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墨白 ...

【同人】墨白情可知(18)

2018-04-04  本文已影响653人  f2e34d7f1289

      姻(一)

        烟柳垂幕,青丘东荒雾气升腾。少昊帝君在青丘逗留了几日,四下里转悠够了,带了点枇杷果夜明珠和几样蘑菇集上寻的小物件自己回了西天界。

      后鸠和“清秀”的胡本乖乖留下来继续和折颜上神学习栽培术,折颜斜嘴一乐对白真说:这两只鸟专喜欢在别人家找虫吃,你且看着吧,不掏掏人家的窝他们是不会走的。果不其然,折颜上神口中的这两只鸟确实不够安分,不同的是,他俩各怀心思。后鸠是领着少昊帝君的密旨,留在青丘观察一下局势,而“清秀”的胡本却是等着给其华公主的大婚献个礼,顺便添个堵。

        这些日子,后鸠和白浅、小凤九相处得甚是融洽,胡本却觉得整天和女人泡在一起着实无聊。后鸠调侃道:胡本上仙不是也每天绞尽脑汁的朝思暮想着一个“女人”?胡本想想:也是啊。后鸠的确是少昊的心腹,在用手段这一点上比胡本稍微高明那么一点点,至少是识时务。不像“清秀”的胡本,动不动就站在人家门口拎着只瘦巴巴的小彩鸡叫嚣。

        折颜老凤凰了,在看透不说破这一点上自持力很好,而且,他拉得下老脸虚心讨教。在几瓶桃花醉的酒香里,讨得了后鸠的易容术法。白浅不以为然的说:真是扔了个巴掌大的夜明珠,听了个闷响。不就是一个异族术法嘛,至于舍出这么多桃花醉。折颜捏着胸前粉嫩的蝴蝶结说:技多不压身啊,以后你就知道多学点的好处了。

        “清秀”的胡本在东荒和东海一带溜达着,看到这几日多了很多彩凤族的士兵在修路。便幻化成个小杂役一打听才知道,天族太子妃夜观星象,说红鸾星指明大婚当日的吉利方位在这里,这都赶着干呢,清路、种花、铺垫一样都不能少。胡本回到桃林,添油加醋的与白浅和凤九胡诌了一顿。

      凤九到底耐不住性子,直只指着九重天骂: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走哪里不好,非要嘚瑟到东荒地盘上来。迷谷也愤愤不平的说:我找几个会哭丧的狐狸给他们添添晦气去。白浅倒是出乎意外的云淡风轻,十拿九稳的样子,喝着小酒吃着枇杷。在桃树上晃了会腿飞下来,抚摸着玉清昆仑扇,绕有兴趣的看着“清秀”的胡本说:胡本上仙,这几日我大概也清楚点你和那其华公主的国仇家恨。偏心点说,我也觉着其华用鸾镜设计你太不地道,那鸾镜的滋味不好受吧。胡本一听来了精神,抹了抹嘴说:一提起这个我就憋屈,和女人打架就是不爽,打输了,别人要笑话,说你连个女人都打不赢。万一真打赢了,人家会说你连个女人都打。可白浅帝君啊,你给评评理,那只彩鸡,她还算个女人吗?这要是男人之间,那就是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是输是赢凭的是真本事。可那其华大公主直接上法器!在那鸾镜里,你有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元神被撕裂的感觉,心里越有悲伤事,越疼。

      后鸠斜了他一眼说:看来你的确没甚大的悲伤事,不然我家君上怎么捞你捞得如此轻松。白浅瞪大了眼睛说:少昊帝君救的你?他怎么救的?胡本说到这突然不搭话了,使了个眼色给后鸠,后鸠也不说话了。白浅明白了,这可能是他们家君上的绝活,不足为外人道。遂扇着扇子,友善的冲他二人笑着。后鸠和胡本一时间对白浅这如沐春风般的迷人笑容看得有点晃神。白浅亲自剥了一个饱满多汁的枇杷递到胡本面前,胡本傻乐着接过果子,享受的吃起来。白浅见状笑得甜甜的说:胡本上仙,你既然与其华公主有那等恩仇,说实话,这彩凤族本君也是颇为看不惯,不如……说完冲后鸠使了个友好求助的眼色,接着说:不如咱们俩给大公主献个礼,你也不虚此行了。后鸠微微点头说:这个有点意思。

