍拍孙子的手背)你的心思,祖母明白。不去建康便不去吧。但智容年纪不小了,再不生养,只怕将来子嗣艰难。你们是打小的情意,你好好想想吧。哎,快去看看她。

绍伯:是,祖母。(起身离去)

【黄昏,后院,秋风萧瑟,落叶纷纷。】

绍伯:(抬头见是智容)智容,你侯在这里做什么?天凉了,冻着了吧?(牵过她的手)

智容:(温婉)事先不知你会回来,我便去庙堂为祖母祈福了。也没等多久。

{两人手牵手漫步。}

绍伯:这段时日,辛苦你照料祖母和母亲。

智容:夫妻之间,何须说这些生分的话。(意识到“夫妻”二字不妥,贵妾也是妾,是不能与夫主称是夫妻的,自嘲)呃,我僭越了。这世上能与你夫妻想称的只有公主。

绍伯:(停下脚步)委屈你了。

智容:不委屈的。你在建康还好吗?公主……不生气了吧?(微有哽咽)害你们夫妻不和,是我的不是。

绍伯:没有的事。

智容:(抽泣)对不起,我我——

绍伯:(替她拭泪)别哭了。让你受委屈了。

智容:不委屈,是我心甘情愿的。其实,好早之前,我就知道,你对公主是不同的。(强颜欢笑)我记得那年你十四岁,随着伯父进京受封,回来后,就一直念叨那个送你琥珀的小公主。那时,我就知道了,是我放不下。

绍伯:(愧疚)对不起,智容。

智容:没什么对不起的。能嫁给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抬头,卑微,希冀)若是……若是能与你生下一儿半女,便是我今生的福分。

绍伯:智容——

智容:(急切地打断他)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知道,世家都是要先有嫡,才有庶的,我懂。你都不知道我多盼着你和公主能早日生下世子。燕窝粥的事,我也听说了,公主怕是伤了血气,好好养养吧,总能养好的。我……我能等的。

【闪回】

太夫人:【混响】智容年纪不小了,再不生养,只怕将来子嗣艰难。

绍伯:没什么等不等的,别胡思乱想了。(牵着她回院)

第七幕决裂

{飞羽殿,伯姒与一群宫女正在嬉闹踢毽子。}

涟漪: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哇,公主好棒!

伯姒:(边跳边笑)一脚两毽,踢毽入筐。(一脚把毽子踢飞了出去)

【宫女齐声叫好】

王太后:(出现在殿门口)哎唷。

伯姒:啊?(小步迎了出去)母后,您没事吧?

王太后:没事!(捂着心口)只是虚惊一场。

伯姒:母后怎么来了?

王太后:呵,明知故问。驸马都回来几日了,还不回府去。

伯姒:(意兴阑珊,挽住太后的胳膊)我想多陪陪母后嘛。

王太后:你啊,驸马哪次回兰陵,你不要闹别扭的?你怎么就这么倔呢?闹别扭又有什么用处?于事无补。

伯姒:(嘟囔)我都允了他一妻一妾,一城一府了,还要我如何?

王太后:你啊。他都进宫接你了,人都到丹阳殿了,赶紧整理整理回去吧。

伯姒:我才不要——

太监:(慌里慌张奔过来)太后娘娘,大事不好啊,太后娘娘。

王太后: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何事惊慌啊?

太监:(跪下,气喘吁吁)出大事了!皇上领着二十个陪他习武的武士,把驸马围在丹阳殿了!

王太后:什么?

伯姒:到底怎么回事?太监:奴才也不知,只听说皇上下令把殿门给锁了,要要拿下驸马。

伯姒:(着急)绍伯。(飞奔出殿)

王太后:糊涂!(伯姒已经飞奔出殿)姒儿!慢点。(扭头吩咐太监)你,拿哀家的令牌赶紧去南掖门召宁康,叫他立刻赶往丹阳殿,皇上和驸马一个都不能出事!

太监:诺。(飞奔离去)

王太后:(捂额)真是不叫哀家省心啊。

嬷嬷:(赶紧搀扶)太后娘娘,您千万保重凤体。

王太后:哎,这天下怕是又不会太平了。

{丹阳殿,伯姒气喘吁吁奔来。}

【殿门禁闭,里面传来打杀之声】

小太监:(上前阻拦)公主殿下,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靠近明殿!

伯姒:(急怒)让开!

小太监:公主!

伯姒:(踹开他)挡本宫者死!(拾阶小奔)(OS)萧绍伯,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

【打杀声越来也近】

刘昱:(殿内)杀了他!快!废物!快杀了他!

伯姒:刘昱!你是不是疯了!(拍殿门)开门!开门!

刘昱:(惊恐)杀!杀!废物!(殿内,绍伯已徒手缴下武士的剑,一连砍杀了数名武士,直逼刘昱)啊——快给朕杀了他!

伯姒:刘昱!不能杀他!(着急,哭腔)萧绍伯?!萧绍伯!你……你怎么样?

刘昱:啊——别杀朕!皇姐!皇姐救命啊!【桌椅倒地,瓷碎,狼藉混乱】

伯姒:(拍门)开门!萧绍伯?!

绍伯:(戾气)哼,要不是你皇姐,你去年就已经驾崩了。

刘昱:驸驸马!别杀朕,朕……是一时受人蒙蔽,听信了谗言才才……别杀朕。啊——【出剑】

伯姒:萧绍伯!

