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

三张床引发的对悲剧与荷马的批判 | 理想国(32)

2023-11-23  本文已影响0人  大白的日子

上一篇里,苏格拉底对快乐及其评判做了论述,从政治体制到个人,他构建了一个理想国的原形,既然有了原型,那如果出现模仿者应该怎么办呢?

这时候,苏格拉底把话题转向了模仿性诗歌,以此来讨论原型(或者说是理念、概念等)与实物的关系,在这里就引出了苏格拉底或柏拉图对荷马的批判。

在论证中,苏格拉底以三张床为例:

“第一张是实在之床,我想我们会说它是神工的产物。我的意思是说,还有谁能够造呢?”
“当然没有别人能造。”
“然后是木匠制作的床。”
“是的。”他说。
“然后是画匠制作的床。”
(庞燨春译本,第294页)

按照我的理解:

第一张床是床的理念,是对床的认知或者说真理(可知之物,可知领域),也即实在之床;

第二张床是“床”这个理念对应着的实物(可见之物,可见领域),也即实际之床;

第三张床则是对“床”这个实物的模仿,用原书的话来说就是“别人所造的东西的模仿者”,也即模仿之床;

基于对第三张床的定义,那模仿者指的就是“那些与实际上和实在隔了两级远的东西打交道的人”。(庞燨春译本,第295页)

从模仿的角度来说,那第二张床也可以理解为工匠对“实在之床”(即真理)的第一次模仿,而第三张床则是对基于第一次模仿的第二次模仿。

也就是说,在苏格拉底或者柏拉图的体系里,“床”的理念才是实在的或者说是真理,而现实的床则是对真理的第一次模仿,至于第三张床:

“它旨在模仿实在世界的事物还是模仿影像?”
“影像。”

也就是所,第三张床模仿的工匠打造的床所投射的影响(对比洞穴隐喻来看),类似于你拿一面镜子就可以“创造”出一切,但它们不是实际的事物,而是其影像。

“模仿术语真实是相差很远的,模仿者仅仅由于对事物有一点点了解并限于它们的表象就能够制造出任何物品。”

“当人们告诉我们说他们遇到过一个人,他精通所有技艺……我们应该说他们是相当蠢笨的。他们似乎遇上了善于模仿的魔术师一类人,由于他们不能鉴别知识、无知和模仿,他们就完全被欺骗了,以致相信那类魔术师是无所不知的。”(庞燨春译本,第296页)

这就是苏格拉底或者是柏拉图对绘画等艺术形式的批判,它们是所造之物(实际之物)的影像,是对所造之物的模仿,距离真正的理念(实在之物,即真理)差了两级远。

现在再回到悲剧与荷马的问题上。

“创造这类作品,当然是不用掌握关于真实的知识的(因为他们创造的是影像而非真实)……既能制造原物又能制造影像的人……会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制造实在的事物上去……”

“关于荷马所要解释的最重要、最光辉的事情——战争、策略、政治和人的教育,我们确实有权利问……那个城邦感激你改善了他们的管理?那个城邦把好的法律制度带来的理由归功于你?……哪个城邦归功于你呢?荷马有什么要回答的吗?”(庞燨春译本,第297页)

也就是说,苏格拉底或柏拉图是把“所有自荷马以来的诗人都划为善德(以及其他每一种出行与他们诗歌这种的事物)的影像的模仿者。

“影像的制作者,模仿者只知道外表而不知道是在。”(庞燨春译本,第299页)

题外话

看《理想国》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如果不适时返回去看归纳的总结,我很快就会忘了真正要讨论的东西是什么,这是我阅读是遇到的最大障碍,这是我个人的问题,而且读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来解决。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