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双打

小康从小沉默寡言，但很听爸爸妈妈的话。爸爸妈妈也是很溺爱他，他想要什么，不管多难找，爸妈都会给他买来。爸爸妈妈也从来不舍得打骂他。

一年级，老师跟小康爸爸说小康不喜欢跟同学们一起玩耍。小康回到家，小康爸爸问他为什么不喜欢和同学玩。小康说爸爸妈妈说过不要跟陌生人玩，他不认识同学，所以不想跟他们玩。

二年级，小康同学的爸爸从国外带回了一件玩具，拿到班里炫耀。小康回到家叫他爸爸买一个。小康爸爸到处打听，辗转托人从国外带了件一模一样的玩具回来。一个月后，那件玩具成了楼梯角落下的一员。

三年级，小康慢慢融入了班级，跟同学们勉强谈得来。有一天，有个同学说他的书包不要了卖给小康。小康看着喜欢，答应第二天给同学钱。小康回到家，爸爸见他拿着一个新书包，问他哪来的。他说是同学不要了，送给他的。爸爸没继续深究。

一星期后，同学见小康迟迟不给钱，把这事告诉了老师。老师约谈了小康爸爸。爸爸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从来不大声责骂小康的爸爸，回到家把小康拉到了一边，凶神恶煞地瞪着小康，声音扯到了最高点，问小康为什么说谎话骗他，他们家不缺这点钱。小康站在那，一声不吭。爸爸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窜。小康越不说话解释，爸爸越来气，扬起手中的衣架打了下去。小康只是低头无声地哭着，不为自己反驳一句。

旁边的妈妈见到小康这样的认错态度，爸爸地火气一下了点燃了妈妈的。妈妈从爸爸手中抢过衣架，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口中呢喃着，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倒是说呀……

爸爸又抢过衣架，恶狠狠地指着小康，你知道吗？老师今天叫我去学校，我还说是同学送你的。你这样的行为跟偷抢有什么分别。就为那几十块钱，我面子都给你丢光了。你知道我给对方家长赔了多少礼道了多少歉吗？你倒是说话呀？小康保持着沉默。爸爸手中的衣架再一次落在了小康的脚上。小康没忍住疼痛，大叫了一声。

小康爸妈都累了。沙哑的声音变温柔了许多。一步一步地诱导着小康解释。小康不为所动，始终保持着沉默，不为自己解释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