{殿门开了,里面横七竖八躺满了人,有人在呻吟,有人已经毙命。萧绍伯开门,满身是血,手臂被砍伤,拖着剑走了出来。}绍伯:(迈开两步,跨过殿门,忍痛)呃——(险些栽倒,被伯姒抱住)【剑抵地面】

伯姒:(着急,微喘)绍伯,你,你受伤了。

绍伯:(虚弱)扶我回去。

伯姒:嗯,好。

宁康:(领着人,气喘吁吁奔来,单膝跪下)卑职参见皇上,公主殿下!

刘昱:(殿内,抽泣,惊恐)宁宁康!拿拿下萧绍伯!他敢对朕用剑,拿下他!快!

伯姒:(扭头)刘昱!你识不识好歹!

刘昱:反正……朕和他迟早是你死我亡。宁康!杀了他!朕封你国公,赐婚皇姐给你!杀了他!

绍伯:(虚弱,冷笑)哼。看来臣对皇上还是太恭敬了。

伯姒:(哭腔)绍伯,你流了好多血,你别说话了。

绍伯:(笑)怎么,宁统领是不打算放行?

宁康:(犹豫)我——

刘昱:宁康!你还愣着做什么?!

伯姒:阿康——

绍伯:(打断她)姒儿,你先入殿。(拖起剑,直指宁康)今日,就来讨教下宁统领的剑法。

伯姒:不行!

宁康:(百感纠结)录一点呼吸声。

{北门禁军统领领军赶来,是绍伯的副将。}【士兵急行军音效】

副将:(单膝跪下)国公大人,卑职奉命来迟,望大人恕罪。

绍伯:(放下心来)呵,来得正是时候。(扭头看伯姒,柔声)我们走。

刘昱:(看着伯姒的背影,大喊)皇姐!你别忘了你是姓刘的!皇姐!刘伯姒!你是姓刘的。【声音淡出转场】

……

{绍伯回府疗伤,军医正在为他缝针。}

绍伯:(屋内)录几个忍痛闷哼的声音。

{伯姒在屋外,焦急地来回走动。房门终于开了,伯姒赶忙上前。}

伯姒:驸马如何?

军医:公主殿下放心,驸马伤虽重,并无性命之忧,休养些时日便能痊愈。

伯姒:(舒一口气)辛苦了,下去领赏吧。(进屋,走向床榻,落座)你……疼不疼?

绍伯:(拽了伯姒入怀)先闷哼一声。

伯姒:呃,弄疼你了吗?(要推开他,看他的伤势)绍伯:(抱紧她)别动。(笑笑)不疼。

伯姒:两支胳膊都伤了,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不疼?

绍伯:你心疼,我就不疼了。

伯姒: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油嘴滑舌。

绍伯:(敛笑)姒儿,他既然起了杀心,建康我是待不了了。随我回兰陵吧。

伯姒:我——(犹豫)

绍伯:(垂眸看着她)你不愿跟我走吗?

伯姒:(录一点呼吸声)不是愿不愿意的事,他说得对,我也是姓刘的。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这样。

绍伯:(轻笑)我也不想这样。可君逼臣反,臣如何能不反?

伯姒:绍伯?!

绍伯:(抚上她的脸)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绍哥哥。(无奈地解嘲笑)你跟我回兰陵,朝廷的是是非非,我便不管了,随他去吧。

伯姒:(深吸一气)真的吗?

绍伯:(笑)真。我犯不着跟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伯姒:(搂紧他)谢谢。对不起啊。

绍伯:(笑着拍她的背)傻瓜,关你什么事?那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兰陵。

伯姒:(犹豫一瞬)嗯,好。

绍伯:(OS)傻瓜。即便我不对他动手,没了我,自然有人对他动手。

第八幕离别

{深秋}

伯姒:(望着窗前的桂花)哎,还是回到了这里。

涟漪:公主,您别多想了。太后娘娘和皇上会体谅您的难处的。

伯姒:(苦笑)皇上若不是姓了刘,换作是我,也不会愿意效忠的。

涟漪:(着急)嘘——公主!

伯姒:很大逆不道吧?可是,改朝换代就是如此。大宋……怕是气数已尽。母后和我想力挽狂澜,有些痴人说梦了。

涟漪;(哭腔)公主,不会的。

伯姒:来兰陵也不知是对是错。(苦笑)去看看给驸马炖的汤好了没。

……

{冬节(冬至),绍伯终于伤愈。萧府,冬节家宴。}

【家仆鱼贯而入,上菜。】

太夫人:(亲自为公主布菜)一晃眼都冬节了,府上的冬节丸不比御厨的手艺差,公主尝尝。

伯姒:谢谢祖母。

萧夫人:(冷笑)今日家宴是智容亲自下厨的。她的厨艺是一顶一的。公主殿下一定要品评一二。

绍伯:母亲,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伯姒:(心下不悦但依旧笑说)怎么不见她来用膳?传她一起用膳吧。

绍伯:不用了。都吃到一半了,下次吧。

萧夫人:嗯。多谢公主。只是那孩子害喜得厉害,在膳房忙活了半日,闻了肉腥味,吐得厉害。

伯姒:(深吸一气,意外,隐忍怒意)害喜?呵,没听驸马提起啊。有喜了,怎么还如此操劳呢。

绍伯:(捂嘴尴尬地假咳两声)用膳吧。

……

【下雪了,夜风呼啸,北风灌入房内,房门被掩上,屋内燃着炭火】

{绍伯和伯姒除下披风,家仆挂了起来。}

绍伯:(牵过伯姒的手,搓了搓)下雪了,冷不冷?烤烤火,暖暖手。

{两人并肩坐下。}

绍伯:(哄人的口吻)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伯姒:(有点酸)没有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绍伯:(揽她入怀)你啊,我还不知道你。(吻她的额)

伯姒:(平静)累了。(想起身,被他拽住)我想早些睡了。

绍伯:姒儿?

