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
蜡烛点起,红酒倒上,睡衣换好,头发披散,闺蜜派对最轻松惬意的时刻,三个姑娘围坐一团,聊爱情。
芍药说:“那时候我们刚参加工作,都是远方来的外地人,我去他办公室找他,他拿大茶杯倒水给我喝,我知道当地人的习惯,消毒柜里招待客人用的公用杯子都是小茶杯。我拿起杯子看他一眼,他笑笑说公用的杯子不干净,他拿自己的杯子给我喝水。”
“后来呢?”盈翠问。
芍药:“后来没多久他就调回家乡去了,我们没说过几句话,到现在也没有再联系过。而我是真的一直很讨厌喝公用杯子,很多场合,如果没有纸杯,我宁愿一直渴着,再没有人像他那样体贴的给我换过杯子。”
田丹笑起来:“处女座的杯子简直不能忍。”
盈翠也笑,她想起子川:“我很早就认识子川,我知道他很好,世人眼里的好,他有,我眼里的好,他也有。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喜欢上他,一直坚持,心无杂念,坦荡的相处很愉快很轻松。直到有一天,寒暄过后本来没事的,哪里知道他会路过我的窗口,我抬头对他笑笑,我脸上的笑容绽开,心里咵嗒一声,就像一脚踩空那样,他住进了我心里,从此没有若无其事相安无事,总是牵挂,碰到什么事情都想问他答案,想信赖他想依靠他,又想奉上全部的关怀,生怕世界伤害他。”
田丹:“上海沦陷那天,刘唐说好带我坐飞机离开,好容易上了飞机,他说肚子饿,我庆幸带了巧克力,把包装纸剥开给他,他发脾气不要。飞机飞不起来,说超重要下去一个人,带枪的军官指着刘唐,他无奈的爬下飞机,我一把推开军官,跳下飞机,拉住刘唐,高兴的说你不走我也不走。刘唐眼睛发亮,爬回飞机拉住军官说,只用下去一个人,她不走了,我走。飞机飞起来,我还握着剥开的巧克力,呆呆看天。”
盈翠:“后来呢?”
田丹:“后来只好回家,到家一看,房子被日本人烧了,爸妈被日本人杀了。”
芍药:“啊?!”
田丹:“后来遇到徐天,我瞒着他去原来工作的医院做了延时爆炸,炸死不少日本人,还在武藤衬衣上涂盘尼西林,让他过敏死亡。我觉得做的很隐秘很顺利,没有想到徐天发现了,日本人逼他交出凶手,他把自己交出去了。”
田丹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只会一种爱人的方式,掏心掏肺,舍生忘死。遇到刘唐那么精明算计的人,我这种爱法在刘唐面前显得蠢透了,就像个笑话。可是遇到徐天,我觉得唯有我这种掏心掏肺,舍生忘死的爱法才配得上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