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残废了,你是否依然愿意跟我在一起?
多数女人都没真正谈过恋爱,都是媒人介绍的,为了结婚而结婚,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当然在工作中肯定有过爱情,只是被世俗压抑住了,从来没有释放过,我们处于的时代是没有“自我”的,我们只谈义务,不谈权利。
例如,爱就是一种权利。
但是,我们不能谈。
你是有义务对老公负责的,你咋能跟别人谈爱呢?虽然这是你“自我”的权利,但是谈这些可耻。
例如,女人为老公上床,这是义务,是应该做的,若是女人主动要呢?她是在伸张自己的权利,可耻!
我就抓住了这一点,我写的基本上都是唯美的、真实的婚外情,而且以第一人称去写的,就是压根不像故事。
要有性。
性是什么?
人人都在做,但是人人都不说的,谁说谁无耻,但是别人谈了,咱就想看,这就是人性,所以中国人的哲学就五个字:别让人看见。
一个国企,里面有个副科,女生,28岁,细高挑,属于最年轻的副科,传闻,老大带着她出差了一次俄罗斯,回来就提拔了。
这个是真人真事,那我不能直接写她的故事,我就写了一个论坛聚会的故事,一个女生跟版主摩擦出了火花,不久成了副版主,要写的有鼻子有眼,参与的人物都是论坛上的“常客”,给人的感觉这就是真事。
我写的越久,题材越多,因为大家主动倾诉呀,例如一个女下属跟领导一起喝酒,发生了点故事,就在办公室,那时领导的办公室是配床的,没多久,女下属就被发配到了乡下,当然让她有高升的感觉。
我问她,为什么会把你发配走呢?
她说,领导不希望我缠着他,也不希望有人看出什么来,毕竟对于他而言,职位是第一的,女人是次要的。
不仅仅发配走了她,还拉黑了她的Q。
领导是多么的理性。
我觉得领导不合格,要是我,爱江山更爱美人……
大家觉得这些故事普遍比较奇葩,其实每个女人都是有故事的,只是隐藏的很深,这是一类女人,还有一类女人是天真、纯洁、羞涩到幼稚的地步。
有人喜欢玩真心话大冒险,而我喜欢做民意调查,每当有女人喜欢我的时候,我总是问一句:倘若我残废了,你是否依然愿意跟我在一起?
答案全是YES。
那么,会不会真的是YES呢?
此时回答的YES,我认为是她对当下情感的一种态度,是愿意赴汤蹈火的,至于说我真的残废了,那就是另外一种“当下”了。
2008年,那时还没结婚,媳妇也只是处于女粉丝阶段,我心思没在她身上,所以结婚的时候我总恍惚一点:人真是命运安排的,我觉得最不可能成为我媳妇的人,竟然嫁给了我。
我有个女读者是临沂大学的,教计算机的,叫美隽,也是论坛上认识的,她属于什么类型的呢?
本地人嫁给了外地人,老公是河南的,考了这边的公务员,有一对双胞胎,俩女孩,蛮幸福不?
她脸上就写满了幸福。
刚从学校出来的人,都会崇拜老师,我们约着见过面,一起吃过饭,特别正式的那种,吃完饭,她就回去了,没有任何故事。
见过一面,我就对她念念不忘,年龄大我一些,但是看起来像同龄人,戴个眼镜特别斯文,我感觉我能搞定她,为什么?
我感觉她略开放,例如后来在一起吃饭,我发现她胸前有个扣子没扣,我总是盯着看,她会坏坏地问我:小坏蛋,看啥呢?
我说,开了。
她急忙系上。
这是她给我的感觉,事实上是错觉。
虽然很喜欢她,但是我焦点也没在她身上,因为我女朋友太多了,你对一个人有没有用心,对方都能感觉到,就如同我们很明确的知道一个女人是不是喜欢我们,为什么有些时候我们说一个人对事业没有用心呢?也是用这种方式去感知的。
真爱还是假爱,不是听你说了什么,而是你散发出了什么气场,周围的人都能闻到。
有天,我去听她的公开课。
我喜欢上了讲台上的她,是那么的优雅,粉笔字写的真好,我对她的态度变了,略崇拜,我变得有些羞涩了,说话也开始正经了,总是想着送她个什么礼物。
那时,本地论坛经常搞聚会。
有她在的时候,我总是缩手缩脚的,大家都觉得我变了,因为过去我是相当的飞扬跋扈,这就是我的天下。
感觉我恋爱了。
聚会结束时,我们一起走的,走到沂河边上时,她问我去家里坐坐不?认认门,就是很正式的邀请那种,说家里人都在。
我说,不去了。
我问她,能抱抱偶像不?