伯姒:(对这段感情已经是近乎绝望的平静了,已经心生退意,连争吵都是多余了)不想提这个了。总不过是她年纪大了,再晚不好生养之类的。我明白。(打哈欠)我就是累了,想睡了。

绍伯:录一声叹气。

……

【爆竹烟花,除夕春节,守岁】

{伯姒展开信,看完,沉思片刻,把信点燃,扔进炭盆。}

伯姒:母后的信,确定没经萧府的手?

涟漪:蜡封是完好的。

伯姒:(长叹一声)哎。想不到皇上小小年纪,竟比父皇更嗜杀。长此以往,必生祸端。取笔墨来。【研磨,书写音效】(对着信纸吹了吹)封好,明日送回京。

涟漪:是。

伯姒:但愿母后能想通,尽早出宫去皇陵避祸。

涟漪:公主,真的不去前院守岁吗?驸马都派人来催了几回了。

伯姒:(苦笑)你不觉得本宫在萧府是多余的吗?

涟漪:(哭腔)公主。

伯姒:(走到窗边,推窗呢喃)雪纷纷,掩重门,不由人不断魂。(轻嘲笑笑)你若无情我便休,何必佳人成古石?

【屋外传来喧嚣人声】

涟漪:(惊喜)好像是驸马回来了。

……

绍伯:(由家仆除去披风,走了进来)还以为你睡了。(坐下,搂住伯姒)用晚膳了吗?

伯姒:嗯,用过了。

绍伯:本来想带你堆雪人的,真可惜那满院的落雪和烟花。

伯姒:(懒洋洋)年年看,也无甚新意。(搂住绍伯的腰,撒娇口吻)绍伯,出了正月,我想去皇陵的龙华寺吃斋,和母后约好了。

绍伯:青灯古佛,你受得住冷清吗?

伯姒:建康的局势,你比我更了解。皇上是一日不杀臣子,就不舒坦。母后在宫里怕是操碎了心。我只想她眼不见为净,能安生几日。(继续撒娇)我顶多就一两个月就回来了。(撒娇负气)你当初骗我来兰陵,也没说过不许我再离开啊。

绍伯:(哼笑)我几时骗你了?你想去就去吧。

伯姒:(录个笑声)好啊,那我出了元宵节就出发。

……

【马车碾着雪地出行,后有卫队守护。前方来了一队人马】

侍卫一:警戒!保护公主!(拔剑)

伯姒:【滤波处理】不慌。是自己人。

宁康:(飞骑而来,下马行礼)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涟漪撩开车帘。}

伯姒:辛苦宁统领。你来领路吧。

宁康:诺。

涟漪:(放下车帘)公主,这……好像不是去皇陵的方向。

伯姒:(哼笑)不使障眼法,哪那么容易离开兰陵?

涟漪:公主?

伯姒:(凌傲)涟漪,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能丢了皇家风骨。(冷傲地笑)哪怕皇家再落魄,本宫也不可能委曲求全。我若退让,不过是不屑于计较罢了。如今,一切都没意义了。

涟漪:那……我们如今去哪儿?

伯姒:(笑笑)自然是海阔天空之地。

……

【海浪声,海鸥和海鸟的声音】

宁康:公主,我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这里,我留了一队人马,都是心腹。公主直管放心使唤。

伯姒:谢谢。

宁康:呃……(欲言又止)

伯姒:你找来的大夫和稳婆,不比御医和医女差。劳你捎信给母后,请她安心。

宁康:是。那……公主保重。

伯姒:你也保重。

宁康:卑职告退。(转身离去,却又顿住,回头)公主真的打算从此之后隐居在此吗?

伯姒:若能隐居在此,也算是本宫有后福。

宁康:公主?

伯姒:阿康,皇上已是朽木,而母后执念太深。我劝不了她。(覆上小腹)我如今自身难保,虽然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但总归是我的骨血,我不得不先顾全他。母后便托付给你,请你一定保护她。

宁康:(单膝跪下)这是臣子的本分,公主言重了。

伯姒:快起来。

宁康:(起身,说得有些艰难)其实,公主留在兰陵,也未尝不可,为何非要瞒着驸马?

