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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围城》后随笔

2019-06-10  本文已影响1人  野生女子

无眠之夜,读过《围城》,除了反思夫妻相处之道,钱先生的遭遇更让我唏嘘不已。我一个外行人发发牢骚。

梁文道曾说中国近代文脉断过,木心更直接,别人问他国内文学水平,他答:“四十年来,中国文学进进退退反反复复,现在耆老(原指六七十岁的老年人)的一辈作家,差不多全是搁笔在他们的有为之年,所以只能说半途而废。”

乍听此言,第一反应就是想辩解,但就自己仅知的几位作家而言,此话已是事实。按王小波的话,一大波好诗人、作家转去当了翻译家,冯至、穆旦、王道乾、朱生豪等。部分饮恨自戕,如老舍、傅雷。更多是搁笔,不再创作。

钱先生的《围城》写的那么好,转去研究古代文学(《管锥编》);沈从文先生的《边城》灵动细腻,转去写中国古代服饰;汪曾祺先生的短篇小说唤起我的乡土人情,很有味道,转去写饮食(也有京剧,但小说曾间断多年)……钱沈两位真是遗憾,写得那么好!

曾读费孝通先生的书,想到他当年何等的意气风发——博士的毕业论文(社会学)一经出版,便成为西方多国社会学专业的必修教材。他有本随笔《远方是生命的航程》,书的前后两部分亦是他人生前后期,前面神采飞扬、心怀家国,后面却隐隐透着一丝英雄气短,看了让人有些难过。

作家们或绝笔不写,或避重就轻。那时兴起了一阵伤痕文学,冯骥才的代表作《雕花烟斗》真是具有东方美——含蓄(有写,蜻蜓点水地写),最大感受只此二字。

季羡林老爷子真性情,写了本《牛棚杂记》,开头有几句很让人心酸,他本主要研究语言学和佛学,艰难时期过后,他曾“盼星星,盼月亮,一盼盼了十二年。东方太阳出来了,然而我的期待却落了空。”悲剧之后,却没有人写这段历史,希望破灭后,他提起了笔。

我姥爷经历过这个时期,他对幼年的我很疼爱,他过世时我年龄尚小,长大后,我很想知道当时情境。偶见书中记载,多是寥寥数笔掠过,如盲人摸象,不见全貌。直到看到季先生这本书,加上陀思妥耶夫斯的《死屋手记》,才得以在脑中复原那段令人心悸的历史。

令人遗憾的仅是近代文学上的一段空白吗?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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