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本旧书有感
《我与文学》一书由郑振铎、傅东华编写,1934年6月25日由上海书店出版。内收有几十位当时著名作家的征文稿件,现在读起来,仍然赞叹不已。
赞叹一、作家们“少年痴读”的可爱。比如我们现在仍然熟知的作家艾芜,他很小的时候就熟读过《三国演义》。还比如黎烈文,10岁左右就读了《水浒》。还有许多作家从小就广泛涉猎中外文学名著,《西游记》、《聊斋志异》、《资治通鉴》、《阅微草堂笔记》、《福尔摩斯探案集》、《猎人笔记》等等名著时时出现在他们的文章中。他们都用最真挚的情感,最优美的文字表达出对文学阅读的极大兴趣,深深感染着每一个读者。
赞叹二、主编者“兼收并蓄”的可贵。这本书是为文学一周年而搞的征文,入选的作品的确风格各异,真正作到了百家争鸣。比如此书的最后一篇文章,作者是张申府,有关他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他的文章一共126个字,但短小精悍,读起来并不空洞,编者把他的文章收入文集,真是独具慧眼。我把文章照录于下,读者自己来品评一下:我与文学的关系,主要的只是几个希望:一、我希望文学能够道出劳动者的疾苦。二、我并希望文学能够与人以希望。三、我还希望文学能提高人的美感。其次,我于文学本非专门,但是我却从小就喜欢舞文弄墨的。我所写的东西为什么成为今日的样子呢?这也不妨告诉读者以其主要来源。便是:《檀弓》、《左传》、《史记》、李贺、章太炎。(全文完)还有一篇黄树辉的文章《我的中年的悲哀》,只看题目不看内容,就似乎有点儿跑题,并且格调不高。实际上也是。比如文中有如下的句子:“头上的白发一天天增加,而青年时期的理想也跟着一个个落了。”又如:“人到中年,心情衰老了。中年的悲哀又在蚕食我的血肉。”结尾一句写道:“我究竟往何处去呢?”郑振铎们能把这样的文章收入文集,也的确有很大的包容心。
赞叹三、入选文章“遣词造句”的可圈可点。比如题目“天才是永久的等待”,“墨水瓶挂在颈子上写作”文字就很美。又比如有的文章引用了唐诗“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也增加了文章的内蕴。
通过以上这些我们似乎看到,不论作家还是编者,他们为人为文的真诚。有了这个前提,才有了新文学,才有了新文学长足的进步。这于今天的文坛怕也是有所借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