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槐花美(上)
2022-04-19 本文已影响0人
古夏贝贝
——美丽的年月没能和思念的亲人在一起,应季的时侯没能和自己爱的花共乐趣。
在晋南,花就是花,是用来观赏的,人们很少把花当作食品和饮品,而槐花的花能被人们普遍的欢喜和享飧,又可另当别论。
槐花的白并不是单一的纯白,白里挂着粉的,白里漾着绿的,曾在菜市场的地摊上,发现一种桃红的槐花,它比白槐花朵儿稍大些,要比桃花鲜艳,艳丽的色彩甚而偏向红紫去,也不知是自然生长的还是棚里培植的,新奇归新奇,于食用来说,自己还是衷情白色的槐花。
我家新园子里有树洋槐树,在园子南边五间主屋西南角两间低矮的饭厦旁,和邻居关墙一米之距,它有钵碗口般黑色粗糙的主杆,也许受地域限制影响,在自己幼时多年的记忆里,似乎总那般粗大,不再宽里加点,它蓬乱的枝条蹿升到饭厦极高的地方。
每年槐花将开,父亲到园里转的更勤快,他去的时候,两手背在后背,打开园里圆木架高的柴门,慢腾腾的在园里巡视,像位揽盛的游客,园里数十棵杨树翠色可人,两棵臭椿,一棵柿子树,都是经他手栽植的,五分大的园子,和村庄的照壁仅一墙之隔,园子的存在见证了父亲盛年的辉煌。父亲到园里看每棵树木,就像重逢了自己能干的年月,这季春,他仰望槐花的时候多。槐花有影儿了,有米粒大了,似片绿白的叶芽苞了。槐花长到哪里,开到哪里,便有父亲传声筒般的及时传给老院里小脚的女主人,这女主人,我的母亲也会高兴的说说:“骨朵也等不了几天,让它再长长,就是别开太圆,半开刚好。”
槐花开不过,父亲的眼睛硬,它开到正正好,父亲就在那个早晨,找来家里最长的木杆,琚绳一匝一匝缠紧割草的矮镰刀,这长杆像人加长的手臂,在阔冠的槐枝间,极力把人十指延伸至更高的槐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