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曾欢--《杂文小记》一直写到老的故事散文

感谢颠沛流离,只因不曾老去!

2017-02-28  本文已影响431人  城南银杏
感谢在路上

「文*城南银杏」

如果生命能够继续颠沛流离,那么请别过早把我丢在那些安逸的故土里!

一路走来,一直报怨着猜疑着自己的每一个脚印,如今驻足回头看看,其实所有的抱怨都只是平平的牢骚,所有的猜疑也都不过是淡淡的生活。

一、

关于路途的想法,伴随着年龄越来越趋向成熟后,我才明白,无论我们一生要走多少路,最后能记住的大抵不过是,一条颠沛流离之路…

闲来无事翻开早年间的笔记,我看到了自己曾稚嫩的写过这样一句话:列车缓缓启动的那刻,躁动的心伴随着安然的旋律停了下来,在踏过这趟车门的时候,没有归心似箭,也没有相见想念…

此刻在这阳光正好的午后,再次拿来回味,除去一笑了之,也找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狗屁不通的情愫,毕竟时间是忘却的导师。

在我不久前的一次生活大迁徙中,携带着拥挤的行囊,步履蹒跚的走在路人怪异的眼光中,似乎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哲理性的问题:如果以我们背起行囊上路,为时间单位的话,或许再辛苦的路程,都是独一无二且来之不易的!

记忆最开始的尽头,关于遥远距离的故事,还是儿时自己家和姥姥家的那段路程,那是一款西游记式的老旧瓶子,在通往姥姥家的路途上,有着走不完的杂草小路,有着会对星星点头的芦苇草,有着一片大路朝天两边全是坟墓的鬼怪之地,最后还有那段永远无法用时间来说出的公路,似乎只要自己慢慢走不回头,就一直能够走到长大,走到苍老的时间,当然那个时候是不明白苍老含义的!

我出生的地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皖西小镇,年龄再大一点,关于路途遥远的记忆就是跟随着姥姥去集市上买菜的那段路程,那是一段懵懂无知的时间,未食人间烟火的口袋里满载的是杂乱无章的梦,那时候大部分的想法就是人世间最长的路,莫过于去到人间最繁华的“小镇集市”买上几颗糖果,看看人来人往的吵杂!那是一段老式录音唱片,人间最长的八分音符里,也有着几声自己稚气未脱的喧叫吵闹!

后来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行伊始也是伴随着金色梦的崩塌,曾经认为唐僧的白龙马,孙大圣的筋斗云,哪吒三哥的风火轮,隔壁八舅舅家的摩托机车就是这个世界上用来远行的,最伟大且没有之一的交通工具!而在九岁的那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踏上了那辆早已被时光淘汰的老红色班车时,后来委屈的成长里才真正明白那是第一次带走我时间的“贼车”!那场真正意义上的远行,也是我记忆里第一次和星光月亮说再见的年纪,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往的是什么地方,只是记得,是别人口中祝福不已的大城市,于是乎不懂装懂得想“大城市”就是红色班车的最终站,而我今后的生活,就将会在哪里。

那时候的视线里老红色的班车也不过是一个移动的房子,只是那个房子好像伴随着时间的保质期消失在了某些不蓝的长河里,然后它又站在对岸的河堰上,用一种流氓拐骗小姑娘的嘲笑胜利般,厚颜无耻的吐了吐唾液,在视线里消失不见!以后生活的“大城市”换了一个又一个,就真的再也没有乘坐过那辆红色的班车,对于路途的奔波和遥远似乎也已经成为了自己生活里的挚友,从开始认识时的盼望,到熟悉时的亲切,到感伤时的厌恶,再到最后的不可离去,直到有天发现这个挚友却也不认识归途的路……

我们总是风尘八千,一路万里的去赶着他乡的路途,然后找着那些牵强的理由,却怎么再也找不到能够和回家一模一样的路。姥姥家的老庄也在若干年前的一场大病中逝去,一路仆仆风烟,回头望时,发现儿时的那些最遥远的路,真的不远,长大后年轻的脚步声格外分明,路还是那条路,姥家却早已不是老家,姥姥也不再是那个记忆中生龙活虎的故事,小镇上还有那些人生鼎沸的叫卖,却再也买不到几毛钱就能满足自己所有的糖果!当然也没有理由再去问那些西游记的瓶子,老式录音唱片,以及在其他年月里再也看不到的星月。

