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爵莫如粮——天灾人祸的考验

秦始皇继位时，秦国已吞并了巴、蜀、汉中、越宛有郢一带，设置了南郡；又拿下了上郡以东，据有了河东、太原、上党郡；还拿下了荥阳，灭掉了西周君、东周君的势力，设置了三川郡。司马迁称“王年少，初即位，委国事大臣”。即说秦始皇年少，又立位不久，所以国家大事往往交给大臣来处理。秦始皇元年，发生了晋阳之叛，将军蒙骜率军平定了叛乱。秦始皇二年，麃公率军攻打卷地，斩首三万。秦始皇三年，蒙骜率军攻打韩国，一举拿下十三城。这年将军王龁死去。秦始皇五年，蒙骜率军攻打魏国，一举拿下二十城。七年，将军蒙骜又死去。而庄襄王的母亲、秦始皇的祖母夏太后也死去。蒙骜与王龁二人都是战功赫赫的猛将。经过多少代秦人的血拼，秦国已拥有了可以傲视天下的实力和地位。但天灾依然不可避免。

秦始皇继位后的三年十月，司马迁写道“岁大饥”。即发生了饥荒，而且特别严重。又写道：四年十月庚寅日，“蝗虫从东方来，蔽天。天下疫”。即大批蝗虫从东方飞来，遮天蔽日，不仅发生了灾荒，而且发生了大疫。正应了那句老话，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由此可见，秦始皇继位未久所面临的自然灾害之重。为解决饥荒和大疫问题，秦国采取了许多措施，其中之一就是以粮换爵。“百姓内粟千石，拜爵一级”。即规定老百姓无论何人，只要你能拿出千石粮食给国家，那么就拜升你一级爵位。此时相对于生命而言，官爵远不如救命之粮。粮食才是第一位的，有粮才有生命。但那些手里握有余粮的人，仍有以粮换爵者；因为他们维护生命的本钱已经足够了。

天灾远不止于此。秦始皇继位八年，黄河发生了洪灾。司马迁称“河鱼大上，轻车重马东就食”。即说黄河泛滥使河中之鱼大量被冲到岸上，人们为了逃荒而驾车牵马奔向东方另寻生计。这一年，还发生了一次内乱。秦始皇之弟长安君成蟜在率军攻打赵国时，竟谋反叛秦。在镇压他的秦军到来之时，他自杀于屯留城壁垒之内，那些随他反叛的军吏均被斩杀；屯留之民统统被迁至临洮。屯留、蒲鹖被斩杀的反卒，皆被辱尸。这一切似乎都在考验着秦始皇这位年少的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