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宫部美雪的《火车》之六
关于人性
人性本来就很残酷,只要发现别人哪里不一样,就会群起攻之。
这一点在幼儿的群体里面其实展现得更加淋漓尽致,看过太多这样的案例了,甚至是老师、家长的制止都不能改变的一个现状。无意识的恶有时比有意识的恶要更丑陋,那才是人性本初的样子,是教育想要改变的地方。
对人性要有足够的警醒,在论心和论迹之间要有足够清晰的认知,有人批判恶,是因为他攻击异类,不是因为他不认同恶。
人性的复杂是难以言说清楚的一件事,在不停的求证,却始终没有答案。
能保持住自己相对清晰的认知吗?我始终对自己是有怀疑的,并尽量用善去揣测身边的人,还是想逃离,逃离复杂的人际。
比起不太明确的不在场证明,阿宝心中早认为小彰因为而烦恼的事实更重要,所以才会想得太多,自寻烦恼,最后甚至跑到川口的公寓去找她。他始终抱着怀疑,觉得很痛苦。
观念超越了事实的证据,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容易失去理智。
因为亲近,在付出了情感之后,渴望得到正向的反馈,期望成为自己理想中的形象,于是就失去了理智的砝码。
本多宝坚定地认为是彰子害死了她的母亲,甚至无视警察的推断,无视诸多的证据,明明是彰子的发小,是她的好友,却对她抱有最大的恶意,是能理解的。
认知清晰这一心理,用这种心态去处理工作和亲密关系,能够收获更多的。我们的困境之一就是我们对待我们的亲密关系,觉得他们应该理解我们,他们应该符合我们的预期,对他们总是用最高的要求,最苛刻的待遇,把他们视作我们的私有,经常忘记了彼此之间还应该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相反,我在对待工作,对待生活中关系疏远的人群时能保持足够的理性,甚至能转换立场,做到共情。
彰子和乔子的悲剧是否也有一定的原因在这里,因为她们没有办法在身边亲近的人那里得到认同,获得支持,所以逃离,远远的逃离,隔绝与过往的联系,期望重新开始,才造成了悲剧。
所谓名字,是被人承认、被人呼叫的,因而是存在意义的标记。只要新城乔子身旁有人理解她、爱她、无法跟她分离,她就绝不会像丢掉一个爆了的轮胎一样丢弃原有的名字,因为那个名字带着爱意。
乔子留下最后的一个破绽,她还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兽。
人性总是容易留下破绽,想要达成一个完
美犯罪,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摈弃人性才能完成。只有超脱了人性,才能超然不被束缚,不被世间可笑的情感伤害,可是这样的人也就不是人了,在这两者之间是没有办法做到平衡的。
还是要活成一个人,保留自己对这人世间美好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