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这一年，我从来没这么穷过
文/路野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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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这小半年，大四的第一个学期，发生了两件事，让我第一次真正认识到，有钱，是多么的重要。
第一件事，发生在一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双十一。
在那个寒冷的夜晚，室友都息了手机睡觉了，黑漆漆的寝室，只有我还躲在被窝里，紧张地等着11号0点的到来。因为在那一刻，我看中的一件美邦的羽绒服，只要半价。买到它，这个冬天就不用怕这个城市的妖风了。
于是一直盯着手机上的时间，0点一到，立马下单，然而结果却显示：该商品已下架。
瞬间生无可恋，怒摔手机？当然不敢，毕竟我穷。
其实事先也知道，抢到的概率几乎为零，但如果不是穷，谁又愿意花那么多宝贵的时间，去枯等一个渺茫的希望。
第二件事，是作为公司的摄影师，去给一个年轻的两人乐队记录他们的演唱会。
演唱会很小，属于图个开心就好的那种，来的人不多，但也不简单。
其中一个乐队成员给观众介绍时说到，他们两个人，家里分别是做房地产和药材生意的，家境殷实，而在前面两排vip席上坐着的，除了他的母亲和网红脸女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他们父母的生意伙伴和商场上的友人，看上去一个个都地位显赫。
像这种场合和情节，从小县城里出来的我，只在豪门电视剧里看到过。那时候的感觉就是，他们在台上我在台下，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以上这两件事，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穷困。第一种穷，穷的是物质；第二种穷，穷的是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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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为拉动就业率，学校催我们找工作催得紧。平时懒散惯了的我们，突然要被赶着鸭子上架，哪里敢再玩笑生活。
但是职场怎会相信应届生的眼泪，他们只相信，他们开出的薪水，配你的能力，绰绰有余。
我一个室友，还没考完就早早地搬出了寝室，住到了上班的地方，一个月1500的工资，这点钱，也就是他以前大二大三的生活费水平。
但现在不一样了，作为一个大四狗，此时面临着的，除了离别在前的伤春悲秋，更多的，还是现实的风霜雨雪。
有很多大件东西要买，身上要常备档次烟，要请客吃饭，要打点人脉，要吃饭要租房，太多太多，花的都是大钱，哪里还像以前的小打小闹。
但是钱从何处来，就现在所挣的，永远也赶不过生活所需。一条腿过了毕业这个坎，就已经是半个社会人了，而没钱寸步难行，这就是社会。
上个月，他还跟我们抱怨，眼看着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甚是可怜的工资，除去吃饭应酬，所剩无几，过年回家，作为长辈，还要给家里的小孩包红包。这个年，看来是真不好过啊。
很多时候，也因为穷，我们的时间都被花费在了无限的挑拣和等待上：买衣服等促销秒杀，买书等活动打折，找房要还不错又最便宜的……
最穷的时候，一桶印着汪涵大头的老坛酸菜牛肉面，老半天的捞完了面渣，还要把里面的汤喝得一干二净。
没有票子银子，我们就只能应付得起低配的生活。
好在物质上的穷，只是短暂的，而精神上的穷，只能花更多更漫长的代价来弥补，有时候，一辈子都还不一定补得上。
眼界不能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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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的演唱会上，他们唱了自己写给母亲的新歌，以此来致敬父母的支持。演唱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还是那个乐队成员，讲起了一件事。
“小时候有一次，我在房间写作业，我妈走过来问我，她说，你作业写完了吗？
我说没有。
你知道我妈说什么吗？她说，写什么作业，别写了，练琴去，我帮你写。”
台下顿时一片笑声。
这不是段子，而是在他童年记忆里，真实发生过的一件事。
在这个故事里，我看到的，不只是一个母亲的伟大，还有一个家庭起点的高大。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会让一个母亲，能够毫无条件地支持孩子去追寻自己喜欢的东西。
而像我们这种普通家庭，读书虽然已经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但仍然是非常重要的途径。父母对孩子的要求，就是好好读书写作业，休想动别的“歪心思”。
所以刚进大学的时候，看着有些人一个个多才多艺，玩转各种场合的样子，从小县城里来到大城市的我，别提有多羡慕了。
这就是世面。世面太窄的人，“学习=上课写作业”这个公式贯穿了整个大学以前的生涯，而那些世面天生就宽广的人，学习，就包括了各种可能。
所以那时候的我的眼界，太小太穷了。
而这些穷，需要我在接下去的这四年里去拼命追赶。但是有的人还在不断地进步，那么我要追赶的，很可能就是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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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意味着马上就可以找工作赚钱，拥有自己的经济支配权，说起来应该是学生时代最有钱的时候。
但我却感觉这个时候反而最穷。
拿着学生水平的薪水，却要负担成人世界的生活支出，处处可见捉襟见肘，不少人要靠信用卡和分期来勉强维持。
我当然也知道，现在物质上的穷困只是暂时的，很多人也在耳边相劝，说别着急，该来的总会来。
但就怕等了很多年过去，眼界依然很短。
这段时间上班，因为职位和责任的改变，很多时候我要面对和比我年长，经验能力大我N级的前辈的直面对弈，这在我以前的生活里是没有过的，所以处处透露着小心翼翼和不自信，做的不好的时候难免产生气馁和怀疑。
为什么大四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穷？
一是物质上的不匹配，二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导致活得很累很焦虑，很怕这一辈子就这样无所作为。
幸好，我的调节能力比较强，随着工作节奏的适应，也渐渐明白，摆脱物质上的穷困，靠的是积累，远离精神上的穷，则要靠主动。
所以现在的我，会坚持看书写作，坚持每日输出，理清并聚焦职业目标，在正确的地方用正确的姿势发力，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当我看到更大的世界，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走向它。
学生时代穷一点，好像也不全是坏处，至少这让你知道，接下来，你该做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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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路野先森，在这复杂世界，愿与你不期而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