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弟弟们(2)
当我升入五年级的时候二弟也出生了,家里人口多劳力少,就父亲一个人劳动,一年到头还是短款户,就两元钱的学费都经常拖欠着缴不起,父母就让我辍学了。
之后,我的两个班主任老师找到我的家里,看着挂满屋子的奖状给爸妈说:“不让孩子上学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让孩子读书,以后可以当作家的!”老师如此这般的说了大半夜。
可在那个年代里,终因家里穷困潦倒,还是决定去生产队当半个劳动力去了。
那年我还不到十三岁,就跟自己朝思暮想的学校、老师和同学、眼里倾着泪水、难分难舍的说了:再见!……
在生产队劳动锻炼当了半个劳力,熬过了一年的春夏秋冬,到十四.五岁的时候,我就是生产队里的全劳力了。
那时,又没有机械化,干什么农活都全凭人力,不管是肩挑,或是人拉车,我都能独当一面。
不过,春播、夏收、秋收冬藏,干所有农活都是挺辛苦的。
春天,先要给土地下足底肥,要播种农作物,如:玉米、高粱,谷物、豆类、棉花,出土以后,又要间苗(拔苗),锄草。
尤其是棉花最为费工,出土就不得停歇,还得外加一道最为繁重的活“治虫打药”。
打药这活最苦最累人,都挑队里的强壮劳力,我也一直在其中。
每天太阳出来露水晒下去了,才能打药,肩膀上背着三四十斤重的灌满药水的喷雾器,一手压着打气,一手拿着喷雾器杆往棉花苗上喷药。
一桶药水打下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药水湿透,药水的雾花顺着风吹,在太阳底下晒的蒸发了的药味,直熏的人头疼。
等从棉花地里走出来的时候,背着喷雾器,汗水药水泥水混为一体,打湿了半截裤腿和鞋子,狼狈不堪的模样真是惨不忍睹!
夏天的时候,赶收麦之前,村里都要开一次夏收动员大会,就数夏收最忙了,俗话说:“秋黄、麦黄,绣女下床。”夏收也称为“龙口夺食”的时候,男女老少齐上阵,齐心协力,打好夏收这一仗。
勤苦耐劳的爸爸每年都是生产队里的夏收组长,他每天都是早早起来第一个下地,领着一组社员夏季抢收。
那割麦子的场面尤为壮观。
头一天晚上社员们已磨好了镰刀,面对着满地飘香,滚滚翻浪的一片金黄色的麦田,四个人一组合,每人割三条腿,三个人前边割,一个人在后面捆,只能听到嚓、嚓、嚓的声音。
抢收麦子,老人们都说:两天胳膊三天腿,第一天下来人都累得腰酸背疼的,手上也都磨出了血泡,在热浪滚滚的麦田里挥汗如雨,麦秆麦芒直扎的人浑身又疼又痒,每割一镰刀下去那粉尘和着汗水,蛰的眼睛都睁不开来。
真是:
谁人知晓盘中餐,粒粒皆是农人苦。
夏日骄阳似火焰,龙口夺食不停闲,
挥汗如雨粮归仓,农民虽苦心里甜。
未完待续……
文/淡淡的云
2021.11.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