伯姒:(垂眸笑得落寞)因为他不值得。【ed入】

宁康:【心跳加速】公主。

伯姒:去吧,保重。

【第二期完】

《琥珀》

第三期

故事简介:

纯粹就是想开个古风虐情剧,亡国女帝和她的开国之君前夫之间的家国情仇。是历史同人还是架空,看官们随意,渣编习惯是嫁接历史,南朝宋齐旧事+胡编乱造。

伯姒和绍伯的姻缘因先帝使计策暗杀了绍伯的老爹,而种下阴霾,又有夺国之恨,注定是相爱相杀,难得善终。

人物表:

刘伯姒:大宋晋陵公主,昏庸皇帝刘彧最宠爱的嫡公主。自幼爱慕同名的萧家哥哥,如愿下嫁却被一心平定天下、问鼎九五的驸马欺瞒,和离回皇城后又卷入皇权纷争,为保大宋江山和年幼手足,在四面楚歌中继承皇位,称女帝,与前夫夺南国江山,呃,其实明知是夺不赢的。少女+少御音,能软萌甜,又能飒狂拽。

萧绍伯:青年音。大齐开国皇帝,年少成名,十七岁被封右国将军整套仇池国,后尚晋陵嫡公主,后和离。有城府抱负的心机BOY,其实也挺深情的,但琥珀结局那个是不是有点爱得病态执着呢,啧啧。

宁康:青年音。禁军右统领,暗恋伯姒,痴情人设,守身如玉,只爱一人,这种男人真的有么?

刘智容:少御,萧绍伯的妾,后扶正为后,但本子里没有写了,比绍伯大四岁,与绍伯是指腹为婚的。有点心机和茶,但也没毛病呐,聪明女子人设。

协役:

涟漪:少女音,伯姒的贴身宫女。

萧夫人:萧绍伯的母亲,有点刻薄的厉害婆婆。

太夫人:萧绍伯的祖母,表面老好人,内里一点都不含糊的老奶奶。

王太后:中年妈音,伯姒的母亲。

太傅:老年音,权臣。

宁国公:老年音,权臣,保皇党,宁康的父亲。

宁姐姐:宁康的姐姐,伯姒的陪读闺蜜。

刘准:伯姒的弟弟,安成王,10岁。

龙套:

稳婆:妈音或老年音。

嬷嬷:妈音或老年音。

家仆:叔音或老年音。

摊贩:青年,青叔或老年音都可。

报信兵:青年音。

宫女:少女音。

太监:太监音。

第一幕变天

{五月,智容分娩。}【丫鬟婆子端水盆,拧帕子音效】

智容:录点痛苦的呻吟。

稳婆:用力,夫人,用力,再坚持一会就好。(重复录几句)

萧夫人:(着急,握住她的手安慰)孩子,快了,再忍着些。

智容:嗯……母亲,绍伯回来了吗?

萧夫人:(拍她的手)快了。你放心,已经捎信去军营了。

智容:再录点痛苦的呻吟。

……

萧夫人:(走出产房,严厉)人呢?到哪里了?

家仆:回回禀夫人,国公爷不在军营,副将说他前几日出巡还没回来。

萧夫人:(录几声气愤的呼吸声)又去找那个扫把星了。

太夫人:(清清嗓子)咳咳,媳妇,隔墙有耳,如今还是刘家的天下。你这性子唷。

萧夫人:母亲,绍伯听您的。您也帮着劝劝他。那人都离家出走这么久了,和离书上都盖了玉玺了,强逼着和离,他还上天入地找她做什么?

太夫人:哎,萧家儿郎都是长情种,承之对你何尝不是用情至深?府里那两个妾不也是我强塞的?

萧夫人:(尴尬)母亲,陈年旧事还提它做什么?太夫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绍伯和那孩子注定是无缘,随他去吧。

【婴儿啼哭声传来】

萧夫人:(惊喜)哎呀,生了。

太夫人:(起身)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稳婆:(奔过来报喜)生了,生了,恭喜太夫人,恭喜夫人,是世子。

萧夫人:(喜极而泣)太好了。

太夫人:(拨念珠)阿弥陀佛……

……

{乞巧节}

【建康街市,人群熙攘,叫卖声,嬉笑声,一派盛世繁华景象,忽然,一骑飞骑在街市中疾驰而过】

摊贩:巧果,卖巧果咯,乞巧必备,都来看一看瞧一瞧咯。

报信兵:(抽马鞭)驾!让开!都让开!

【众人尖叫避让,飞马疾驰奔出城】

路人一:大过节的,这是怎么了?

路人二:啧啧,怕是出大事咯,刚刚那是禁军。哎,怕是要变天呐。

……

{海边,伯姒由涟漪搀扶着散步消食。}

涟漪:公主,不如先歇歇,看您都流汗了。

伯姒:无碍。就要临盆了,多走动,才好顺产。走吧。

涟漪:唉。

宫女:(急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公主!公主!京城来信了,八百里加急!

涟漪:(训斥)冒冒失失做什么?若是害公主动了胎气,小心要了你的命!(取过信笺递给伯姒)

宫女:(跪下)奴婢该死。

伯姒:信给我,快!(拆开信,只一眼就差点昏了过去)

涟漪:(赶紧扶住她)公主,您怎么了?

伯姒:(声音有点发颤)只是有点头晕。快!打点一下,我们回建康!去叫宁姐姐来见我。

涟漪:啊?

伯姒:快!扶我进屋。涟漪:是。

伯姒:(刚走开几步,捂住肚子,发动了)呃……

涟漪:(着急)公主!公主!快,快叫稳婆!

