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返程,我在火车站哭成了泪人……
文|晨夕
春节过完了,许多人又开始踏上返程的列车,短暂的相聚后,不得不与家人挥手说再见。
每次离家时,眼里总是噙满泪水,看着车窗外,两鬓斑白、日渐衰老的父母,因操劳家务,眼角多了几条皱纹的妻子,还有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泪水就会在眼眶中打转。
这一别,可能又是365天。
千万句叮嘱最后只化成一句“保重”,期待这次的再见是为了下次更好的重逢。
1
在山东淄博火车站,有一个特别戳心的画面,一位名叫张金丽的旅客,在前来送别自己的父母面前突然跪地不起,并对着父母磕头,一旁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老父亲哭得像个孩子,不断地用手擦拭着泪水。
由于平时工作忙,张金丽已有4个春节未回家陪父母过年,面对年近80的父母,他觉得自己没有尽孝道,亏欠父母太多。
从前,总以为陪伴父母的日子有很多,但在现实生活里,陪伴父母的时间只能用天来计算,你在铁轨这头辛苦打拼,父母在铁轨那头深深守望,中间隔着几百甚至上千公里的距离,想尽孝,太难。
儿子这一跪,是心里有太多的抱歉:爸妈我走了,您二老在家多保重。
2
前两年,曾有一张照片刷爆了朋友圈,照片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妈妈把身子探入车内,笑容慈祥地看着车里,眼神里满是留恋。
寒风里老妈妈不断地叮嘱儿子:别太累了。
儿子催促着妈妈:快回去吧,外面太冷。 老妈妈像个执拗的孩子,不肯离开,只顾依依不舍地望着儿子。
她不怕冷,她只想多看你一眼。
3
在车站里,一位身材高大的父亲,亲自将女儿送上车,重复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闺女,在外面多吃点好的,别总是点外卖。
车里的女儿,不住地点头,要父亲放心,在列车即将启动那一刻,女儿强忍着泪水,在车窗上写下了“保重”二字。
车窗外的父亲,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记忆中父亲是顶天立地的,但在面对即将离去的女儿时,他却无助得像个孩子。
世间所有的爱都指向团聚,唯有父母的爱指向离别。
4
不管你今年多大,哪怕已经成家立业,但在父母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
一对年逾古稀的父母,执意将女儿送到车站,期间怕儿女累到,母亲一直帮着提行李,你们为了整个家常年在外奔波,母亲老了,能帮一把是一把,哪怕是提提行李,也可以帮你减轻点身体上负担。
在女儿上车时,母亲偷偷把一叠钱塞到了女儿的背包里:“孩子,爸妈不在身边,在外面别亏待自己。”
父母虽然不富有,但他们愿意把最好的都留给你,只希望你在外能少吃点苦。
我们的一生都在做减法,唯有父母的爱却在做加法。
5
生下你却不能日夜守护你,缺席你的童年,是爸妈无法弥补的亏欠。
节后,在外务工的父母在短暂地陪伴了孩子几天后,又将奔赴异乡打拼,曾有一张“留守儿童和母亲分离”的图片引发无数网友的共鸣。
从母亲出门那一刻起,儿子就哭着追在身后,当母亲踏上车时,孩子嚎啕大哭,他拼命地拉着车门,嘴里哭喊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爷爷奶奶拼命将孩子拉开,妈妈忍着眼泪说:儿子,等妈妈赚到钱就回来陪你。
母亲何尝不想陪伴你长大,但我若留在家乡,就养不起你。
6
对于孩子来说,父母就是全世界,但对于有些孩子而言,父母只会在春节那几天才会出现。
在小登巍的记忆里,每年只有过节那十几天,才能见到爸爸,每次年后,爸爸都会在小登巍还没醒时就悄悄离开,过早懂事的小登巍醒来后知道爸爸离开,不会哭闹,只会一个人蹲着玩耍,爷爷奶奶知道,他心里既委屈又难过。
虽说,小登巍早已习惯了没有父母在的生活,但随着年龄的渐长,他越发希望爸爸可以陪在身边,他说:尤其是在受欺负的时候,就特别希望爸爸能回来……
爸爸也想时刻为你遮风挡雨,可是儿子,爸爸还要撑起一个家。
7
一位在北京务工的父亲,紧紧地抱着儿子,将进站的时间一拖再拖,儿子仰着小脸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爸爸亲了亲儿子,抚摸着他的小脸蛋说:“儿子,在家乖乖听话,等暑假爸爸就来接你。”
爸爸的一句话,成了孩子最大的期盼,他眼角含泪地说:“爸爸我会听话,等你来接我。”
只要能和爸爸在一起,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8
有网友曾拍过这样一组照片,短暂的相聚后,爸妈又要去外地了,一双儿女趴在车窗上,拼命想拦住父母,哭喊着不让他们走。
爸妈我们不要钱,我们想让你们在家,我们不要玩具,你们多陪我们几天吧。
面对孩子的央求和眼泪,车里的父母不断地劝说着,他们几次狠下心发动车子,又几次忍不住熄火。
最后,车里车外,四个人哭成了泪人。
孩子,对不起,爸妈只有一双手,用来搬砖就不能抱你。
9
老婆,我多希望每天醒来,就可以看见你,但现实不允许。
对于夫妻而言,最残忍的莫过于不能天天相见,但为了生活,分别一直在生活中上演。
节后,妻子将丈夫送上列车,久久不忍离开去,隔着车窗两双手紧紧地牵在一起,妻子不断地叮嘱丈夫:在外少喝酒,少抽烟,多吃点好的。
丈夫一脸愧疚地说:老婆,我又要走了,这一年又一年的,上老下小的,辛苦你了。
随后,妻子泪流满面。
老婆,对不起,我亏欠你太多。
10
一位妻子即将远行,抿着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但眼睛里却噙满了泪花。
妻子声音颤抖地说:老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丈夫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一语不发,我怕一说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最后,一手插兜,一手宠溺地抚摸着妻子的脸颊。
等将来条件好了,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天天相守在一起。
11
吴先生是甘肃人,连续五年在北京务工,妻子则留在老家照顾父母和孩子。
每年节后离家,妻子都会来车站送他,妻子说:“年年送他,心里都不好受,一别就是一年,每次都强忍着泪水。”
安检口就像一道分界线,将夫妻二人分开,妻子一句又一句地叮嘱吴先生,要多注意身体,吴先生不住地点头,勉强从嘴里挤出三个字:“你也是。”
进站后,吴先生拉着沉重的行李箱一步三回首,妻子脸上带着凝滞的笑容,眼里含着泪水不住地向吴先生挥手道别,久久不愿离去。
希望生活是苦一阵子,不会苦一辈子,我们的分别也是暂时的。
12
春节的气息尚在,可远游人已经带着自己的不舍和家人的牵挂,各奔东西。
如果可以,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没有人愿意将故乡变成异乡,但生活是一道单选题,留在家乡就不能撑起一家人的重担。
所以,只能负重前行。
漂泊在外,孤独无助时,想想家里翘首期盼的家人,想想自己不远千里离家的梦想,他们是你可以依靠的港湾,也是你前进的动力。
希望远游的你,2019能够实现自己年初的目标,让生活变得越来越好,有一天,不必和家人分居两地,也无需再背井离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