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与奔丧

2024-02-26  本文已影响0人  张三的诗

年过去很久了,生活渐渐回到了正轨,其实本该写点什么的,但是我太丧了,恐怕会写出一堆负能量的话来影响观者心情,遂作罢。这样竟又一个月荒废了过去。

初入腊月时老公的二伯突然去世,于是赶回他们老家奔丧。

一个星期后,家里打来电话说我姥爷情况不妙,于是我又急匆匆地回了村里。姥爷八十多岁了,躺在破落的小屋里,蜷缩在床上,早已没了当年魁伟的样子。但他头脑还十分清醒,认得我们每一个人,并且明确表示不要再给他输液了。

他全身器官都衰竭了,只每天输液吸氧来维持,父亲送我出去的时候说,每天早上院里的树上都有乌鸦在叫——怕是过不了年了。

眼泪一下子就迸了出来,却说,我看姥爷情况还好,应该能坚持一段时间。

略显忐忑地过了年,初五一早接到父亲的电话,姥爷初四晚上走了。

初七下葬,我和老公赶回家奔丧,忙活完了去和父母告别,我们也该返市上班了。

母亲黑着眼圈,没有特别的悲伤,倒是有着放下重担的释怀。姥爷重病一年有余,往返医院无数次,最后的一段时间住在村里,母亲开着老年代步车奔波在从县城到村里的路上,日日夜夜地忙活着,她高血压,照顾姥爷的这段时间自己也病了好几次。

回来上班第一天,正月初九晚上,婆婆打来电话,我老公的大大(大伯母)快不行了,正在医院抢救。

应该是场医疗事故,大大病得不重,只是脚水肿去县医院治疗,却在输了一瓶液后突然心衰,抢救无效死亡。

家属与医院激烈交涉,未果,报警,未果。第二天,终于有了结果,医院免除治疗费,并答应给家属两万元丧葬费,此事便草草了结。

人弄回了家,正月十四下葬,我再次回家奔丧。

一个多月间,接连三位亲戚去世,高频率的奔丧使疲惫大于悲伤。

守灵发丧都有规程,什么时候哭什么时候不哭,什么时候劝什么时候扶,都有讲究。

大大下葬后,她儿子留在家里独自翻箱倒柜,找母亲的私房钱,他母亲攒了一些钱藏着不肯告诉他们在哪,她自己走得突然,这笔钱便成了悬案。

突然想起陶渊明的诗“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我的心里却是有一些悲伤的,那位大伯母虽然在众亲戚间口碑不佳,但她在我月子里照顾过我和宝宝,对她很有一些感激。

事办完了,照例要犒劳撺掇的乡邻,看到一院子人热热闹闹地喝酒吃菜,便意识到,一个人的一生便这样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我的长辈又少了一个,生老病死竟都如此平常。


返市后正好赶上元宵节灯会,小玩了一下。拍了几张照片,感受下繁华盛世的红火热闹。

小姑娘长大了很多,和小伙伴们玩得也很开心,这是我最欣慰的事。

最后祝大家新快乐(不出正月都是年呀),然后要努力奋斗,努力更文(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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