……

{建康皇宫,泰豫帝刘昱的梓宫前。}【外殿和尚在念经作法,滤波处理】

{内殿}

王太后:录几声隐忍的抽泣和咳嗽声。【身后传来脚步声】咳咳,回来了?

伯姒:是的,母后。

王太后:来给皇上上柱香吧。(伯姒上香。)皇上,咳咳,你皇姐来看你了。你放心,哀家和你皇姐不会让你枉死的。

伯姒:母后何苦执念,他滥杀朝臣,迟早是有这一天的。

王太后:(苦笑)连你也觉得他死有余辜?(抚摸着梓宫)你是没见到他的模样,他再荒唐,也是堂堂帝王。身首异处,何其凄凉?(忍不住落泪)他的首级被那些谄媚的一路送去了兰陵,等萧绍伯带着他回来……(哽住)酷暑败坏,缝都缝不回去了。

伯姒:(宽抚母亲的背)母后别伤心了。忘了恭喜母后,您当外祖母了。

王太后:哎,难为你了,母子分离。你不该回来的。原谅母后自私吧,若家国只能选其一,我们都只能选国。这是命。

伯姒:和离是我本意,我还得多谢母亲和皇上成全。孩子托付给宁姐姐,只会比跟着我卷入这场纷争要好。

王太后:(含泪)哎,骨肉流落在外终究有悖人伦,等政局稳定一些,就接回来吧。

伯姒:不说这个了。刺客既已伏法,何必再造杀孽?株连便免了。眼下既已发丧,商定谁来继承大统才是当务之急。

王太后:诸皇子中,准儿最年长,除了他,没更合适的了。

伯姒:准弟才十岁,母后如何忍心将他推上那个万劫不复的位子?

王太后:咳咳,生在皇家,这是他的使命。

伯姒:(为母亲顺背)可他原本是生在王府的。

王太后:姒儿!

伯姒:母后,您有没有想过,您耗尽半生死守的秘密,只是掩耳盗铃罢了。无嗣,并不必然是奇耻大辱。父皇若是能顿悟这点,从宗室过继文韬武略、年富力强的子嗣继承大统,大宋不至于沦落至此。我们也不至于被逼得走投无路。父皇偏偏反其道而行,宗室贵胄被剪除殆尽,幸存下来的,皆与我们反目成仇。

王太后:你父皇狂傲一世,如何能接受过继啊?

伯姒:眼下还不如过继呢。昱弟虽滥杀无道,却也无辜。无谓再让准弟步他的后尘。那个位子注定是坐不稳的,沾上就活不了了。准弟与我最亲,我不想他有事。

王太后:你也和那帮乱臣一样,觉得应该效仿尧舜?

伯姒:这是皇室得以体面活下来的唯一法子。只是,禅位的人,不该是准弟。(凌傲地笑笑)你和父皇常说,我出生时,父皇梦到白虎神兽,白虎是掌天下兵符的。而我是唯一流着父皇血脉的人,禅位就由我来吧。

王太后:(惊恐)你……咳咳咳……胡闹……咳咳咳。

……

第二幕登基

{丹阳殿,正殿}

太傅:女帝?这……这……牝鸡司晨,有违天命呐!

伯姒:(浅笑)太傅此言差矣,白虎即是天命。本宫本无心朝政,但天命所归。诸位皇帝皆年幼,难继大统,拥立稚子登基,稚子无法亲政,天下必将大乱。稚子强行亲政,恐怕更会民不聊生。本宫为天下计,当仁不让。

太傅:这……两位国公大人,意下如何?

宁国公:公主为帝,虽然前无古人,却也是不得已为之。老臣无异议,只是,这天下是刘姓的天下,老臣奏请封安成王为皇太弟。

伯姒:宁国公所言有理。假以时日,准弟若能成才,本宫禅位于他是理所应当的。

太傅:(生气)未知萧国公意下如何啊?

绍伯:(冷看着伯姒,沉默片刻,笑了笑)公主当年御驾亲征,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是女子——

伯姒:(打断他)国公大人,殿外一叙,如何?

绍伯:好。

……

【丹阳殿外,莲花池,锦鲤扑腾着争食。】

伯姒:(揪着点心扔进莲花池喂鱼)既然效仿尧舜,是民心所向,谁来禅位,又有何区别?

绍伯:原来你一直躲在蓬莱。(冷笑)我早该想到宁国公那只老狐狸。

伯姒:(扔完最后一块糕点,拍了拍手)论及老谋深算,你也不逞多让。才短短几年,朝野上下已经大权在握。昱弟在建康宫遇刺,首级竟然连夜有人送去兰陵报喜,国公大人在朝野的威望,真是叫本宫刮目相看。

绍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臣身正不怕影子斜,先帝驾崩,臣事先并不知情,事后秘不发丧,不过是想安定朝堂,稳定人心而已。论及谋略隐忍,倒是公主叫臣刮目相看。在我眼皮底下,金蝉脱壳,离家出走,修书和离,玉玺封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拉她入怀)公主的谋略悉数都用在了臣身上,真叫臣受宠若惊啊。(冷笑)如今,竟然连女帝的招数都用上了,公主凭什么觉得臣会为了一个与人私奔的前妻,而为你守住这刘姓江山?

