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的安平?
1
“死者叫做安平,今年70岁,他有两个老婆,7个儿女。生前是开饭馆的。他的第一任老婆跳井死了,第二任老婆现已不知去向。死者死亡10天后,才被人发现。”
在案发现场,警员向高队报告着情况。
警员继续:“死者是被刀子所杀的。那刀子有15厘米长,没开过锋。但奇怪的是,这把刀却整把插进了进死者的体内。”
“什、什么?”
听到这句话,高队错愕了。
要知道,要把15厘米且没开刃的刀,完全插入人的体内,这个人的力气,需特大的才行。
“肯定是一个高壮男人。”高队心里想。
“立即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重点调查一下,他以前得罪过的,身材高大的男性。”高队命令说。
“是!”
应了一句,警员便开展工作去了。
2
“曾俊帆,事情就是这样的了,此案有点难办!希望你能出山,帮个忙!”电话里头,高队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高队别客气,能受高队的邀请,曾某荣幸至极!”俊帆侦探说。
“好,那我们下午2点见。”
“没问题!”
……
下午2点的钟声刚敲响,曾俊帆便带着我,来到了警察局。
高队看着眼前这位头戴黑帽和墨镜,抽着烟斗,浑身穿着笔直西装的人,笑着说:“俊帆,你真是准时得吓人!”
高队总是以这样的方式与曾俊帆寒暄。
“哪有,我只是对时间有点敏感而已。”曾俊帆说。
“对了,我把晋升也带过来了,不怕妨碍你们的公务吧?”曾俊帆问。
“没事!晋升,坐坐!”高队说。
我们三人坐好,高队便迫不及待地把案情详细地告诉了侦探曾俊帆。
……
听了高队的叙述后,曾俊帆闭上了眼睛,沉思了起来。
“死者死亡时,他的亲人有不在场证据吗?”
“有!死者死亡当天,他前妻的5个女儿在一起,四个在打麻将,一个一直在那里旁观。他后妻的2个女儿,和她们的男友四人,一起去电影院看戏。”
“唉?他有后妻?那她的第二任老婆呢?有不在场证据吗?”曾俊帆问。
“他的第二任老婆,已嫁到外省18年了,了无音讯。现在,我们也找不到她。”
高队咽了下口水,继续说:“现在除了查找杀人者是个难点以外,还有一个点我们警方一直都没弄明白。那就是,杀人的,是用一把没开过锋的刀子的,刀子总长15厘米,但却整把插进了死者的体内……”
听到这,曾俊帆沉思了一会,问:“你们知道他第二任妻子改嫁的男人的体重吗?”
“这……既然我们找不到她,也便查不到她男人的体重了。”高队有点尴尬的说。
“能把死者7个女儿的丈夫的体重,都写给我吗?”曾俊帆说。
“呃……可以,但是,俊帆,你拿这个是干嘛?”高队好奇地问。
“也许,这个是破案的关键。”曾俊帆说。
“另外,死者是谁最先发现的?”
“是他邻居发现的。据他邻居说,是因为他闻到房子有恶臭,所以四处查找恶臭的来源。他一路追寻,结果发现恶臭就来自死者的家,于是,他便报了警。”
“那么,死者的社会关系呢?”
“死者的脾气很古怪,年轻时得罪了不少人。后来,他开了一家饭馆,说是饭馆,其实就是一个卖春的窝。他的七个女儿,就在那里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到了晚年,他的二婚老婆拿了他的家产,跟人跑了,女儿们也不理他了。他一个人窝在家里,很少出门,也没啥朋友。”
曾俊帆听完,又沉思了一会。
“嗯,好的。你们是上午到过死者家的吧?现场保护得怎样?”
“完好!”高队自豪地说。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
“没问题!坐我车去好了。”高队。
3
一路上,我一直在沉思。
“这事好奇怪呀!为何凶手要用一把没开锋的刀去杀人。而且,还下手那么重!要整把刀子全插进去?”
我开始在脑海中计算,看看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做成这件事。结果,吓了我一大跳。
“天呀!居然要150公斤的力!谁能有这样的力气呀!”
过了好久,我才算镇静了下来。
“那个男的,得多壮!”
我想了想,然后凑到曾俊帆的耳旁想搭讪。
“俊帆,有头绪了吗?”我问。
曾俊帆没回应。
“俊帆?俊帆?……”我喊了几声,曾俊帆就是没理会我。
“呃?什么啦!”
