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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富 || 有一种矫情叫“倒时差”

2018-08-21  本文已影响4322人  李克富

只有澎拜的激情才能压抑出低沉的呻吟,“倒时差”是一种我们这些劳苦大众所只能羡慕却难以拥有的幸福。
时差是神马?

今天是来吐哈油田的第五天,前天上午从鄯善转到了哈密。这第三次来,已经没有了新鲜,感觉像在自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与前两次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时间感”。新疆要比青岛天黑至少晚两个小时,看看表本“该”是晚上了,可抬头却依然能见到一个大太阳。可笑的是,以前我竟然相信朋友提醒的什么“到新疆需要倒时差”的说法,觉得自己的生物钟真的紊乱了。

我有生物钟吗?

由于培训课程得抢在古尔邦节前结束,这次到油田的行程安排得极其紧凑:17日下午到达,晚上即讲了一场,回到宾馆11点多。讲课和旅途的疲劳叠加在一起,使得我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快7点——比我原来在家正好延迟了两个小时,一下子就和当地人的作息同步啦!

18日上午、下午和晚上共讲了三场,累得够呛;直到昨天下午课程结束,我觉得整个身心才彻底放松下来,反倒夜里没有睡好,今晨又像在青岛一样不到5点就起了床。

这就是我在油田的行程,与其说考验学识,倒不如说时检验我的体力!别问我20:00-11:00是几点到几点。

在想,我的生物钟到底是已经恢复还是刚被打乱?所谓的“时差”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一个鲜活的画面浮现在我眼前,那是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维克多﹒弗兰克尔这样写道(活出生命的意义,第20-22页):

一名医生甚至惊呼:“教科书在撒谎!”教科书上说,当睡眠时间不足规定的小时数时,人就不能生存,错!我也一直确信有些事情我做不到:没有这个我不能入睡,没有那个或别的什么我不能生存。来到奥斯维辛的第一个晚上,我们睡上下铺,每层床铺(约6.5到8英尺)睡9个人。我们直接睡在木板上,9人合用两条毯子,大家只好侧身挤在一起,由于天气寒冷,挤在一起感觉不错。虽然曾被禁止将鞋带上床,一些人还是悄悄把沾满泥浆的鞋子当枕头。否则,我们只能头枕着自己白天累到几乎脱臼的臂弯入睡。每当睡意袭来,我们便可以在几个小时里忘却痛苦,解脱自己。……一些人原来睡眠很轻,隔壁房间一丝微弱的声响都有可能搅得他彻夜难眠,而现在即便与相隔几英寸、鼾声如雷的其他囚徒挤在一起,他们也能安然入睡。

建议所有失眠者,那些为出国“倒时差”而苦恼者,那些换个地方就睡不着者,那些没有一个好枕头也会影响自己睡眠者……仔细读读这段话。

劳累,专治各种睡眠障碍!

按照马斯洛的需求理论,睡眠(休息)和食、色一样都是最基本的需要,是安全需要诞生的基础。我相信教科书上说的“睡眠是个生理现象”,但我的咨询经验和亲身体会则让我越来越坚信“失眠是个纯粹的心理现象”。确切地说:失眠是内心冲突的结果!

当大脑觉得自己应该睡觉,而身体却不想或不需要睡觉的时候,失眠就发生了。

或问:“时差”是不是个心理现象?我必答:“不是!”

在我看来,所谓“时差”只不过是那些养尊处优者或衣食无忧者的矫情,是对不曾出过国的人的炫耀,其性质就跟处于激情中的人所发出的呻吟没什么两样!

只有澎拜的激情才能压抑出低沉的呻吟,“倒时差”是一种我们这些劳苦大众所只能羡慕却难以拥有的幸福。

看!多优雅!

不再说了。我新疆之行的劳累阶段已经结束,在即将开启今天的轻松之旅时再多说也就有呻吟之嫌。最后,还是以一段维克多﹒弗兰克尔的话(第22页)来结束,让我们一起体味其意味深长——

如果现在有人问我们陀思妥耶夫斯基“把人定义为可以习惯任何事物的种群”的观点是否正确,我们肯定会回答:“是的,人可以习惯任何事物,但请不要问我们是如何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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