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水果的婆婆

在秋日阳光明媚的上午，我出门去买菜。

看到一个老婆婆在天桥下的花圃边卖水果，地上铺着浅绿色的塑料膜，摆着几串绿色的香蕉，旁边敞开的黑色袋子里装着玉米。一中年妇女并排坐着，正在卖菜。

我停下脚步，“婆婆，这香蕉现在可以吃吗？”

婆婆抬起头，说：“刚摘下来的，得放几天才能吃。”

我蹲下，“前面这2把2块一斤，后面这几把1块8一斤。”婆婆说着。

我拿起一把2块的香蕉，婆婆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一把老式木杆手提称。

婆婆用勾称吊住香蕉的梗，右手手指弯成圆形，无名指勾住杆上的金属环。左手移动着称砣。当称砣定住时，重量是3.3斤。

看着婆婆熟练的动作，我脑海中忆起了小时候跟着爷爷去集市卖菜的情景。

热热闹闹的集市，一摊摊的菜摊依序排开。菜心、菜花、芥兰、玉米、茄子……绿色的菜叶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清晨5点钟，收菜的农民就从家里出发，趁着微亮的月光，来到地里收菜，好赶在清早去赶集。

菜地里的虫，一声声的叫，清亮，悠长，仿如在跟收菜的人细细说着昨晚发生的趣事。小时候的我，也跟着爷爷去收菜。

记得有一回，我收了一颗包菜准备放到筐里，一丝黏糊糊的东西在我手里软绵绵地动。“爷爷，妖怪。”我大声喊着，把包菜丢在地上，跑到爷爷身后，拉着他的衣角。

“什么？”爷爷回过头来，捡起包菜，哈哈大笑。“真是胆小鬼，一条小蚯蚓。”

我凑过去看，一条小蚯蚓正在菜叶边蠕动，旁若无人地爬着。

“该死的蚯蚓，把本姐姐吓坏了，好歹在班上，我也是副班长，调皮捣蛋的男生都不怕，还怕你。”我鼓起腮帮子，双眼圆瞪。

“爷爷，你把它抓下来丢地上，我看它怎么逃。”我向后退了几步，央求着爷爷。

爷爷把蚯蚓从菜叶上抓出来，放在地上。我拿起一根小棍子，轻轻地点了点它的尾巴。精灵的蚯蚓一下子钻进土里，怎么也找不着。

可能是我的副班长名头大，蚯蚓见了，无地自容，在地里找个洞钻进去了。

童年的乐趣，虽平常却又让人怀念。

老婆婆拿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总共6块6。回家拿2个苹果，在香蕉皮上用烧酒喷一下，过两天就熟了。”

“谢谢婆婆，这香蕉是你种的吗？”我问。

“我家邻居在新塘那边种的，我拿几个出来卖。我家就在前面，以前种惯了菜，现在没田地了，还想着种菜，卖菜的日子。”婆婆用手指了指前面。

我顺着婆婆手指的地方望过去。住在这里的人，基本都是出租户，可能个个都是干万富翁。可是，有很多农民虽然成了城里人，却依然不改辛劳的本色。没有菜种，帮别人拿一些水果到路边卖给喜欢的人。用一用曾经的老称杆，许多美好的记忆也一起分享给买菜的人。

我提着香蕉，脚步轻松向家的方向走去。步履匆匆的人，不停地从身边走过。繁华的都市，大千世界里，新的故事，旧的往事，不曾改变，也未曾改变。

齐帆齐商学院书评影评成长营，第4篇  1085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