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阳光下的罪恶13
2017年夏天,我靠着床头坐在床上,用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天啊,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差距足足有两公分多,我又拍了好几张,天啊,千真万确,不是错觉没有误差无法侥幸。
天啊,原来那些感觉都是真的,真的有地方脱节了,天啊,我真的有残疾,天啊……
恍然大悟后的愤怒,在我的心底翻江倒海泣血悲鸣燃起熊熊烈焰,一种欲哭无泪欲喊无声的煎熬油然而生,让人坐卧不宁。
我反复检查自己的身体,检查了好多天,终于,我不得不接受我是残疾这个残酷的现实。
我发现,我的右坐骨下降了两公分,并且向中心位移了,左右坐骨,在以脊柱为对称轴的两侧,左高右低,左远右近,整个骨盆都倾斜畸形了。
可想而知,右坐骨的下降,必然会导致右腿相对变长。我把重心放在右腿时,左脚离地悬空;我把重心放在左腿时,右膝自动弯曲。
看来,骨盆有损伤,并畸形愈合了,右腿比左腿至少长了两公分,天啊,这是十级伤残的鉴定标准。
【扼】阳光下的罪恶13我有十级伤残,这是无可隐匿的事实,这是王秀蓉故意伤害的铁证。
难怪我会坐立不安,因为左右不对称还高低不平啊。
难怪我总会觉得裤子穿歪了,医生还说我子宫长歪了,原来是骨盆被王秀蓉弄歪了。
其实,整个脊柱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和左右扭曲,只是普通人难以察觉。
还有左脑听神经功能的缺失,难道就一定与王秀蓉无关吗?难道就不可能是从树上落地时的剧烈震荡而导致的原发或继发损伤的恶果吗?
既然听神经可以损伤,那么躯体感觉或躯体运动的神经也可能损伤。记得外婆把我抱起的时候,右腿曾不受意识控制不听使唤;记得当外婆拖着我向前走,右腿被动向前一拐一拐的运行时,股骨头处发出咣当咣当的好像股骨头从关节窝外生硬滑向关节窝内的声音——那足以证明关节处有损伤的声音,却一点也不能传达痛的信息。躯体右侧感觉或运动是受左脑支配的。
如果左脑真的有损伤,会不会波及语言中枢呢?
我早就发现,我看书好像有问题,看了半天什么也不知道,非得边看边读才明白意义,加上写就更好了,写着写着,就会发散出一些相关联的事或引起无限遐想,好像这些语言中枢之间的直捷通路出现了障碍,需要同时接受刺激迂回互补才能勾画出语言的全貌,解读出音形义的统一。
还有,我很难构思出完整的写作计划或工作计划,思维无法展开,只能凭一时的灵感或念头,由此出发,然后写,一根筋地往前写,由点而线,在前行中再不断分支,慢慢交错成网,逐渐完善而立体化整体化。——由此,我更觉得语言中枢有缺损性的代偿互补途径。
我回忆往事时,出现于脑海的总是完整的生活场景,像看电影似的,一切尽收眼底,活灵活现,然后,才会跳出语言的片段。
这一切,似乎都意味着左脑有细微的碎裂伤,而右脑却完好无损,而且功能更强,因为与别人相比,跟熟悉的人相比,我的记忆力更好,令人感叹,当然,不一定是记忆力的强弱,而是记忆习惯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