伯姒:(故作不在乎地笑)萧绍伯,你若是眼下登基,必留骂名。即便昱弟的死当真与你无关,只要你登基,便难以洗脱这笔血债。你之所以扶准弟继位,不就是想让他暂且坐住那个位子,留待他日禅位于你吗?何必连累一个无辜小儿?本宫比起准弟,坐那个位子更名正言顺。

绍伯:刘伯姒,你未免自视过高,时至今日,你以为我还会为了你——

伯姒:(打断他)百日为期,本宫禅位于你,保准让你名正言顺问鼎九五。你只用保皇室平安顺遂即可。

绍伯:录一点呼吸声。

伯姒:好了,前殿那些老顽固该等急了。一会就看国公大人的。

{绍伯松开她,负气离去。}

……

{前殿}

绍伯:臣附议宁国公奏请。

太傅:(惊住)这——

宁国公:(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绍伯:(不甘地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呼万岁】

伯姒:众卿平身。

……

{飞羽殿,夜}

【夏夜,伯姒在温泉池沐浴】

涟漪:(外间)宰相大人,陛下正在沐浴,您不能进去。

绍伯:挡路者,死。

涟漪:宰相大人,哪怕是拼上一死,奴婢也不能允您进去!

伯姒:涟漪,你们都退下吧。

{绍伯走了进来,伯姒正悠哉地擦洗胳膊。}

伯姒:宰相大人的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未得召就进殿,还一路闯进朕的寝宫。见朕不行礼,见朕沐浴也不懂回避。

绍伯:(边说边脱衣服)哼,我见自己老婆,要什么召,行什么礼?哦,对,是要行周公之礼。(脱得不着寸缕,步入汤池)

伯姒:萧伯绍,你放肆!给朕滚出去!(绍伯蹚着水走过去,一把搂住她)松手!我们已经和离了,是御赐的和离!

绍伯:呵,区区一个玉玺,我也可以盖。我可以盖一百份赐婚圣旨,把你赐给我!(亲她)

伯姒:(推他)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唔——(被吻了)你是不是疯了,放手!

绍伯:我是疯了,找你找疯的(羞羞脸地亲吧)……

……

{凌晨,两人在龙榻上。}

绍伯:(迷迷糊糊醒来)录点宿醉才醒的声音。

伯姒:(冷淡)醒了?醒了就赶紧离开。

绍伯:(揽住她)不离开又如何?

伯姒:昨夜朕就权当是召了面首了。可面首得有面首的操守。

绍伯:(压住她,死皮赖脸)呵,面首?哦,忘了,你成皇上了。啧,那皇上昨夜对臣还满意吧?

伯姒:(推他)马马虎虎,下去。

绍伯:没让吾皇尽兴,是臣的不是。臣如何能一走了之?自然是得叫皇上满意才是,(俯身亲她)

伯姒:唔——萧绍伯,你混账!……

{宫门前,王太后带着刘准离京,前往皇陵。}

王太后:(忧心忡忡)咳咳,我儿要万事小心。

伯姒:母后放心。(对刘准)准弟要好好孝顺母后。

刘准:皇姐放心。皇姐保重。

伯姒:(摸摸刘准的脑袋)嗯,去吧。

王太后:(拉过女儿的手,哭腔)姒儿,既然无力回天,不如看开些。这天下若是不得不易主,萧绍伯至少比旁人要好一些。他对你是有心的。保不住江山,母仪天下也未尝不可。

伯姒:母后放心,朕有分寸。(扭头对宁康)有劳宁统领护送母后。

宁康(单膝跪下)皇上言重,折煞微臣。

伯姒:去吧。

宁康:诺。

【宫门大开,马车离宫】

……

【马铃铛远去,秋风过渡到寒风凛凛,时间蒙太奇效果】

伯姒:(OS)别来秋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涟漪:(为伯姒披上披风)陛下,眼看快下雪了。我们回殿吧。宰相大人候您多时了。

伯姒:他爱等,便由得他等着好了。

……

{内殿}

绍伯:(翻看奏章,一本一本扔在书案上,抬眸看向入殿的女帝)陛下勤政爱民,若非错生了女儿身,说不定能名留青史,可惜。

伯姒:朕如今足以名留青史,有什么好可惜的。

绍伯:(走过去,打横抱起女帝,朝里殿走去)现在是陛下临幸臣,等陛下禅位给臣,是不是得风水轮流转,(抱着她放在榻上)轮到臣来临幸陛下了?

伯姒:(勾着他的脖子)萧绍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百日已过了大半,就不能让朕安生地待上几日?夜夜赖在朕的寝宫,你府上没姬妾吗?不都要接回建康了吗?

绍伯:(轻嘲)臣才要回兰陵接家眷,陛下就知晓了,陛下眼线很灵通。(抵住她的额,半真半假)天下女子都比不上陛下的滋味。(压住她)把皇压在身下的感觉(闷笑出声)。

伯姒:(翻身压住他,笑得凌傲,心底却是悲哀的)彼此彼此。(轻嘲)把未来的皇压在身下当面首,怕是朕这个百日女帝唯一的政绩了(俯身吻他)……

第三幕权谋

【城楼,北风呼啸,皇旗飘扬】

{伯姒立在城楼,眺望苍茫的天际。}

宁康:(缓慢走近,行礼)皇上。

伯姒:(没回头)阿康,依你的才能和宁国公的谋略,不管谁继承大统,你都迟早是能位列三公的。

宁康:皇上——

伯姒:(比手止住他,扭头看着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朕成了俊杰,却不想你也如此。权当是朕自私吧。宁姐姐那里的孩子,母后和准弟,朕想都托付给你。蓬莱半载,悠哉乐哉。我希望他们也如此。你能放下建康种种,带他们远走高飞吗?

