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

河面

  坐在了混了塑料和泥土的河堤上，看着溪水从旁匆匆流过。水面并没有向人们说的那样，在阳光的照射下会有波光。大概是小溪流仍然在遭受着污染，水面像是被铺满了一层油脂，溪水缓缓的起伏流动，连结而成的油丝从手边慢慢的拉到远端流走。

    腐化的了枯树叶从上面不停的流下来，跟着眼前无数的小水漩沉了下去。一秒钟的功夫，枯叶又在水漩消失的地方浮了上来。我的眼睛又跟着枯叶赴向远端的下方。我早就看不到枯叶流到了哪里，心中便给他设定了速度和路径。只是估摸应该到了下方不绝发出”咚“，”咚“声的地方将目光停留。河面宽旷又有深暗，我想根本不能找到声音发出的准确点和被标记了的枯叶了。

      溪水下游方向只有右边才有个小口子，宽广而来的溪水全都挤向了右边。这样从左边（我身边）经过的溪水只能在左边慢慢排着队等着过去。它们一时间聚集在下方左侧的石头群周围，右边小口来不及流出的水在这里出形成了一个小的水潭，石头群上面靠岸的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低弯了腰伏在水面上，一阵风吹过，轻轻的低吻着河水。小潭子里缓慢流动的水迎着阳光，将波光全都照映在了石头和竹子身上了。我的目光已然在此处停留。

      而那记忆随着波光已经存在多时，如今才随着注入我的眼眸。

      无法再辨证伪的记忆开始填充我的眼睛。我只见得波光都投在群山下的石壁上，我和朋友赤着身子泅在水里，在石壁旁讨论着谁先游过石壁水面下的一个小石洞。然后就是很模糊的对话了，“到几点了，什么时候回去？”，“等太阳落山了再走吧，先玩会先”。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办法确定时间。从来不会设定闹钟，追着时间跑。也不会用现在这样复杂的修辞和华丽的辞藻来描述、解释当下的心境。更不会雄心壮志或满腹愁容的谈论未来。不会看见什么东西就想起关联的事物。时间都只用来消遣和不经意存储记忆起来。

      也许是大脑下的意识的觉察到了消极情绪的浮现，自动断了场景和模糊的对话把我牵了回来。我又开始听着潺潺的水流声望着流动的河面了。

    没有完全断掉而留下来的一点忧愁，努力拉着我去寻着腐败的景象来作词。我看对岸的枯树群，盯着脚底的水藻发愣。目光大多都被枯木与阴暗的水澡所覆盖。可我并没有来得及太多的悲寂开始渲染，枯树群与绿藻下面点缀了一株嫩叶停留在不易发觉的眼角。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的脑里总看不到完全的落寞和阴影，总不会为了忧愁而寻忧愁。在凉风习习的河堤上，我的心底开始流动着暖暖的热流。

      我没有带上时间，只记得在河堤上照在我腰间的阳光已经“退到”了我的头上。太阳是要落山了，我应该玩够了。只好起身捡起一根趁手的木棍，沿着河堤的尽头挥舞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