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东凤续写五沧海回眸笑千帆信若不为臣三生三世东凤续写四不羡仙

(原创)后期片段

2020-03-28  本文已影响0人  唐晚宁
(原创)后期片段

(简单剧透:这一时期的昭信已经造反,苍怜为了保护昭信被自己的师父君牧遥坑死了,昭信被妖帝的瞳术蛊惑,暴走)

      巨大如漩涡般的瞳印里,满是苍怜此生所历,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仿佛世间只给予了他恶意,直至他将自身九命耗尽为止。

      昭信浮于穹顶,妖帝的回音如蛊侵蚀而来,她的周身朱光萦绕,正与瞳印释出的妖力融合,几乎是天塌地陷,三界被笼罩在一片可怖而诡异的沉寂里,随时都会被倾覆。

      可是……

      “昭信,住手。”

      忽而窜入脑中的意识里,有苍怜的声音。

      恍如当头棒喝,置身虚境之中,早已漫延的杀意如灰烟慢慢淡去,她试图去寻他的踪迹,可是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他的声音,源源不绝地灌入脑中。

      术法维持许久,于妖帝而言,拿下神界已是胜券在握,可神妖之力却比预料中融合得要慢,而等昭信周围的杀意在一片乌障中褪去后,原本镇定无比的妖帝瞬间狂怒。

      “昭信,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动手把他们都杀了?你不想为苍怜报仇了!”

      妖帝的喝斥回旋天地间,可她再没肯听外界一言一语,手里的金翘剑抓得松了,脚下一动,她拖着剑后退,剑刃从靖谦颈侧划过,直至长剑坠下,发出一串刺耳的尖锐声。

      那是何样的姿态?

      朱红色的纱袍在风中似火浮动,她从虚境回魂,可目光却没落在任何一物上,谁也猜不透她此刻在想些什么,周围安静得只有风声。

(中间剧情不剧透,暂时跳过,其实是懒得写哈哈)

      “王尊,靖……君牧遥出现在竹林里,她说要见您,臣已派人扣押到晚枫苑外。”

      听到这名字,昭信刹那抬眸,空洞的眼里倏忽回了光,在软榻上坐直了些,思索着什么,问道,“玄武王寒轩呢,他一起来了?”

      “臣见她只身前来,并未见其他人。”

      昭信不可置信地拧起眉,眼神缓缓暗了下去,低喃轻嘲着,“以为本王,奈何不了她?”

      眼前的人披散着长发,雪心看到她惨白的唇上微微发颤,只得跪了下去,“臣请王尊保重身体,少主还需要您的照顾……”

      “你起来罢,当日我不死,今日就更不会死。”

      昭信站了起来,慢慢踱步到边几旁,单手扶上矮柜,支撑着身子,目光挑向窗外乌黑的天云,“快要下大雨了,请她进来吧,别淋湿了。”

      她像是说着寻常话,音质却冷得冰寒。雪心微愣,在她的静默中,不解地起身,“是。”

      几只燕鸟低飞而过,晚风掠过窗前,带走了她眼底仅剩的湿意,听着脚步声,昭信才回过头来,瞥向才入门的女子,从头到脚,从下到上反复打量。

      这一身的灰白色道袍,自己从凡间看到神界,一千年了,竟从未看清过。

      “靖娴公主,都和玄武王破镜重圆了,还穿着这道姑的衣服做甚?”

      自苍怜和青龙皇同归于尽,到今日才过了不到一月,昭信就仿佛变了个人,披头散发,面容惨淡,连声音都如此干涩,看她的目光却仍是笑的,笑意却未达至眼底。

      “寒轩待我,不过‘责任’二字,何况靖娴公主,已是前世。从未圆过的镜子,如何破镜重圆?”

      君牧遥的话里有了苦笑的意味,却依旧不动声色地从手中化出一只刻着炎火纹样的木盒,“师父留与我的术法,尽在于此。苍怜是我旧徒,他已不在,你既已是朱雀王,我该把它传给你,免得将来一日,失传于我手。”

      昭信静静地看向她放置于案上的木盒,忽而笑问一句,“是愧疚吗?还是打算从此消失了?”

      窗外一道电光闪过,映亮了昭信略显青黑的眼睛,像是看穿了什么,不待她回话,又问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计较玄武王对你是否真心,你不也是因世离前辈战死沙场了,才选择他的吗?倘若世离没死,你可还会将他放在心上?”

      即使偏过脸,昭信依旧能看见她握拳的手背上,骨节紧得泛白,继而冷笑,“你的真心,也不过如此。况且……”

      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昭信搭在边几矮柜上的指尖轻轻挑动,从中取出一支竹片,虽已发旧,上边的字迹却清晰可见。

      “‘取神器,灭朝纲’。这是当年我闯出锁妖塔救回苍怜之后,玄武王暗中送来的。造反之计,非只是我与苍怜之想,玄武王,他也参与其中。”

      昭信步步走近君牧遥,将竹片递到她面前,每一句,都伴着雷声往她心底重重戳下去,“他若真在乎你,就不至于要我如此做,他的字迹,你认得吧?”

      许久许久,君牧遥盯着竹片的微红眼底泛了水光,在它聚集之际,迅速转身背去,抬脚刚要迈出之际,雪心带人立即挡在了门外,拔剑出鞘,直指君牧遥。

      “让她走。”

      昭信看着她雨中的背影,在一行人的让步中消失,整个人扶在了门柱上,轻喃着,一滴泪已从眼角滚落,“我要她活着,比死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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