她同意。
拥抱的时候,她把双手挡在了胸前,屁股使劲往后翘,生怕被我碰到,我手摸到了她的腰,往下,她拦住了:别胡闹,你只是个孩子。
松开了。
但是,她能感受到,我是真的喜欢她,甚至喜欢的有些胆怯……
就这样,偶尔见个面,吃吃饭,聊聊天,但是再也没拥抱过,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她训我话,我也听,还劝我好好读书,争取考个硕士、博士,从而成为一名大学老师,可以教更多的学生写作。
她觉得我写的是真好。
她内心是否有故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2009年,冬天。
那时我已经结婚了,飞扬回上海了,我独居,美隽依然偶尔喊我一起聚餐之类的,她把我定位成了小弟,每次都特意嘱咐带上媳妇,但是我从来不带,因为女人都会闻,一闻就闻到了什么。
2010年,元旦前夕。
美隽去五莲开会,问我愿意去玩不?
我肯定愿意。
在这以前,她已经把我定义成了无害男人,不会伤害她的,会议一共两天,一天开会,一天爬山。
第一天,晚。
我去酒店找她,她不允许我上楼,只允许我坐在大厅里跟她聊天,我一靠近,她就很警觉,从此我可以推断出,她是真的很单纯,越是如此,我越尊重她,不轻浮。
我们俩聊了很久,一直聊到了大厅里已经很安静了。
我说,我送你回房间吧,我就回去了。
她说,好吧。
到了门口,我就要走。
她说,没事,进来坐坐吧,我相信你。
我笑着说,那我走的时候,要让我抱抱。
她说,再说吧。
又闲聊了一会,我要走了。
她起身相送。
我转身抱住了她,抱了很久很久,她挣扎了几次,就没再继续挣扎,但是她有她的原则,就是只能这么抱着,不能乱动。
折腾到了凌晨2点,从亲亲脖子到了上半身,但是还是没有得手,主要是我不想得手,我觉得太完美的人,就应该一直驻扎在我内心深处,我已经明显感觉到,只要我稍微强势一点,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她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我说,以后,只要你有需要,你随时召唤,哪怕需要肾,我随时割给你。
她问,真的?
我说,真的,我发誓。
她说,我相信你。
我问,假如我需要换肾,你会给我吗?
她说,我明天回答你这个问题。
次日,她起晚了,没有参加集体活动,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她,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形象,我们之间又有了隔膜,我不敢抱她了。
她说,昨天的问题我思考了很久,首先我要确定有没有替代的治疗方案,若有,那么还是建议你选择其它的方案,若是实在没有别的方案了,只有我可以救你了,我愿意,但是我很不情愿,因为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我说,谢谢你。
她说,可能回答让你失望了。
我说,不失望,很理性。
我们把车子开到了半山顶,在那里接吻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为什么吻,可能是爱,可能是崇拜,反正不是泡妞,若是泡妞,哪需要这么费劲?