几秒钟后,曾俊帆才反应了过来。
“叫你呢!你是在思考案子吗?”我问。
“没,没有,其实这案子并不太难!没啥好想的。我去现场看看,只是为了证明一下我的判断而已。”
“什、什么?不、不太难?不可能!哪有那么聪明的人!我不信!来!说说你的看法……”
“到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高队便在小车头喊了我们一句。
于是,我们便下了车,一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死者的房子。
4
房子里面……
由于案情扑朔迷离,为了破案,警方并没移动过死者的遗体。如今,遗体就待在房子里头。
然而,在死者去世以后,他的7个女儿都没有露过面。直到警方找到她们,她们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了。然而,当听到父亲身故的消息以后,她们并没有露出悲伤的神情,而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
一笑而过!
我是一名画家,本来,我的胆子很小。可由于经常跟着曾俊帆破案,死人见得多了,胆子便大了起来。
虽然如今的屋子里头有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而且尸体的胸口处还插着一把刀。但,我并没害怕。
进了房子以后,曾俊帆利索地从身上掏出了一个放大镜。他低着头,用放大镜在房子的地板上四处查看。然后又在死者躺着的床的四根支撑柱上看了几遍。
突然,曾俊帆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袋子和一个镊子,轻轻地夹起一根毛线,放在了小袋子里头。
紧接着,曾俊帆的注意力,又转向了那把插在尸体身上的刀子。他用放大镜在刀柄上看了又看,然后又掏出一个袋子,从刀柄上夹出了一些小东西,放进了袋子里头。
绕着房子里头转了一圈后,曾俊帆又凑到尸体的嘴唇旁,闻了一下。
最后,曾俊帆便走到房子的外头查看。
突然,他指着一块约20斤重的扁平大石头,对高队说:“高队,你有没有一个更大的袋子,把这块石头打包一下吧,我想拿回家里研究研究。”
“这……”高队想了想,说:“好。”
“高队,事情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什、什么?调查得,差不多了?回、回去了?”高队惊讶极了。
“是的!通过现场勘察,我已经有个基本的结论了。这里,可以给出几点的提示:第一、这是一宗仇杀案。第二、凶手不是男性,而是女人,而且是个熟人。所以,高队你不用把他女儿们丈夫的体重写给我了。第三、破这宗案子,要的,是找交集!”
就在我跟高队都不知曾俊帆是如何判断出这些的时候,曾俊帆说了一句:“高队,我们可以走了!”
5
我们刚回到家里,曾俊帆便迫不及待地戴着帽子要出去了。
“曾俊帆,带着我一起去吧!”我恳求着说。
曾俊帆想了想:“那穿衣服吧。”
“好咧!”我兴奋地说。
……
二十分钟以后,我们来到了一家卖麻绳的商店。店子里头,一个猪一般的大个头坐在摇椅上,拿着扇子在扇凉。
“曾俊帆,我们来这里干嘛?”我好奇极了,心想,这对案情有什么帮助吗?
曾俊帆用眼神示意我闭嘴。
“嘿,老板!绳子怎么卖?多少钱一条?”曾俊帆问店老板。
“5块钱一条。”
“什么?5块钱?我没听错吧!”
“是呀,一直都是这个价钱,童叟无欺!”老板。
“不对不对,那人告诉我,她当时买时,是4块钱的,你怎么能随便加价!”曾俊帆争辩道。
店老板一听,立马就来了火:“奶奶的!谁!你告诉我!胡说八道的,我打断他的狗腿!”
“还有谁?不就是死鬼安平的女儿说的罗!”曾俊帆说道。
“原来是她!那个臭婆娘,上次来我这里,已经把我的店搞得天翻地覆,现在还乱说话!我绝对饶不了她!”店老板怒目圆睁。
“我忘记告诉我的,是她的二女儿还是三女儿还是哪个女儿了?”
“还有谁!不就是他二女儿琼子!奶奶地,别再让我见到她,否则我打断她狗腿!”说完,店老板气呼呼地走进了店里。
此时,曾俊帆看了我一眼,高兴地说:“得了!我要的信息,有了!晋升,走!到下一家店!”
一路上,我被曾俊帆的神操作弄得迷糊了,甚至可以说,是一点也弄不明白他为啥要这样做。曾俊帆,他到底要干嘛!
于是,我偷偷地想打探了一下下。
我问:“曾俊帆,你这操作,到底是在干嘛?”