宁康:(咽了咽)皇上的旨意,臣自是百死不辞。唯独此事,恕难从命。若臣离开建康,只怕——

伯姒:(笑了)哪怕你守在建康也无济于事啊。阿康,大宋气数已尽。(含泪)那是我所有的牵挂,你守护好他们,便是守护我一样的。当年,父皇问我,宁康和萧绍伯,你选谁,我选了他。若能重来一回,我(哽住)……我会选你。

宁康:(录点呼吸声)公……主。

伯姒:你今夜来飞羽殿,朕等你。

……

【冬夜,古琴声】【殿门开了】

{绍伯怒冲进殿,顿在几步开外,怒视着伯姒。}

伯姒:(咯噔琴弦断了)萧爱卿,肝火有点旺啊。

绍伯:(冷笑)陛下真是一天都缺不得面首,我不过回兰陵三日,陛下就有新宠了。

伯姒:(笑)凡夫俗子都有三妻四妾,朕贵为女帝,有几个面首算什么?萧爱卿不也有姬妾吗?做朕的面首,不能洁身自好,又凭什么想要椒房独宠?(被绍伯一把拽起身)

绍伯:你就那么信得过宁康?

伯姒:是。起码他孑然一身,为朕守身如玉多年。

绍伯:呵,为了收买人心,竟然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陛下能屈能伸,真叫人刮目相看。原本刘家那帮酒囊饭袋,我真不屑动手。(逼近她)既然你合着宁康都算计到我头上了,我不奉陪到底,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期待?

伯姒:(笑)萧爱卿,朕还当真信不过你。前一天才信誓旦旦,唯朕一人,哄朕为你生孩子,第二天回了兰陵就有了嫡子。好一个信字。

绍伯:(理亏)除了智容,我不曾——

伯姒:(打断他)我不在乎!萧绍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朕不会把亲人的性命寄希望于你的一念之仁。即便你守信,替你分忧的谋臣武将呢?一朝变天,没什么比落井下石更容易讨赏识的。昱弟不就是这样殒命的吗?是不是你动手,又有何区别?

绍伯:哈哈哈,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那我又何必跟你客气?禅位大典之前,你就在飞羽殿好好待着,哪都别想去。

伯姒:(笑)那要多谢爱卿关心了,天寒地冻,正好避寒。(覆上他的肩)萧爱卿可以走了吗?还是爱卿想和阿康一样,尝尝漫漫冬夜,一夜春风的滋味?

绍伯:(掐住她的下巴)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多想杀了你。

伯姒:(笑得更明媚)彼此彼此啊。

{绍伯甩开她,疾步离去。}

……

{天牢}

【锁链被拉拽的声音,老鼠吱吱,水滴声】

绍伯:(拾阶而下)还没想通吗?人在哪儿?

宁康:(停下拉拽锁链,虚弱)你撬不开我的嘴的,给个痛快吧。

绍伯:(拽住他的衣领)你若不想整座国公府给你陪葬,就交出那些人的下落。

宁康:(有些窒息)你为何这么执着于他们的下落?想杀他们?呵,还是只是想我失信于她?没用的。

绍伯:哼,为了春风一夜,连六亲都不认了,宁家怎会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

宁康:哈哈哈,萧绍伯,激将也是没用的。我与公主之间的情意,非你呃——(被绍伯屈膝一脚踢中肚子,闷哼出声)

绍伯:那夜的事,你要再敢说半个字,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宁康:哈哈哈哈,以己度人,可鄙可叹。(挑衅)那夜,公主是想给我的——

绍伯:(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宁康!

宁康:(笑)可我没要。这是我今生做得最英雄,最明智的事了。要了,就两不相欠,不要,她会念我一世的好,一生的情。哈,死而无憾了。你自认为得到了她,才是彻底失去了她。你根本不懂她想要的是什么,我才是这世上最懂她的,哈哈哈。

{绍伯甩开他,落寞而去}

【天牢大铁门关闭的巨响,转场】

【转回莲花池冰窟】

【冰裂声,水声咕噜】

伯姒:(在水下)萧绍伯,你赢了,可我也没输。(笑了笑)

涟漪:(哭泣)公主!公主!

【众宫女太监奔了过来,一片混乱】

嬷嬷:(着急)快!去报信!

