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有感
逝者如斯有感:
昨天傍晚下起了中雨,当我回到租房开启电灯之后,发现屋子里有很多白蚁在飞翔,特别是朝着灯光围绕着飞,白蚁也像飞蛾一样,喜欢有光的地方,如果关闭电灯,它们就会寻找其他有光的地方,朝那里继续飞翔,似乎是一场朝圣。我的租房比较简陋,门窗都不怎么密封,白蚁会从缝隙钻进来,只要房间灯还亮着,它们就会把房间当成圣地,然后到处游荡,寻觅配偶,简单聊几句就互相默许了关系,然后就现场交配,又寻找木质的东西筑巢,繁殖,期待儿女在第二年的此刻成长,又继续繁殖。也可能房间里乱飞的这些白蚁,一部分就是房间里面诞生的,比如去年它们进了房间在某个木质物体营造巢穴,繁殖,孕育后代。租房与租客的关系就是陌路人,特别是简陋的房间,这种关系就更暗淡了,来来去去,倒是好点的房间租客会住久一些。我现在住的地方是在大学门口,即使是学生出来租房,毕业以后不是回家被父母安排工作,就是等找到工作后有钱了,便搬到环境更好点的地方住,能住简陋房的人都不是有钱人,我如果有钱也会租好点的房间,起码门是铁门,窗户有防盗网。
之前住的城中村也有很多空房,同样设备的房间还没有现在住的地方贵,比如有阳台,有独立卫生间,有热水器,也就六百左右,现在这里这样的房间至少要八百块钱左右,因为有很多二手房东在坐地起价,而且这些二手房东都互相认识,便狼狈为奸。之前城中村我的租房是三百八一个月,现在租的是五百块一个月,之前的门很严实,窗户也有防盗网,美中不足的就是手机信号差,窗户对面住着阴森森的人,成天对我说三道四,如此嚣张跋扈,背后必有恶势力撑腰。房东阿婆也很怪异,当地人很多都是阴沉沉的脸,不像菩萨慈眉善目,倒像阎罗殿里的黑白无常。至于白蚁我不能反对它们的繁殖,人类也在不断的交配和繁殖,当然我是例外,我是个穷人,否则我的爱情对象自然是个诗情画意的才女。人类比白蚁可怕,白蚁不过是腐坏掉木质品,人类直接把地球给腐坏了,剥夺了其他物种生存的空间,人类的贪婪永无止境,既然如此,那么比人类更高维度的外星文明哪天也神经兮兮的来摧毁地球,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了。租房窗户对面的租房会严实些,门是铁门,而且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是租金贵,我租房也想找光线好点,门窗结实点,可找房子的时候又因为着急的心理,很多细节的注意又忘记了,或者说没有条件去决定这些重要的细节。
以前网络有人讨论,实体店不是被网购弄垮的,是被房东给弄垮的,实体店的东西很贵,就说文具,比批发市场的贵,比淘宝上面的更贵,感觉像是暴利。昨天我在小学门口对面的一家文具店买了一支标记荧光笔,老板卖给我五块钱,我知道老板娘是乱卖,可能是故意,觉得我是当地的敌人,就该讹诈一下。这地方我曾经来过,不只一家文具店,曾在其他家买过,一支才两块五,我淘宝搜了一下,五支这样的笔才五块多,也是同样的品牌,我买它是在书籍上面做标记。很多学校门口都会有几家文具店,暑假寒假三个月没生意可做,店铺生意的来源就是靠学生和家长,店租又高,为了生存只好在货品上面加价,文具是学生需要的,家长一般也不在乎多了几块钱,结果都是在给房东赚钱。开这种文具店一靠地段,二靠关系,地段好的学校周围还有很多小区,关系好的话学校里面的采购都到他们店里买东西。一旦觉得对方的东西偏贵那么我的心里就会不舒服,一是觉得东西不值得这些钱,二是自己不是有钱人,已经被失业了五年多的时间,只能做点兼职苟延残喘,生活长期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不能远走高飞,也没有地方可投奔,就这样颠沛流离,任人宰割。我就是一个底层人,一无所有,一贫如洗,那些非得把我夸大是富人,又或者诋毁我爱好文艺的人,都是居心叵测,蛇蝎心肠。
生活还是要继续,即使一直在受难,我还是在找工作和找兼职的路上,我知道这座城市早就对我无情的封杀,说到封杀,在我小时候就开始了,我的户籍地就是人间地狱。既然自己已经受难了几十年,如今也年过四十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还有什么能诱惑我的呢,他们可以在身体上把我摧毁,别想在精神上把我摧毁,华夏文明的精神信仰已经传承和传习了几千年,会凭一城之力,一群小丑就能毁掉吗,信仰和理念将和自己一块埋葬。这几年我的身体每况日下,总觉得疲惫无力,背包里不到十斤的东西都觉得很沉重,就好像有什么脏东西拽着背包不放,导致我觉得东西沉重。还经常莫名其妙的上火,每天我有喝水,很多诡异的还是像从前一样,在外面吃饭上火的事就少,但是不能老去一个地方,老去一个地方就会发现老板眼神很诡异,很多人对流氓见怪不怪,对我这样的人却大惊小怪,只能说他们没文化还能说什么呢。我越是表现文质彬彬,斯斯文文,说话有礼貌,似乎就越多的人会看不惯我,因为我是底层人,似乎底层人就不能有追求,不能有理想。我偏不要说话野蛮,走路大摇大摆,眼睛露出凶光,说脏话,谩骂,说三道四,是非不分,随地大小便,乱吐口水,我偏不这样,因为我是人,不是牲口,别人如果蜕变成畜类,那么我只想维持是人类。
真是逝者如斯,光阴飞逝,今天是六一儿童节,自己读小学的时候,六一学校会给大家分发两粒糖果,那时候家庭条件还很落后,大家能吃到糖果已经很开心了,家长也很开心。我又跌跌撞撞挣扎了半年,明明知道这座城市是不可能让自己找到工作,不允许自己有地方上班,可我又幻想着会有奇迹,能找到工作,能遇到一个思想开明的老板,不会觉得我爱好文艺会对当地构成威胁。可从古到今,真正能牺牲的都是士林阶层,商人几乎都是唯利是图,工农是到了吃不上饭的时候才会起义,其他的诸如反抗乱臣贼子,呼吁变法,抵御外敌,诗情画意的几乎都是士林阶层,难怪古代非得划分士农工商,特别器重士林,又特别鄙视生意人,想想还是古人有智慧,现在地球都被财团弄得乌烟瘴气,全世界都在鸡犬不宁。看不惯我的人很多,嘿警、流氓看不惯我是因为我不肯干脏活,文盲看不惯我是因为我比他们有文化,小人看不惯我是因为我比他们干净。我觉得自己很正常,是这个城市让我变的不正常,我憧憬的社会是人人有道德,有文化,有正义感,那些看不惯我的人,难道他们憧憬的社会是人人都野蛮无理,横行霸道吗。果不其然,看不惯我的人都是牛鬼蛇神,所以我是清白的人,我这样的人容易树敌,所以我一直找不到工作,因为被人报复。(2022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