一路走来,总是嘴里说着无谓,心里甚是想念,于是也开始学着那些过往者在某个夜深人静时踏着半汪月亮,踱着星星的步子,数落着过往;然后三步一回首抱怨着猜疑着自己的每一步,只是事到如今早已懒得去说那些满目疮痍的未来,却开口闭口的都在说着过往。驻足回头再看看,才真的发现抱怨大多就是平平的牢骚,猜疑只能是淡淡的生活,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任何能拿的出手的解释!无处安放,也不能安放。

或许感谢颠沛流离,因为起码不曾流离失所!

一路高歌,一路风景,物是人非的站台,转身天涯的路口,车窗外的风雨,车窗内的照片,后来发现了奔波似乎就是生命,它替代了生命的路程,但同时也诠释了年轻的意义!

二、

母亲说她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想去的了,她说还想去看的就是咱们安徽的黄山。我没有说话,我明白母亲或许是真的累苦了人世间的路途,那种以晕车药为路程保证的奔波,或许对她真的很是残忍。

母亲是一名根植在上个世纪文化思想的老知识份子形象,传承了很多的中庸之道,伦理纲常,她的智慧繁杂如星,却从不显山露水,她曾从南到北的走过很多城市,不乏北京江南等风光之地,因此她对一向向往远方的我说:风景只是图片,眼见总是平常!大有一番唯物思想的影子。

而对于这一切,做为她的儿子我却比她自己都清楚:母亲在半个多世纪的风霜下,已经开始老去,年轻与她早就失之交臂,奔波、路途、旅行、打车、拥挤、慌张早已不是她这个年纪里应有的主打旋律。

我也曾问过身边的朋友,我说:你感觉那种背着大一包小一包东西,在路上的感觉是否还算可以?而在一个嘻嘻两个笑的结局后,没有得到任何称的上答案的答案!

于是在某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中我又会想:或许关于路程的奔波行走,就是一场你在人世间的歌谣,不论你是忙于生活,还是追求远方;

那么我就住在记忆的绸缎里搜寻那些我曾在车上听过的或是唱过的歌曲,结果发现,这些歌曲更是我时间门框里的每一次来来去去的身影,有时欢喜,有时疲倦,有时失落,有时孤单;

至此我也曾在车上错过了很多别人的故事,那些故事里面的奔波,拥有着的永远都是无法模仿的气息,友情里的亦步亦趋,爱情里的唯唯诺诺,选择上的反反复复,坚持里的风风雨雨,时间中的日复一日……

一个人背起包就能走世界,一个人背起包就能正视世界,一个人奔波世界各地,什么不算是精彩?别人风尘里的故事,别城风霜的斑驳,他乡风雨的不易,角落风潮的崎岖;直到终有一天明白,长大了的方向都是同温暖安逸家的反方向,因为我们都知道自己还是太过年轻,喜欢寒冷伴随着激情。

直到在某个汗水洒满星空的夜色里,望着奔波漂泊的城市,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句共同的语言,就像那种万水千山踏了一遍,却再也找不到绿岭和青坡的风景;纵然来时一路高歌,总有看不完数不清的风景和理想,在归去的一个城市理想站台上,在回家的一个风景路口里,车窗外的人潮挤弄,车窗内的一派安详,偶尔瞧过一家城市广场的“时间咖啡屋”才明白了,奔波真的带走了你很多东西,最为重要的就是时间里年轻生命;

于是又在某个心跳加速的瞬间,暮然想到以往的奔波,再次感动到发出由衷之言:奔波成为时间替代品的同时也偏向的诠释了路途遥远其实也就是青春还远的真正意义。

或许感谢不曾老去的路途,因为至少他还不会让你感到岁月里的艰辛峥嵘!

如果世间的万物真的都可以通过奔波换来的金钱而统一取代,那么我会选择努力奔波后,乐此不疲的再去买下那条可以再次用来奔波的路!

如果生命能够继续颠沛流离,那么请别过早的把我丢在那些安逸的故土里,即使也无风来也无雨,总有艳阳总是晴,我还是要将所有的流离打包带走,不论在哪里马虎颠沛的活着!

  至此始终感谢颠沛流离,因为沐浴时光真的不曾老去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