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努力，却不讨好

这是一篇写给自己的文。

“最重要的是，有目标感。”这是班主任对助教说的，也是给学员灌输的，我称之为“卖梦”。

目标，这个词在脑海里盘旋很久。我的目标是什么？尤其在这几天特别累，又有些不讨好的时候，扪心自问。有问无答。

这时候极容易想起两个人，一个是九儿，一个是大朋，都是我的大学同学，她两住一个宿舍。

01九儿

九儿，希望趁年轻时赚够钱早早退休，然后周游世界，崇尚多劳多得，赚高级的钱。

跨专业报了金融方向的研究生，她向往四大行赚钱的速度。连续两年考研失败，做回本专业，工资算是同学中最高的，日子最潇洒，趁休假云南各地跑个遍，西藏新疆也去了。这只是个过渡，工程行业，这种靠出卖劳动力的赚钱方式非她所喜。现已在直销行业风生水起吧，朋友圈属她最热闹最亮，改变最大。

在一个饭局上，大学老师看了她一眼，说“你这个姑娘，眼神儿看着不一般。”平时我们也只是觉得她高傲，入学半学期做到院团委书记。冷眼看人低，对，就这种感觉。

她说，不是我高冷，是你们站得太低。

在她入直销前，我们偶而聊个天，多半是她批我体无完肤，就如一起逛个街，也毫无遮拦地说“你身上需要掩盖的地方，太多啦。”

现在，她只有空和客户聊天吧。朋友圈里的眼神儿温和很多。

02大朋

大朋，起初没太留意。从她开始为国家奖学金、保送研究生计划，再到在校期间考职业资格证，研究生毕业找工作，结婚买房……看着她不滴不漏悄无声息过上体面的生活，回望成长路径，又一个“通透”的人儿。

大学期间，她不出眼，是校报编辑部的。会用PS给自己做奖状，会用室友在学生会的关系给自己加分争取奖学金。没事儿就窝宿舍看赫本、巩俐的电影。

研究生毕业找工作，考了很多事业单位，过了但不去，只等后期高校招聘。一个人的努力，进了高校。

这几年能考不能考的职业资格证都考完了，监理工程师、一级建造师、造价工程师，听说准备考消防工程师。

结婚，没有婚纱照没有排场婚礼，只要20万彩礼作为房子首付。第二年地铁线到，房价翻番，车也买了。悄然间，孩子到来。

大朋，从不会说我要什么，从不晒生活，但一步步走成人生赢家。

某天无意见她一笑，竟有了巩俐的神儿。

03我

再看我，少不得黯然失色很多。

从近况看，依然活动在深山之处，加班熬夜陪笑挨骂，工资赶不上城市，技能赶不上时代，随时还有被离职的风险。

同在学生会，她们讨论方案到半夜，我蹲在地上数条子算积分到熄灯。同是空闲，她们看书旅行看电影，我在抄书做笔记。她们在为未来谋划，我还在为老师跑腿，庆幸还能被想起。宿舍里，我永远是第一个起床。教室的前排，没人回答问题时老师总会看向我。

我一直是捧场王。

我很努力，要好的同学会心疼我。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假装努力。

初入职场那几年，我保持早到打扫卫生的习惯，尽可能为公司节约成本，加班到深夜，随叫随到，害怕对不起老板给加的工资。差点儿把自己感动哭了。

但我深知，自己除了踏实认真会些复制粘贴，别无它用。深知我的工资到天花板了。深知公司需要的是“销售”，是业务开拓者。是内心鄙视这个的行当，还是鄙视自己的胆怯，我不知道。离开是个必然，身体不过是个借口。

就是在现在，顶着腰疼，守着手机和电脑屏幕，完成班主任分配的事务性工作，活生生把兼职做成了本职。我知道做得远不够，除去事务性工作，更重要的是引导学员。

我无法同时兼顾两件事情，因为习惯性往细了想，总把简单做复杂，总想做好却做不好。说白点儿，站得低，格局不够。

同学说“你只是没找到方向，你专注下来就好了。”

是的，我没有方向，没有专注。很容易被吸引，做这份兼职的想法，因诱惑而来。

这就是我看似很努力却不讨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