总而言之,感觉很神圣。
下山时,躲一个逆行的摩托车,我撞到护栏上了,车子翻了一个滚,我腿被护栏刺穿了,而且穿得很有艺术性,正好是竖着插进去的,顺着肌肉纹理,流血,但是不是很夸张,大动脉没破,骨头已经能看得很清楚了……
她吓傻了。
后来120来了,把我送到五莲医院,简单的止血处理,然后转院到日照人民医院,有些肌肉已经发黑了,接着紧急通知家人,媳妇打了个出租车连夜赶到了日照。
医生建议,截肢,因为肌肉坏死必然要伤害动脉血管,小腿会受牵连,截肢好的快,媳妇哭得哇哇的,意思是花多少钱也治,保守治疗也行,但是一定要有腿。
后来,建议转院。
我们又转到了青岛,专家会诊决定保守治疗,剪掉部分坏死肌肉。
媳妇只知道是车祸,不知道背后的故事,以为美隽只是一个读者,因为经常有读者跟着我一起出去,她没介意。
我让美隽先回去。
留媳妇在医院。
人没腿的时候,人生是绝望的,想死的心都有,真的想死……
当时媳妇怀孕了,我父母不希望她操心过多,我手术后,让她回上海了,父母来照顾我,这期间美隽每周都来看我。
她问,你需要我吗?
我说,需要。
她说,我来照顾你吧。
我说,好。
她说,那我就真的来。
我问,真的?
她说,真的,我想好了,既然因我而起,那我就要负责到底。
美隽真的来了,离婚了,什么都没要,甚至在学校请了长假,没想到如此保守的她如此的冲动。
我爹我娘知道内幕了,但是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希望我能处理好跟媳妇的关系,是两个女人都要,还是取其一?若是不要飞扬了,就提前告诉人家,让人家有所准备。
其实,我也没准备好。
美隽真的来了,我竟然觉得她很陌生,毕竟俩人压根没有在一起生活过,还有就是我受伤以后情绪非常不稳定,生怕别人抛弃我,动不动就哭,是我哭。
她照顾我总有照顾孩子的感觉,毕竟有12岁的年龄差,她要哄着我,我总是觉得很别扭,至少不像是恋人。
她没有看过我的身体,护士过来检查伤口,我总是想拉着被子盖盖,不好意思光着屁股面对她,还是有那么一丝羞涩,小护士坏笑:盖什么盖?什么样的我没见过?
飞扬偶尔飞青岛来看我,她知道我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而已,但是当她遇到美隽时,仿佛什么都明白了,只是看我伤成这样了,没有道破而已。
飞扬给她写过一封信: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从一个专业写手角度去评价这封信,写的非常非常好,意思是我也别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你回归你的家庭吧,把我的家庭还给我,你可以跟他继续保持来往,但是不要触碰家庭底线。
这封信不久,美隽跟飞扬详谈了一次,走了,差不多半年,听说她复婚了。
美隽走后,我又开始想她了,总觉得是飞扬撵走了她,我对飞扬心怀恨意,你凭什么破坏我们的爱情?我想和飞扬离婚,飞扬也想和我离婚,她的意思等我出院了就去办理手续,但是要求我一次性支付20万的抚养费,为肚子里的孩子。
当时,我就是没钱,有钱,肯定给了。
我父母总是劝合,为什么?他们怕儿子瘸了以后真娶不到媳妇了,何况飞扬这么贤惠。
我和飞扬进入了冷战期,后来是她心软了,为了孩子,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她给我发了个信息:老公,我飞青岛,你带我和孩子回家吧,好吗?
我说,好。
从那以后,谁也没再提过美隽。
我出院不久,打了官司,车子也换了新的,保险公司赔的,但是没多久我就卖了,换了自动挡的车,因为我腿不能踩离合了。
我再也没见过美隽,也慢慢把她遗忘了。
后来,我从农村搬到县城了,很偶然的机会碰到了,发福了,在车上抱了抱,她不像当年那么反抗了,甚至有了回应,我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我问,过的好吗?
她说,不太好,他总是喝酒,喝了酒就骂,你不知道恶言也会杀人的,他骂的可难听了,但我只能听着,我有错在先,他动手打过我一次。
我说,对不起了。
她说,不完全与你有关。
我问,后来谈过男朋友吗?
她说,算是吧。
我问,被老公知道了?
她说,那男的找过他。
美隽告诉我,复婚后一点都不幸福,她总是想寻求安慰,找人倾诉,先后谈过两个男朋友,一个是因为有路虎,还把车子借给她,让她有了全新的生命体验;一个是小鲜肉,据说文章写的特别好,有我当年的影子。
我问她,为什么不找我?
她支吾了半天,说最爱的人依然是我。
………文章完,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