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通鉴》 学历史(三):魏文侯任人唯贤与魏国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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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分晋”时,赵氏获利最多,魏氏、韩氏得到的要少一些。赵氏得到了晋国北部的大片土地,并向东越过太行山,占有邯郸、中牟。魏氏与韩氏笼罩在赵氏的南边,魏氏偏西,韩氏偏东。赵氏占有的智氏领地正压在魏氏的脑门上,魏氏很压抑。
魏氏西边是一河之隔的秦国,北边是强大的赵氏,东边是新兴的韩氏,南边越过中条山和黄河是秦、楚、郑国拉锯争夺的陕地(今河南三门峡渑池、陕县和灵宝地区)。魏氏被紧紧地裹在晋西南一隅。地理上的不利局面,迫使魏国的几代国君励精图治,在诸强虎视眈眈的局面下谋求一席生存之地。
历史发展到了公元前445年,魏驹(魏桓子)的孙子魏斯成为魏国的国君,历史上称为魏文侯。魏斯在继承先祖基业的基础上,一方面以“兄弟”结与韩、赵,另一方面励精图治、礼贤下士、任人唯贤,身边汇聚了一批卓越优秀的文臣武将,为魏的崛起立下汗马功劳。
翟璜妙言劝谏。魏斯派乐羊讨伐北边的中山国,得胜归来以后,就把封地给了自己的儿子魏击。朝会上,魏斯问群臣:“你们觉得我这个国君做的怎么样啊?”大臣们都称赞说:“大王实乃仁君啊!”只有堂下的大臣任座激愤地说:“大王您得了中山的领地,没有封你的弟弟,却给了您的儿子,这种做法恐怕不是仁君所为。”魏斯一听气得马上变了脸色。任座看此情形也气愤地走了出去。魏斯又问大臣翟璜:“你觉得呢?”“大王乃真正仁君啊!”“此话怎讲?”“我听说国君仁德,他的臣子就敢直言。刚才任座的话很耿直,于是我知道您是仁德君主。”魏文侯大喜,派翟璜去追任座回来,还亲自下殿堂去迎接,奉为上客。
田子方直言劝骄。一次,魏斯的儿子魏击遇见国师田子方,下车行礼。田子方却不作回礼。魏击怒气冲冲地问田子方:“请问国师:是富贵的人能对人骄傲呢,还是贫贱的人能对人骄傲?”田子方说:“当然是贫贱的人能对人骄傲啦,富贵的人哪里敢对人骄傲呢!国君对人骄傲就将亡国,大夫对人骄傲就将失去封地。失去国家的人,没有听说有以国主对待他的;失去封地的人,也没有听说有以家主对待他的。贫贱的游士呢,一言不合,穿上鞋子告辞了,到哪里得不到贫贱呢!”魏击于是谢罪。
李克忠言谏相。魏斯问李克:“先生曾经说过‘家贫思良妻,国乱思良相’现在选相不是魏成就是翟璜,你觉得这两人怎么样?”李克故意推托说:“大王不要为难我啊!我职位低微,怎么敢过问选相的大事呢?”魏斯说:“先生但说无妨。”李克说:“我曾经听说过看一个人,平时看他所亲近的,富贵时看他所交往的,显赫时看他所推荐的,穷困时看他所不做的,贫贱时看他所不取的。仅此五条,就足以去断定人,又何必要等我指明呢!”魏斯说:“我知道了。”
李克出来遇到了翟璜,翟璜问:“我听说国君今天把你叫过去询问为相的事情,现在国君心里有主意了么?”李克爽快的回答说:“定了,魏成。”翟璜一听不是自己立马变了脸色,气着说:“吴起、西门豹、乐羊、屈侯鲋,甚至包括先生您在内,哪个不是我推荐给国君的。这些都是耳闻目睹的些事实,我哪点儿比魏成差!”
李克笑着说:“先生莫要生气啊!我且问一句:你把我推荐给国君,难道就是为了结党谋求私利吗?国君问我为相的人选,我直言和他说了我的看法。所以我推断国君肯定会选魏成为相,是因为魏成享有千钟的傣禄,十分之九都用在外面,只有十分之一留作家用,所以得到了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这三个人,国君都奉他们为老师;而你所举荐的五人,国君都任用为臣。你怎么能和魏成比呢!”翟璜听了这段话羞愤地无言以对,赶紧行礼说:“我翟璜,真是个粗人,失礼了,愿终身为您的弟子!”
吴起用兵更用心。学历史我们都知道,吴起是魏国的名将。但是他一开始在鲁国做官,娶了一个齐国的妻子国攻打鲁国,鲁国人怀疑吴起,他就把自己的妻子杀了,率领鲁国军队大败齐国。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杀妻为将”。于是又有人在鲁国国君面前嚼舌头说:“吴起这个人太心狠手辣,母亲死了也不去奔丧,他的老师曾参也和他断绝关系,为了谋求地位竟然连自己的妻子也杀了。吴起,真是一个残忍缺德的人!”吴起知道了,怕鲁国治他的罪,又听说魏文侯贤明,于是就前去投奔魏国。魏文侯征求李克的意见,李克说:“吴起为人贪婪好色,然而他的用兵之道,连齐国的名将司马穰苴也超不过他。”于是魏文侯任命吴起为大将。
吴起行军打仗常常与最下等的士兵同吃同睡、同甘共苦。有个士兵患了毒疮,吴起用嘴为他吸吮毒汁。士兵的母亲听说后却大声痛哭。有人奇怪地问:“你的儿子是个士兵,而吴起将军亲自为他吸吮毒疮,你为什么哭呢?”士兵母亲答道:“不是这样啊!当年吴将军为孩子的父亲吸过毒疮,他父亲作战从不后退,最终战死沙场。吴将军现在又为我儿子吸毒疮,我不知道他该死在哪里了。”
在一帮文臣武将的共同辅佐下,魏国最终在群雄并立的战国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