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救,别无它途
大半个月了,一直很颓。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面对生活中的琐碎与枯燥,而我,似乎在这些年中如现在这样,间歇性的颓废和沮丧。
不用瞎猜,并没有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似乎正因为没什么事,才会觉得平淡无味。有时候你说不上缘由地陷入一个洞里去,软软的,像极了做瓷用的软陶浆,黏滑,你顺着溜进去——你会说为何不比喻成沼泽?那样不更好理解些吗?不,我想表达的,那种洞,是可见的,是有口子的,并没有诱惑,也没有人推,也没有恐惧。但真实的情况是,你清明且清醒,却不想睁开眼睛,总觉得累,似乎一整天又没做什么,憎恨却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只想逃避,想,这个人不是我,我不认识多好。
这样自说自话的文字你似乎会觉得与我的文风有些不符,对,这不是你熟悉文字里的我,亦不是刚才用朗朗笑声与同事说再见的那个我。
在别人眼里,我没有变化,上班永远是那个阳光的中年大姐,似乎上午的时间与一个人聊工作,侃侃而谈,似乎一切都正常得体,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又陷入一个今年以来第一次自困的境地,我又要堕入那个光滑的洞里了,我不想看书,不想写字,白天尽量去完成份内的工作,你看出不有什么不妥,但我明白,这质量里,有只有自己才明了的偏差。
我看到到了自己的问题,感受到似乎在这半个月里一直没有想爬出来的愿望,我有些害怕了,每个人总有两个我,虽然这个时间两个我,一个在沉沦,一个闭着眼装着看不见。但实际上,闭眼的我是清醒的,这该死的清醒,让人纠结和害怕。
更多的,还是庆幸。没有人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你装着无知,不去想,似乎一切只是有些懒而已,但实际上,之所以出现这样的颓与丧,是有问题的,有时候,你只是不想面对,不想解决罢了。
从一月到九月,我负责的一个工作,推进困难,最近进入瓶颈期,工作小组里的一个伙伴,一起三年,终于培养成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却突然离职,说一堆缘由,说到底只不过是年前偷偷考了公务员,现在估计是尘埃落定罢了,说着恭喜,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一想到忽然落下的一个人的工作量,想到越来越忙的秋冬季,想到自己一直不怎么好的折磨自己许久的脚踝疼的旧疾;今年这大半年,孩子经历了初升高,终于考进了理想的中学,多么好的结果,中间却也有不为人知的付出与操劳;新房子下来许久,终于在八月份开始装修,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解决,一切推进顺利,目前基础工程几近结束,并无太多问题发生,而这其中一块砖的颜色和厨柜的款式都要久久的选择,这是家,这样的努力和付出是幸福的,这一切我都知道,但纷杂的事情和时日的交错里,我忽然就觉得,走不动了。
很累,那种并非筋疲力竭的累,你看不出来,我就这么正常的过每一天的生活,日常还不忘欢声笑语给人点正能量。今天一起学习写作的小伙伴私信给我说,姐,你好久不在群里露面了呢。
我想想,的确,好久没有说话了,一天也会抽时间看看群里以前特别熟也特别热情好学的小伙伴们的聊天记录,看他们热血与激情的热闹,想敲打些字过去,凑个热闹也好,但看着那些话,却似乎接不上了,就像你在某天看到一个特别想念的朋友,两个人坐在一起,却似乎要费力找些话才让人觉得不尴尬,最要命的是,你在找话的时候,分明知道,真正好的朋友,多少年不见,抑或没有话,淡淡地坐着,也不必没话找话,更不会觉得尴尬。
今天晚上,不开风扇和空调,房间里也不觉得闷,也知道如果接着看那部烂片时间会过得快一些,但忽然身体里的另一个我觉得闭着眼装做看不见也不是办法,有问题不解决不面对,也似乎不妥。
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打起精神,对着那个要滑下去的那个我说,嗨,天冷好个秋!一些都是不错的样子,书要继续读,文字要继续写,工作要继续做,房子里的家俱也一件件的摆进去,孩子最近似乎心理上有些压力但似乎也在寻找着解决的办法,想起周日送他走时我对他说,你面对的问题我不能给你答案,但我知道,唯有你,才能给出最好的回答。孩子的问题,我能帮助的也很有限,要他自己去解决才行,而于我,我的问题,我面临的要滑下去的堕落与颓废,也只有我自己可以解决。
脚祼不太好,明天开始去做理疗,艾灸或按摩都要试试;受了质疑有些停滞的项目并非无力回天,只要努力,总会在最坏里找到最接近好的那个结果。写出方案,一点点解决,总会好起来,下雪之前,也许会有质上的进展。
对,你看到的这些有些漫无边际的话,是我与自己的对话,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而现在的我,是在给自已问诊,给自己治疗,并给出治疗方案。
有些伤可以治疗,有些心里的疾,也需要自已去面对,而在生命的漫长流里,你也会越来越发现,倾诉给朋友也许是一个方法,喝酒也可以解忧,但真正有效的解药,还是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现在,比起开始敲打这些文字时的我,整个人,似乎好了很多。
学会面对和解决,学会安慰和与内心那个软弱的自己和解,在适当的时候,用自己的左手去扶一下一直操劳的右手,你会发现,理智的你,才是你最可依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