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许渊冲
1957年,同学杨振宁获得了诺贝尔奖,他觉得自己落后了,誓要在外语领悟搞出名堂。
他的名片上写着:“书销中外六十本,诗译英法惟一人。”
他近乎狂傲的说道:“我的翻译超越了毛泽东诗词原文”。
这个“狂人”就是许渊冲。
即使当年他只是个“失败者”,但他一直坚信自己是对的。
20世纪90年代开始,中国翻译界盛行直译派,许渊冲冲劲十足第一个反对,他提出意译才是中国翻译的出路,他认为中西方的语言文字是不一样的,中文和英法等语言相差很远,如果直接按字翻译,就会失去意境的美感,形似神不似。
当时许渊冲与比他高几届的师兄王佐良因为翻译“酥胸”还是“胸部”有过争论,主张翻译要直白的同学赵瑞蕻也批评他。
到90年代中期,围绕直译和意译中国翻译界甚至还掀起了一场大讨论。当时南京大学和《文汇读书周报》联合搞了个读者征询调查,用当时已有的《红与黑》十几种译本,在316份意见和长信中得到了读者的反馈和意见,结果“直译派”有超过3/4的人赞成,大获全胜。而以许渊冲为代表的“意译派”惨败。
然而经过这次的调查,许渊冲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观点,依然坚信自己是最好的。后来他写回忆录《追忆似水年华》,给了西南联大师友每人一本,每本上都有不同的献词,送给赵瑞蕻的上面写着这样的话:“五十年来《红与黑》,谁红谁黑谁明白。”
如今这个值得董卿跪地采访的翻译家,这个荣获国际翻译界最高奖项“北极光奖”的翻译家,这个如战士一样坚守自己阵地的翻译家,百岁后让世人看清了他的“不狂”。
2004年和2008年,许渊冲提出了“中国学派”的翻译理论,从两千年的老子那,从提出“信、达、雅”的严复那,从傅雷的“重神似不重形似”那,从钱钟书的“化境”那,他找到了一套具有中国传统文化思想内核的文艺理论。
当年在西南联大的师友眼里那个“嗓门大、很活跃、闲不住”的许渊冲,如今已经百岁了,可是依旧没变他的热情。
他驻守在自己的领地,冲破岁月的桎梏,争分夺秒的自信狂傲的向世界输入中国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