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之四

      今天来讲讲诗与牡丹的故事。天宝初年的一个春天，唐玄宗和杨贵妃在沉香亭畔观赏牡丹花，伶人们正准备表演歌舞以助兴。唐玄宗却说：“赏名花，对妃子，岂可用旧日乐词。”因急召翰林待诏李白进宫撰写新词。李白奉诏进宫，即在金花笺上作了著名的《清平调三章》，其一云：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在这首诗中，李白把牡丹和杨妃放在一起进行描写，花即是人，人即是花，牡丹人面浑然交融在一起。“云想衣裳花想容”，是把杨妃的艳丽服饰，写成如霓裳羽衣一般，艳丽的服饰簇拥着她那丰满的姿容。“想”是说看见彩云而想到衣裳，看见花色而想到容貌，也可以说把衣裳想象为云，把容貌想象为花，这样花面交互、云衣相映，字里行间给人以花团锦簇之感。接下来以“露华浓”来点染花容，并进一步描述花之含露、人之娇羞，既彰显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更加艳冶，同时也以风露暗喻君王的恩泽，使花容人面俱见精神。最后，诗人的想象又升腾到群仙所居的玉山、瑶台，暗示这样的玉容花貌，人间难以看到，从而使玉环之美、牡丹之艳，得到进一步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