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会好吗——杀死一只知更鸟
如何让童话变成现实?
这个童话可能是理想主义者的反现实想法,可能是非主流的信仰,可能是混沌世界的微弱对抗。身边一定有千百个人和你对话,友好的人劝你现实一些,不要浪费精力了;那些不喜欢你的人会嘲笑你的不切实际,甚至拉拢别人一起孤立和排斥你。
答案是要坚定地相信,并且亲身力行。
《杀死一只知更鸟》是孩子成长的故事,更是成年人的童话,面对强大到不可改变的钢铁现实,为了良知硬要试试的童话。因为,没有一只知更鸟应该沉默地背负牺牲。
书中花了很多篇幅描绘出的梅克姆小镇,描绘小镇上形形色色的人们。甚至我们能浮现出那些街道——斯库特和杰姆打闹着穿过蕾切尔家,莫迪小姐家,跑过拉德利门口的大树,转弯一路到学校。甚至能听到他们说话——严厉又充满疼爱的卡波妮教训兄妹俩的声音,杜博斯太太骂骂咧咧的声音,四处八卦的斯蒂芬妮小姐叽叽喳喳的声音。
所有的画面和声音都在昭示着,这是一个传统的祥和的小镇。镇上的人都是生活在这里几代的家族,他们互相认识,每个人有着根深蒂固的家族烙印,每个人心里有约定俗成的社会认知和规矩。坎宁安家的人就是贫穷但安分守己的,芬奇家应该是体面的,尤厄尔家是没规矩的流氓,而黑人是低等的,他们不可能获得和白人相同的地位,更不可能在任何对峙中获胜。
时间依然是夏天,孩子们走近了。男孩踯躇不前,身后拖着一根鱼竿。男人两手叉腰,站在那里等他。还是在夏天,他的孩子们在前院里和朋友一起玩耍,自编自演着一出莫名其妙的小话剧。
孩子们走过一个又一个无忧无虑的夏日暑假,经历了寒冬和春朝,他们在马不停蹄的成长。没有人能否认阿迪克斯作为父亲的魅力,他言传身教给孩子们勇敢,思考,平等,自由。这在他自己遇到棘手的尤厄尔与黑人汤姆的案件时表现得更加突出。
对于阿迪克斯,尤厄尔家族的女孩被黑人汤姆强奸并不是一桩简单的案件,因为案件的对立双方代表了两个种族;甚至在决定出现在法庭的那一刻,结果就已经在镇上每个人的心中有了审判:黑人是要背负罪名的那一个。即便真相是那么昭然若揭,镇上没有几个人愿意推翻自己心里固化的那座墙——黑人是比白人低等的,即便是善良的黑人与丑恶的白人,也不可能例外。
我不知道,可他们确实这么做了。他们以前做过,今天晚上又做了,将来还会再做,而且,他们这么做的时候……似乎只有孩子会哭泣。晚安。
阿迪克斯在庭审中表现的精彩,孩子们的心中已经确认一定会赢了,但童话还是走向了现实。黑人败诉,锒铛入狱,继而在反抗中被击毙——善良的知更鸟就这么被杀死了,案件在一些人心中可能产生了波澜,但终究没有形成浪花。
不过,你知道的,现实不会总让善良勇敢人心灰意冷,尤厄尔家的人再次作恶的时候,得到了应得的报应。这一次,隐居被人们称为怪人的阿瑟为了未正式谋面的小伙伴挺身而出,警长亦站在了善良人的同侧——不能再有更多的知更鸟默默牺牲,甚至它们的自然生活不应该被打扰。
小镇不是一个完美的童话小镇,但有一些人总还是在为内心的童话信仰抗争,他们相信大多数人的本性是善良的,那些刻板又可笑的标签终究会淡化消失,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会好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