曾俊帆瞄了我一眼:“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想看热闹,你就跟着我吧!”
没办法,这就是曾俊帆的行事风格,跟他这么久了,我,深有体会!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里头,我们分别走访了三家刀器店,两家药店。同样的,曾俊帆也是用差不多的口吻,向店东家打探着消息。
正当我以为曾俊帆对这案子已胜券在握的时候,没想到的是,从最后一家店里出来时,曾俊帆的脸色,大变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猜错了吗?”曾俊帆铁青着脸,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看到曾俊帆这光景,我开始回忆刚刚在店里,曾俊帆与店东的那段对话……
6
我们来到一家药店。
“店东,这里有安眠镇静的药吗?我这位朋友,已经3天睡不安稳了。只要一有点儿声音,他就会醒过来。唉……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病,真替他以后担心啊!”
曾俊帆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老实说,曾俊帆的这番话,绝了!我听了以后,都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失眠已久的样子!
虽然我不是一个演戏能手,但配合着点头,我还是能做到的。
“哦,这样子……”店东看着我,打量了一下我的脸色,又拿起了我的手,给我把了把脉,然后沉思了一会。
看着东家,我都怕死了,要是被店东看出来,我每天睡得死猪一般,这不是给曾俊帆的破案增了乱子了吗!
正当我内心无比颤抖的时候,店东看着我,说:“这位兄弟的病情挺严重的,我看呐,最好多备一些安眠药。”
“什么!”
我突然喊了出来,但随即,又安静了。
“没关系,店东说备多少就是多少!”
说完,曾俊帆拍拍我的脊背,说:“晋升,好在遇上了店东,否则你可麻烦透了!”
说完,我们对视了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
“啊对了,店东,听说隔壁村安平的二女儿,也经常失眠,她也是来这里买药的是吗?”
店东边捡药,边说:“没这事,他二女儿从没来过。但上个月,他的四女儿晴子来过一次,买了一些。”
“哦,原来这样!”曾俊帆说着,低头沉默不语。
这,便是我们当天走访的最后一家店。一出来,曾俊帆的脸色,大变了起来。
看到曾俊帆这模样,我不太敢问原因。要知道,以他那样的智商,要是发起脾气,真不知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就这样,我们一直走,然后便到了家里。
突然,曾俊帆大吼一声:“我明白了!我终于想明白了!哈哈哈哈……”
看着他的大笑,我心里想:“该不是发病了吧?”
于是,我连忙离开他一米远,防止意外的发生。
曾俊帆没理会我,径直走进了房间。
在房间的外头,我听到了曾俊帆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喂,高队!请你派人到街上散布消息,就说你派人到绳子店、药店还有刀器店调查过这宗案子。另外,把上次让你搬走当证物的大石头,放回原处!今晚,我们端点抓人!”
“什、什么?这……就抓人了?”我大惊失色!
7
“曾俊帆,你一天便能破掉这案子?”高队蹲在我们旁边,难以置信地小声说着。
“是的!我们等凶手自己出现吧。”曾俊帆说。
“好!但他人都杀了!为啥还会出现?”
“因为他们的凶器还在这里。”
“什么?他、他们?他们的凶器还在这?啥玩意?”
“等会你就明白了!”
“但……”高队的话刚出口,然后又止住了。
我明白,他是不想在神探曾俊帆面前表现得太过愚钝。
“那我们还要等多久……”
“嘘……来了!”
突然,曾俊帆止住了高队的话。
我们往前看去,只见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巷子里头走了出来。
“俊帆,她们,好像是两个女的耶!”我小声说。
“听我指挥,我一喊,就立马冲出去!”
“好!”我们应道。
只见两个女人偷偷摸摸地走到大石头跟前,合力把石头搬了起来。
正当她们要搬走石头的时候。
“别动!”曾俊帆喊了一声。
曾俊帆一喊,我和高队也连忙提着枪,冲了出去。
“啊!”
两个女人见到我们的到来,尖叫了一声,然后便被我们逮捕了。
8
如今,安平的七个女儿,都被我们抓了,押在审讯室里。她们都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她们说我们抓错人了。
面对这情况,曾俊帆把她们七人分开审讯。
在曾俊帆的逼问之下,安平的其中两个女儿抵不住压力,先后供出了实情。
原来,那天的杀人情况是这样的……
……
“二姐,那老家伙回来了!”三女儿说。
“好,我们一起让老家伙尝尝苦头!”二姐说着,偷偷地从窗户那儿,瞄着老家伙的一举一动。
两个女人口中的那位老家伙,正是她们的老爸,安平!
