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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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秋风漫无边,寒冬腊月天地合,又见杏花开。她重见天日,盛开在天地间,迎着咆哮的狂风怒放,一直要到入夏时分去。杏儿结出之时,她就凋谢了。随风飞舞,飘散,不知飞往何处去。
母亲和妗子昨日去上坟。姥爷的,姥姥的,大舅的,二舅的。时光飞快,大舅已故十六七年了。每当回忆起他时,他的音容笑貌就浮现在脑海里,那么清晰那么亲切。姥爷我没有见过。姥姥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去世的,那时的我小学在读,少不更事,现在回忆,对她的葬礼没有任何记忆。姥姥那时候拄着拐杖,民国时期出生的她,缠了小脚,很严肃,老年时的她患有严重的哮喘病。
九十年代,舅舅家在户山山脚下居住,离代湾村小学数步之遥。院子北边是两个窑,一个住人,一个是厨房。西南角是一座不大的土块垒起来的房。院子里的东边有几颗花椒树,西边是一个高高的大土堆,其上丛生荆棘,甚是荒芜。
就是在这里,留下了美好的少年时光。雨过天晴后,斜阳正好,便和表弟玩扎刀游戏。湿软的土,锋利的锯条小刀,全身心的紧张的对决起来了。留宿时,就去上头的斌旺家看电视。黑白电视机播放着少年包青天。看的一众少年们心惊胆战如痴如醉。现在回忆,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那么清晰的浮现出来了。
后来,大概是2007年,二舅携一家五口人,搬到了半山腰处居住。终于可以俯瞰代家湾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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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借助国家危房改造,二舅又自己筹了些钱,终于盖起了一排三室的砖瓦房。大概花了六七万元。只可惜,60多岁的二舅去年因病去世了。这大半生才建起来的新房,他住了没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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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的大儿子今年去了西藏,昼夜温差大的拉萨市,只穿了一件薄上衣 的他吃不消。今早正好来县城,就给他邮了两件衣服。一件羽绒服,一件呢子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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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和二舅,前后帮我家干了多年的农活。这份情,怎能忘却。昔日和舅舅在天地里耕耘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出来。多少个天蒙蒙亮里,拉着毛驴背着犁,和二舅去耕地。还有山顶上大舅弓身耕作的身影走过。
花谢花开又一年,又一年。在这春光里,怀念逝去了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