……

第四幕尾声

{飞羽殿,伯姒被救上岸时早已气绝。绍伯从前殿问询赶来时,宫女早已为伯姒穿戴好了朝服,安躺在榻上。}

【帷幔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乌鸦哀鸣】

绍伯:(抱着伯姒)(呼吸不平,隐忍地抽泣)刘伯姒,你可真能耐,呵,殉国都会了。(抱紧她)你怎么只记得你姓刘,却不记得你姓萧啊?(深吸一气,恶狠狠的)这世上从没有白虎化蝶的,你成不了琥珀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有这个(解开衣领,扯出琥珀,扔了出去,砸在地上)你休想朕把你当作琥珀,时时挂在脖子上,你休想!醒过来,生龙活虎地跟朕斗啊。你不是很能耐吗?醒醒,醒醒,你醒醒……(说着说着就哭了)

……

{萧伯绍下令挖冰人从京郊凿冰,运往京城,在丹阳宫赶建一座冰窖}【北风呼啸,众人凿冰的音效,马车拉货,宫里大兴土木】

萧夫人(萧太后):(怒火攻心)皇上是不是魔障了?政局初定,他竟然为了个死人大兴土木,赶工建什么冰窖?!他还想把那人冻在丹阳殿底下,日日守着不成?!

太夫人(太皇太后):咳咳咳,确实是荒唐,可皇上的性子,哎,太后啊,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去吧。要不,哀家担心他会真的魔障。

萧夫人(萧太后):太皇太后,媳妇来,是想求您劝劝他的,您怎么反过来劝我呢。即便不跟死人计较,那活着的呢?他登基都多少日子了,除了上朝勤政,就是守着那副冰棺。臣子们都上奏了多少回了,要封后,要纳妃,他充耳不闻。这叫智容如何自处?

太夫人(太皇太后):哎,咳咳。

智容:(赶紧给太皇太后顺背)太皇太后,您别急,先喝杯水。

太夫人:录喝水的吞咽声,清嗓子。

萧夫人(萧太后):智容呐,你别怪哀家说话不中听,你也不能坐以待毙。今夜,就搬去丹阳宫吧,除了你,也没人能跟皇上说得上话的了。

智容:这……是,母后。

……

【冰窖,智容的下楼脚步声在回荡】

绍伯:(冷声,微醺,饮酒)下冰窖者,杖毙。

智容:(有点畏寒地瑟缩了一二)(录两句怕冷的吸气声)皇上,是臣妾。

绍伯:你怎么来了?

智容:(走近)母后不放心您,吩咐臣妾来看看。您还没用晚膳吧,空腹饮酒很伤身的。

绍伯:(边喝边说)回去吧。

智容:人死不能复生。冰窖天寒地冻的,待久了,很容易伤风的,对关节也不好。公主若见你如此,会伤心的。

绍伯:哈哈,朕若是不伤心,她才会伤心呢。(撂下酒壶,起身,走近水晶棺)你看她像不像是睡着了。

智容:(有点害怕,不敢靠近)皇上,臣妾自知不该多言,可是,人死为大,要入土为安才好。皇上这样,反倒是折了公主的福分,有碍她再入轮回的。

绍伯:(笑说)她是朕的琥珀,朕都还没死呢,她入什么轮回?

智容:(酸楚)皇上何必对臣妾说这些?

绍伯:是啊。说这些还有何意义?朕就是说得太少了,对她没说,对你也没说,如今想说,却无人可说了。(苦笑)

智容:皇上……怨臣妾,对吗?

绍伯:别胡思乱想,回去吧。

智容:(隐忍泪意,深吸一气)其实,臣妾今日来,不仅是因为母后,还因为一个人。她托臣妾求见皇上。

……

{丹阳殿,宁家嫡女求见绍伯,带来了伯姒与他的孩子,用孩子来换弟弟宁康出狱。绍伯抱着孩子,震惊出神。}

【春暖花开,八九个月婴儿哭泣】

宁姐姐:皇上,琥子该是饿了,不如让臣妇先抱他去喝奶吧。

绍伯:(半晌才回过神)你说他叫什么。

宁姐姐:琥子,乳名是公主殿下取的。

【闪回】

{产房}

伯姒:(录点忍痛的闷哼)宁姐姐,你一定得答应我。

宁姐姐:我……我……这,这怎么使得?

伯姒:(摇头)没其他法子了。琥子,除了托付给你,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谁了。

宁姐姐:公主信得过臣妇,臣妇哪怕豁出性命,都会护住小殿下。只是,公主您才分娩,如何能回建康啊?

伯姒:皇上遇刺,虽然秘不发丧,但知晓内情的怕是不少。眼看就要变天了,我如何放心母后一人在宫里?

宁姐姐:可是——

伯姒:(打断她)没有可是!孩子就托付给你,必须守口如瓶,谁都说不得!等我安顿好,能接回他的时候,自然会接他的。(疼得尖叫)啊——【孩子出生啼哭】

【闪回】

绍伯:(把孩子交给近侍)领小殿下下去,叫奶娘好生服侍。

太监:诺。(抱着孩子下)

绍伯:(冷笑)她如此信你,以骨血相托,你却为了你那不争气的弟弟,就把她出卖了。

宁姐姐:(噗通跪下)若换作旁人,臣妇必然不会如此。皇上是琥子的父亲,他已经没了娘亲,不能再没有父亲。臣妇虽有私心,却也是为了殿下好。

绍伯:呵……哈哈大笑(落寞悲情款)看在琥子份上,朕允你领走宁康。只他今生不得再踏足建康。

宁姐姐:(叩首)谢皇上隆恩。

……

【冰窖】

绍伯:你真的好狠心啊。(拍了拍水晶棺,笑中带泪)琥珀不是山中王的眼泪。她远比山中王心狠。她才是王,诛心的王。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吧?嗯?姒儿,你赢了。【ed入】

【全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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