过了有二十分钟,二姐向妹妹招了招手。她小声说:“三妹,老家伙吃了那碗水,睡了,我去绑住他,你去把姐妹们都叫过来!”
“好!”三女儿答应道。
不一会儿,安平的七个女儿都闻声来到了老家伙的家里。此时,老家伙已经醒来,可他的嘴被塞住了麻布,四肢则被绳子困住,动弹不得。
“呜~呜~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牲!”安平大声嚷着挣扎着,可他的嘴巴被麻布塞住,根本喊不出声来。
突然,四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15厘米长的未开锋的刀子,对着老爸安平的胸口,就刺了进去。
安平疼得哇哇叫,但却无法喊出声音。
由于四妹是个女孩,力量不足。所以,刀子才进了一公分,便刺不进了。
见状,安平的大女儿想到了一个办法。她随手拿起了一块大石头,对众人说:“来,老家伙欺负我们那么久了!我们就拿这块石头,对着刀柄,每人砸一次,送走这老家伙!”
“好!”
“好!”
……
众姐妹听到大姐的话,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既能送走这个老魔鬼,又能让他承受足够的痛苦然后才死掉。
不让老家伙死得痛快,这样才能解她们七姐妹的恨!
于是,七姐妹拿起了大石头,轮翻砸在了刀柄之上,一下又一下。直到把那把未开锋的,足足15厘米长的刀子,全砸进了安平的体内,这才罢了手。
就这样,安平,死了。
临死前,他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这是他生前所亏欠他女儿们的。他的死,值得!
安平死后,七姐妹把困住老家伙的绳子、安眠药都一把火烧了。至于那块石头,她们觉得不会有人生疑。于是,她们便把石头随手放在了房子的旁边。
可让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她们居然听到有人说,警察到了绳子店、药店和刀具店里面调查。
直到那时,她们才想起了那块石头。她们害怕,自己用石头杀人的方法,会被识破。
所以,她们便趁着黑夜,来到安平的房子那儿,搬走石头。
结果,便中了曾俊帆设下的圈套!
9
“你们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爹?他是你们的亲爹呀!你们这样做,没有愧疚吗?”曾俊帆问。
“没有!那人不是我们的爹!我们没有这样的爹,他是魔鬼!他就是一个魔鬼!”安平的大女儿越说越激动。
在情绪平复后,安平的大女儿,便向曾俊帆说出了自己以及六位姐妹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上世纪八十年代,安平带着东北老婆和五个孩子,从东北回到鲁南投奔鲁南某县近郊农村的父亲“大老安”。
“大老安”那时六十岁左右,是个军医,由于有医术,于是便在县医院当了内科医生。“大老安”医术高超,帮乡亲们解除了很多病痛,乡亲们对他评价很好。
安平投奔父亲后,无心务农,承包了村东南三公里外的养鱼池,还招了养鱼池附近农村的两个姑娘帮他日常喂鱼,其中一位就是小菊。
到了安平的养鱼场工作后,安平有事没事总爱往小菊身边凑,后来更是发展都家也很少回了。
安平的东北老婆发现不对劲,于是,便去养鱼场找安平。没料到,正好撞破了安平与小菊的丑事。一时想不开,她便投了井,等邻居帮忙捞上来,人都凉了。
在东北的老婆死后,安平竟然拿了一包火药及雷管跑到小菊的娘家闹事,还威胁要与小菊的弟弟同归于尽。
小菊的父亲是位老实的农民,怕安平来真的,于是,就把小菊推出家门,算是送给了安平。
后来,安平与小菊在村头国道边开起了饭馆,他们先后又生了两个女儿。
一家人都在饭店里忙活,90年代中后期,他们还在饭店干起了陪酒服务,有时陪酒的女服务员不够,安平竟然让原来老婆的女儿顶上去。
就这样,安平发了,还交往到了一位当地公安局管治安的警员。此人与小菊眉来眼去,而安平,对警员与小菊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安平的生意越做越大,但他却没给太多的钱她的女儿们。女儿们由于没有文化,长大后也就只熟悉饭店的环境,为了生活,她们也只好偷偷摸摸地去陪酒。
小菊与警员越来越亲密了,就在安平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之时,一大批警员到来,直接就把他的饭馆封掉了,理由是涉及黄色产业。
原来,这都是小菊搞的鬼。
小菊告诉安平,他把她抢回来,她就要把他的全部,都要抢回去。
一气之下,安平中了风,连神志也不太清晰了。小菊则把安平的产业全部卖给了警员,自己拿着一大笔钱,远走高飞。
如今的安平,只剩下一所平房。除此以外,他,一无所有!
