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事】安冬的办公室

今天没去办公室，出了外勤到王家湾。王家湾其实也是所供职企业的另外一处办公场所。只不过是去的次数寥寥，就连脸熟都没混到，今天早上还被三道门禁给挡住。

第一道门禁是门岗的保安岗，要求陌生人需要登记。第二道门禁是楼栋的一楼入口，被门口的保安要求要查看企业的门户。我翻出手机，打开门户APP，翻到了自己的照片及岗位，被请进了门。

第三道门禁是三楼的玻璃门。设置的是无人值守的扫脸开门。企业各地的办公场所刷脸的系统并不相通。所以我刷不开。我给安冬打电话，他正在通话中。好在门内闪过一位大姐，我说找安冬。她帮我开了门。

安冬正在他办公室的门口大声讲的电话，白色的苹果耳机挂在耳朵上。他办公室的台式电脑是苹果的，他每次带走和我碰头工作的是苹果的笔记本，他出差带的是苹果的ipad。

他手腕上是苹果的手表，接打电话的是苹果的最新款的plus版，他ipad上还有一只苹果的电子笔我用过很好用。他是果粉，拥有苹果全家桶。

彼时他一边接打电话，一边和我打招呼。打招呼的左手是一根细小的香烟，右手一杯冰美式。冰美式是他自己磨的，办公室门口还有一台制冰机。今天在办公室的过程中这台制冰机制冰不停，每隔一会儿便哗啦啦地出一堆的冰。

这间办公室面积很大。有六个工位，三对三面对面。安冬的工位在进门对面的最里面靠窗处，他的同桌是老宋，老宋旁边是芬芬。许久不见的芬芬衣品和发型有了很大提升，我由衷赞美了她。

老宋一大早就出去谈大业务了。芬芬在打印材料打印完毕她拎着文件夹和笔记本电脑也要出门了。对面三个工位在春节之前分别是爱华和小叶及张小姐。结果爱华去了建邺路108号。小叶新婚即被裁员，张小姐还在哺乳期即被进入裁员名单。提质增效，安冬的团队瞬间提质增效得他快要成为了光杆司令。

王家湾办公中心位于紫金山脚下，上一次来这里是2022年的初冬，那次我走出地铁站和今天走出王家湾地铁站紫金山脚下的景象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上次是寒冬即将来临，现在正是春寒料峭。高大的栽满了南京城的梧桐树仍是秃了一条街，毫无生机。

上一次的这间办公室六人齐全，热闹非凡，晗晗还热别热情地给我泡了杯红茶。今天这间办公室则像是被人抢劫了一样。各种文件、合同堆满了对面早就没人的三人办公位。安冬的背后成箱的抽纸、水果、饼干、胶囊咖啡甚至还有一箱冬阴功。

旁边的茶水处是饮水机、制冰机、咖啡机，还有一个小小的电煮锅。他的桌上左手边是精致陶瓷的茶叶罐，他给我展示现在里面是一满罐的烟蒂。我看了皱了皱眉想起了小米和他爸面对面抽烟的凶猛，咳嗽了几声。

安冬用打火机点了一根线香，插在他右手边的精致香插上。一瞬间办公室香烟的余烟袅袅和沉香的烟气袅袅形成了一股特别的味道。我的咳嗽更加重了。安冬赶紧给我泡了杯挂耳咖啡。

我在老宋的座位上坐下，开始和安冬对工作。是心力交瘁的一全天。中午他请我在一楼侧边的食堂吃了饭，下午我请他喝了冰拿铁，我为自己点的是一杯热拿铁。

晚间没有马上进地铁站，我走进了紫金山脚下的绿道。竟然从王家湾地铁站走到了蒋王庙地铁站。而蒋王庙地铁站是紫金山的最佳登山口之一。周四的晚上有三三两两上山或下山的登山者，地铁站外面有人拿着登山的户外俱乐部旗帜，有组织夜爬紫金山的活动。

我想了想，在登山口的公共洗手间里停留了一会儿，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蒋王庙的地铁口。在地铁里面还开了一场电话会议。大概是今天太过心力交瘁，晚上也不想跑步。

就这样，不想爬山也不想跑步的今晚，在写这篇日更之前我在微信读书上看完了一本13.2万字的小说。主题是两位深漂的职场女性成长的故事。掩卷后我竟然泪流满面。对，这就是文艺作品的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