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拽住俺娘的胳膊站在这里

2021-11-17  本文已影响0人  蝈蝈的视界

俺拽着俺娘的胳膊和俺娘一道儿站在俺娘出生成长的这块儿土地上。这块儿土地上也同样雕刻着俺不可磨灭的童年时光。

俺两岁多时由于二胎的出生俺被发配到这个小村庄,虽然只住了几个月就被俺爹接回去了但是俺却以极快的速度修炼了一口地道方言和一头的虱子。

因为俺娘是老师每年寒暑假俺娘都拉扯着俺和俺弟来这儿住一假期,虽然老是水土不服老是赚一腿的疙瘩,但俺还是那么的喜欢这块土地。

记忆里长长的胡同变短了院子里当饭桌的那个石磨变低了,趴在石磨上喝住玉米糁就住咸菜的那个画面还在脑海里晃荡那个玉米的鲜香还在鼻孔里转悠。

里院正屋大姥爷屋门口有一棵石榴树有一个放红薯的地窖,俺姥爷屋门口有一棵枣树树下有一个低低的方石台,因为可凉所以夏天老喜欢坐在上面。石台旁边有个鸡窝母鸡一咯嗒就可以拿到热呼呼的鸡蛋。

寒假回来俺姥姥会从抽屉里拿出她藏的石榴从泥封的陶罐里捧出腌的酒枣,枣的甜香加上酒的醇香让人咋都吃不够,回郑州时老是给邻居送点他们都稀罕得不得了。

跨出里院的门槛是一个厨房,在火上烧过麦穗烧过玉米烧过红薯,直到现在还喜欢闻烧柴禾的柴烟香是因为这个厨房里就是这个味道。

舅舅家两个女儿是俺的妹妹其实也是俺老师儿,俺和俺弟都是跟着她们去田野玩去打猪草去摘茄子摘豆角去井上打水,现在她们也当妈妈了大女儿比俺妞还大,和我同岁的表弟已经当上了姥爷。

老屋已经破败红砖代替了灰瓦,院子的围墙已经没有了通往后街的那扇老木门还在,就是这扇门这个窄窄的胡同常常成为俺梦中的景物。俺妞小时候带她来过那时旧景旧物更多一些,现在已是物非人非愈发难以追寻。

这个村里有一口井是当年杨六郎带兵驻扎时打的到现代还在用,村名就叫杨家井村。村里的人全都姓殷知道咋回事吗?比干庙就离村子不远现在是林姓寻根拜祖地,比干庙里的柏树都没有心儿让人感觉有点凄凉。

听俺娘说姓林的人去比干庙免费而姓殷的人要收费,从比干庙经过时老是忍不住去看那些柏树,虽然是同一个祖先谁让当年殷纣王挖了勇于纳柬的叔父的心呢?

历史的风烟岁月的长河老是容易让人感慨万千,每一个人渺小得就像一粒尘一粒沙终究会随风而逝无踪无影,也许也只在后人的记忆中缥缈沉浮。

今天俺拽住俺娘的胳膊站在这里,待俺明天白发满头时俺妞拽住她娘的胳膊将站在何方?

一番回忆引发一通感叹也许有那么一点凄婉,没关系别难过其实俺想说的是:百年回眸千年同船时光无言岁月如闪电当下所拥有的就是最好的要好好珍惜好好的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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