可是,最惨的还是安平的七个女儿。她们的母亲走了!而在安平的教育下,她们也只懂得用身体去交换金钱。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受尽了众人的歧视。
她们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亲安平,带给她们的。
于是,复仇的火焰,无时无刻都在她们的脑海中升起。直到那天,老家伙安平甚至连自己的大女儿,也想用来供自己取乐的时候。杀意,从七姐妹的心里,躁动了起来!
商量好以后,七姐妹便分头到店里,购买所需的杀人用品……
最后,安平在痛苦中死去。坏人,终于受到了惩罚。
只是,一个坏人生命的终结,可能要搭上七个人的性命了!
10
案子被侦破后,我和曾俊帆都回到了家中。见曾俊帆一脸轻松的样子,我知道,这是我问问题的时候了。
“俊帆,我……”
“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就是了!”曾俊帆说。
“奶奶的!我还没说出口呢!他便猜到了。真没意思!”我心里想。
但随即,我还是摆正了姿态。
“俊帆,你怎么猜到她们杀安平的方法的?”我问。
“很简单,我先是判断凶手的杀人动机。杀人的动机不外乎几种:一是为钱,一是仇杀。但安平家中并没有财物被盗,而且,凶手用的是没开锋的刀。那么,凶手为何要用钝刀子呢?我估计,他这样做,是想让安平在临死前,受更大的痛苦和折磨!所以,我的判断是,仇杀!”
曾俊帆咽了下口水,继续道:“既然凶手是想让安平受更大的折磨而死,那么,她们便不可能让安平睡着受刑。因此,安平被杀时,肯定是清醒的。那么,一个清醒的人,怎么可能被捅刀子而不反抗呢?答案很简单,他被人控制了!也就是说,被杀之时,他的手脚很可能是被捆绑着的。而我在现场侦查时发现,就在安平死亡时躺着的床的四个铁柱上,都发现了一些绳子遗留下来的毛线。这便证明了我的观点。”
听了曾俊帆的话,我想了一想,接着提问:“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个男的,她们是怎么把他放倒的呢?”
“你还记得我们去过一间药房吗?”看着我,曾俊帆笑了。
我恍然大悟!
原来,她们是先用药放倒安平,然后再施刑的!
“但是,俊帆,我还有个问题!”
此时,曾俊帆已经在闭目养神了。听到我的话后,他应道:“说!”
“那么,你是咋知道她们是用大石头把刀子砸下去的?”
“问得好!这是本案的一个关键点!但其实,推理起来也很简单。首先,我们都知道,凶器是没有开刃的,但它的刀刃却全部插进了死者的体内。对于这,我首先想到的,是用一个锤子锤下去的。但当我观察刀柄的顶部时,却意外发现了一些石头碎渣子。于是,我便想到了,凶手在行凶时,很可能用的是一块大石头!”
“哦,原来这样!”
然而,我在赞叹曾俊帆推理能力的同时,又想到了一个点。
“俊帆,那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一群人,而不是一个人?”
“这个问题问得好!在这个关节点上,我差点就出错了!”
见我追问到这个问题,曾俊帆两眼都发出了光芒,他说:
“开始时,我也以为凶手是一个人。于是,我走访了绳子店、刀具店和药店,试图问出都有哪些可疑的人到那里买过东西。在这些可疑的人中,如果有一个人三个店都到过的话,那么,很明显,她就是凶手了。然而,事情并没有按我想的去发展。到了最后,我发现,安平的三个女儿都分别到那里买过东西。”
说着,曾俊帆有些得意了:“正当我以为自己的推理出现误差的时候,突然之间,我想明白了,谋杀安平的,很可能是几个人,而不是一个!最终,我证明了自己推理的正确性。哈哈哈,还有不明白的吗?尽管问!我乐意回答!”
我想了想,然后说:“没有了!”
“好,今天案子被侦破了,那么开心,就让你请我吃一顿宵夜吧!”曾俊帆笑着说。
“什么!我又没钱!你房租还没交呢……”我急了。
“没关系,房租跟吃顿宵夜,两码事嘛……”曾俊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