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界失联的第一天
很快,七大姑八大姨就知道了我“裸辞“的消息,本着"人道主义”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善,我面带微笑的接纳所有的苦口婆心;好友们佩服我“人性”的勇气,我也面带微笑的接受了。
于是,关了手机,锁上大门,每天足不出户的仰望天空,时而听听年少以来一直喜欢的歌,时而闭眼小憩一会,午后的庭院,寂寥蝉鸣,竟不觉得吵。
没有车水马龙,没有人潮拥挤,没有最爱的KFC,也没有外卖。
不用早起,不用晚睡,不用打扮,也不用说话。
我把自己的房间从东房搬到了西房,因为西房有前后两个窗户。
前窗向南,我把老父亲做的木窗拆了腿放在窗下,铺上粗草席,然后再把防潮垫铺上去,用做榻榻米,两头空缺的地方,一边放了早些年我设计、老父亲制作的电视柜做书桌,一边放了爱茶几,摆了朋友送的木刻照片。
还好这个房间有一个一米八的大床,在外这些年一直都梦想能一个人在这样的大床上随便怎么躺都可以。
特意买了素白的衣柜和书桌,书桌迎着北窗放着,光线不刺眼也不暗淡,刚刚好,北窗是古风木质对开的,我把用许愿瓶制作的风铃挂在窗梁上,蓝色的羽毛随风徐徐的飘,玻璃碰撞的清脆的声音入耳,我很满意;把自己喜欢的三毛的书零散的放在书架上,还有那本我最爱的《消失的地平线》也随意的摆在随手可得的地方,找出从初中开始收集了很多年的明信片、手信、小礼物,装在特意带回来的收纳盒中,置于书架的最高出;翻开练了很久都没有练成的毛笔字书稿,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我轻声的笑出了声,只是墨水已干、毛笔已散;日记本、稿纸、水笔放在顺手的位置,把椅子推了进去。
我喜欢镜子,却不是那种华丽的穿衣镜,只需简单一块就好,思来想去,记得储物间的老式衣柜上好像有那么一块可以拆下来用,于是到楼下一通折腾,几乎废了那衣柜才拆下镜子,心满意足的钉在房门旁边的墙上。
行李箱打开,前年夏天爱穿修身长裤配衬衫,所以几乎都是成套配着买来的;去年夏天爱穿裙子,所以几乎都是长裙;今年爱穿T恤,所以一股脑买了七个;忽然发现,秋冬的衣服好像很久没有买过新的了,有一件风衣,还是几年前大学的时候朋友送的。
鞋子理好,我拿出这双跟了我九年的人字拖,换上,慵懒的拿来拖把,把地面托的干净。
然后满意的打开风扇,舒服的躺在老父亲的竹制躺椅上,心无杂念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