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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写着玩的文

2017-06-20  本文已影响0人  吉豆加加
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图文/吉豆加加

李白,一席白衣,一壶酒,醉舞三世,浅尝人间。

杜甫,眉目清冷,嘴角微抿,墨色星眸凝视远方。

落世二十余年,山水路漫漫,初临古镇,墨绿色的石阶不规则的蜿蜒而上,太白望着那消失在朱砂亭台后方的石阶,浅笑一声,落座。古道轻披冰霜,露水未凝干,树影融入夜色,白雾轻饶,侧身俯望,仅可见零星的屋檐一角。少年微闭双眸,睡在杨柳岸,腰间的玉色酒壶伴着鸟鸣此起彼伏的轻点摇曳。温阳微起,四周寒意渐退。少年一个激灵,脚步轻盈,似追风而下,万要截住那方水翦星眸。

怕不是自己一时贪睡,又误一世繁华?太白绕过集市,直奔码头。冰冷的凝露划过少年的脸颊,带着些许慌乱,目光四处拍打,却不见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太白望着码头若隐若现的湖水,红了眼眸,如败仗之人,盯着那方深不可测,出了神。半晌,少年心里咯噔了下,不知缘何,嘴角微张,倒吸了口凉气,缓缓回头。棱角分明的轮廓,清冷俊俏的书生模样,水墨色长袍,手执画扇,清风摇曳吹起他几缕墨色的发丝,如若初,墨色星眸深不可测。

是他。

太白慌乱的别过头,那不染而朱的双唇似乎在低语些什么,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那人,那梦,那折扇,这不可能啊。难道,这也是一场梦?太白顺势解下腰间的酒壶,一饮而尽。酒烈,喉间如火在烧,疼得真切,温阳不软。

深吸一口初春的凉气,太白僵硬的转身,见少年仍未发现自己,长舒一口气,却脑袋空白,不知该干些什么。温柔又怜惜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轻点在少年身上,双颊顿时泛起了红晕。太白迈上了石阶,二人擦肩而过。太熟悉了,太熟悉了,月下河灯浅唱,坐上把酒言欢,尘世繁华一饮而尽,知我者,君也。如若初,语笑嫣然醉,然此世忆已成空,不觉悲从中来。

纸上墨香温存的一笔一划,烛影剪下一段盛世繁华,愁绪换你一杯热酒,记那时血脉蓬勃爱无涯。少时青葱堂前坐,纸扇轻摇把话说,漫游古今唱着少年歌谣,清风袅袅雨中绕。野马穿江卷走片刻星辰,任青史轮番传唱只管亭中醉吹箫。花与剑轻舞,习惯晨起日暮,春秋冬夏,谁给谁挑起了灯花?默契如烛光,对视一笑,地老天荒,在遥远的梦里别来无恙,谁给谁嘉奖?涅槃那顺的时日,春分吹飞了冬至,指尖万重山交叠,柳叶温柔吹成雪,凝眸处,竟是十余载斜阳。

回忆轮回真是让人日渐消瘦,心底渐凉。太白只身抵在黄石墙上,紧握手中壶,泪痕两两。执意不去望身后勾勒如画的男儿,然睁眼闭眼皆如君。灯火阑珊月未眠,孤云掠影,一世幻梦醒,落成灰,化作一阵长风去漂泊,换一世冥想,了却了晚晴。

是日,血色云霄,红豆相依,太白楼台独倚。灯下的影,摇曳着旧戏,不理朝夕。与生俱来的张扬,此刻全没了模样。青石长街花开花谢,城头的灯终是熄灭,哪来什么阴晴圆缺,与恨有别,烈阳倾斜。微醺的河灯,唱了千万遍,载不动这酒中仙。灯油烧干,孤帆悠悠,人比黄花瘦,雪漫了眉头,湿了衣袖。

回望不了时间轴,哪一世才会是你我的终点。扭转不了时间,却在回忆里深陷,谁的执念掉落了尘世间。羽化的思念,不灭的眷恋,凝望来世的容颜和离别的火焰。

残荷听雨,无声亦无息,晨雾将渡船,撑起一孤帆,炊烟飘散,断了引路的沉香,拂过墨绿的发端。“人终是要靠岸的”太白托酒依山观天澜,脸上看不出喜怒悲欢。

码头,不候。

子美侧身上了渔船,双眸轻点,缓缓落于亭中人,望那轻柔却带有几分傲气的眉目,虽淡淡无为所动,却总有几分说不明的清澈,似多年的默契,又如故人。太白倚着桥璧,身子前倾,眼神似被船家牵着般,直往湖里靠。子美望了望已离岸的船,心颤,惆怅,却不知为何。许是同为赶路人罢,他人之事,莫相问。子美眉头微皱,闭上了双眼。

不时,睁眼,却发现岸上少年跟着船顺着岸跑了起来,子美忙唤停了船家。

你的一生,我只借一程。

太白登船,不语。

半盏离殇,寒烟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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