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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2023-05-23  本文已影响0人  北方逸云

郑重声明:文章为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海薇阁单月征文」第四期“爱”

近期读了《骆一禾情书》,正如书的封面上所写,“那个燃情的岁月,已经一去不返了”。

永远回不去的80年代

这本书写于1980年代,那是一个精神生活非常丰富的时代,以诗歌为先锋为光荣,也涌现了一些很优秀的小说和散文,那个时代对今天的我们也是弥足珍贵的。《骆一禾情书》就是那个时代精神生活之纯之密的一个见证。

骆一禾曾担任《十月》杂志的编辑。我爸爸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小时候,我们家有很多80年代的杂志,最多的就是《收获》和《十月》。不上课的周末,我常常一整个下午坐在偏房里,看这些旧杂志,为小说中的情节而吸引,为小说中的人物所感动。

那些生活所给予你的,连命运也不能把它夺去。我曾经非常热爱文学,从上小学开始就读了很多小说,但是高中分科的时候选择了理科,大学毕业后忙于工作与琐碎的生活,基本与文学道路分道扬镳了。但是从今年年初开始,我在简书上写文、创作,倒推阅读,经常会回想起自己年幼时在老家,一个人专注读书的样子。也许我已经离开我的精神生活太久了,如今终于越来越靠近了它。

他们的神仙爱情

这本书让我们看到了1980年代爱情的模样。

“情多处处有悲欢,何必沧桑始浩叹”,在他们俩六年多的爱情生活中,互相都付出了很多。骆一禾在信中说,他感觉的很深刻的,是他终于找到了理想。虽然他们都不完美,但不完美才有前进,这样的爱情需要精心维护又达到自由境界。

我觉得,在骆一禾对张玞的爱情里,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他爱上了爱情里的自己。他珍视这份爱情,顺着他的心的指引,去证实他自己,用心血去缩短到达爱情的路程。

第二个方面,才是他爱上了张玞。他叫她亲爱的果树林,赞美她光洁、完美、健康、自然、甜、新鲜,给人以水的感觉。他喜欢她的敏捷、乐天、聪明、宽许,他说“我爱你胜于爱我自己”,“饮你的光,你满心的神奇,你的完整”,“你是我的好姑娘,下辈子我们也结伴儿吧”。

张玞说,她在北大十年,未名湖陪伴了她多年。她和骆一禾留了很多合影,在海边的、在山上的。但是留在脑海中最恋人的身影,就是二十岁生日那晚,骆一禾陪她坐在湖边,度过十九岁的最后一个小时。那天蚊子在她腿上咬了很多包,六月的石阶也是充满凉意,硬邦邦的,但就是舍不得离开,头靠在他的肩上,有种终身相许的依赖感。

他们的爱情像自然一样舒展,美丽如阳光,真实如秀木,安静地听从他们彼此心律的召唤。爱情不只让他得到了一个珍贵的人儿,而且改变了他的生活。

骆一禾具有热烈的感情和沉静的性格,造成了他比较丰富的内心生活。但是爱上张玞后,他所有曾有过的心理的不均衡都消失了,他的生活变得自然,他的生命变得清澈自如、挥洒流利,整个人显出了一种宽厚的、潇洒的、平常而真实的男子汉的美。他努力使她幸福,做努力理解她、懂她的第一人,正如他最爱她一样。

他会把他的工资上交给张玞,计划他们的收入、开销及储蓄,让张玞不要太俭省。他说想把他们俩的钱合在一起,放在她的抽屉里,要用钱就取,该存的存,该买书的买,买东西剩余的,自由支配。

他们的爱情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色。那是  1984年9月,他们认识两年多了,骆一禾对张玞说,我是非常爱你的,生活越继续下去,我就越感到你的身心笑貌悄悄地深入了我的全部,一切都和初恋时那么清新,但一切又比那时更亲切。

骆一禾对心爱的张玞心底无私。1985年11月的信里,骆一禾写到如果他死了,让张玞依旧热爱自己、热爱生活、好好找一个爱她的人,不要辜负他对她的爱。他衷心的祝愿她幸福快乐,果然是一个重情意、讲信义、心胸开阔的男子。

他对她的扶持

骆一禾对张玞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影响很大。骆一禾说,一个人活着要珍视他人,要身心健康,学会照顾自己,要勇敢地对待自己,不听从他人的摆布,不要背叛青春,好好地生活。

骆一禾对张玞的学业和文学创作,也有很多的指导和帮助。他对张玞说,读书的话,按自己的理解去看最好。读书主要是找到书中的论述方法,并按自己理解形成自己的论述体系,然后采取“六经注我”而不是“我陷六经”的态度,写东西就自如了。写作功夫要自然入“化”,还有个训练体会过程。

好的小说,不偏颇地展示人生经验,更在展示中,注重内心心理的揭示,从心理细节中一层层地沿着心理构成过渡到对人生的认识、展示。要注意细节性,对形象细节的渗透能力,慎用一些大词。

好的文字是朴素而坦白的。像伍尔夫的《一个自己的房间》所说:“正因为这是事实,没有可以依靠的臂膀,我们只有独自前行,而我们的关系是与现实世界的关系,而不仅仅只是和这个男人与女人的世界相关。”如她所言,成为自己是最最要紧的,而这确实是最朴素的简单的想法。

写在后面的话

“我想画下我的爱人,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她永远看着我,永远看着,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美好的爱情,一瞬间成为永恒。

这个从关于诗歌的书信开始的爱情故事,遗憾于年轻的死亡:1989年,28岁的骆一禾病逝,那时他与张玞结婚仅仅半年。他没能陪伴他的“果树林”到老,也没能在诗歌、小说的创作上走得更远。好在1982年到1988年这六年间的书信中,不断浮现出骆一禾赤诚的形象,和一股温暖且恒久的力量。

如书中所言:“因此它是生命的写照,必然加入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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