        胡本这么多天都在绞尽脑汁的琢磨着给其华添堵的事呢,没想到啊,这瞌睡来了白浅竟然递过个枕头。二人一拍即合,一连几日很是友好的推杯换盏兄弟相称。

      白真一直冷眼看着,没想通自己这个女帝亲妹妹的路数,他和折颜嘀咕着:老凤凰,你帮我分析分析,这小五是要唱哪一出?折颜嘿嘿笑了两声说:小五啊,出息咯。到底还是墨渊有本事,随便点拨点拨,这小丫头就开窍了。我瞧着她这个青丘女帝君是越来越上道了。白真捏着下巴说:折颜你给我交个底,墨渊到底能不能当上我妹夫?折颜一张脸转到他面前看了看说:八成有戏。白真想了一会,突然站起来说:我得赶紧回北荒。折颜拽住他的袖子说:真真呀,毕方不是在这嘛,你回去干什么?白真甩开袖子说:我回北荒点点兵啊,顺便再和几个哥哥支会一声,让他们也早准备着,小五这次怕是要闹个大的,不能让她吃亏。说完化烟走了。折颜有些失落的说:闹大的也轮不到她啊,墨渊不是护着呢,瞎操心。

      姻(二)

      西天界北面,彩凤族上空,一片嫣红云霞。族里上下都异常喜庆,他们的其华大公主终于能风光嫁给天族太子了。天族更是下足了血本,一应聘礼绵延十里,名曰:十里红妆。鸾嫁车更是早早备着,那十二头神兽威风排着。其华公主的母亲更是嘴巴合不拢,细心打理着女儿的嫁衣,他们彩凤族最珍贵的嫁衣:正红色,金线缝绣的凤凰图样,拖尾几丈,红绸底衣,层层羽薄红纱外罩。金凤冠红宝石,尽显太子妃崇高身份。其华这几日回到族里待嫁,除了荡漾着待嫁女儿心,更是专门着人不辞万里,一路将红纱帷幔铺到了青丘东荒旁边。

        德禮是越发管不住自己的这位大公主了,其华倒是体贴入微的安慰着说:父君不必多虑,我彩凤族如今与天族联姻,但整体地位还是略显薄弱,若趁我这次大婚,让青丘白浅失了身份和颜面,大婚之日冲她青丘宣战,这四海八荒只会认为青丘不顾大局,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天君那早就对青丘不满,由我们来起这个头,也算是水到渠成。他日战败青丘,就连天君都要对我彩凤族另眼相待,您这位老丈人那时候的地位也就不同凡响了。

      德禮老泪纵横,握着女儿的手说:其华啊,为父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你为了彩凤族将自己都舍出来了,为父只盼着你能嫁得顺心。这大婚之日下战书太不吉利了些,怕你委屈了啊。其华扶着德禮说:父君,只有抓住这个机会,才是我彩凤族出头之日,左右不过一个仪式,也没什么打紧的。大家会认为若不是青丘逼得紧,我彩凤族也不会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宣战。我就是要让她白浅先失了气度再失了颜面,最后彻底失掉人心,这口气,我争定了!

        天族那边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夜华的洗梧宫仙官仙娥来往穿梭。天君更是昭告各分支部族,太子大婚各族首领必须出席,礼数要足,不可失了天族风范。各分支首领苦不堪言。前阵子刚贺过太子娶了侧妃,这会子又马不停蹄的娶上了正妃。大家私底下都议论着:虽然青丘白浅上神虽然岁数大了些,可那是四海八荒第一美啊,又是墨渊上神爱徒。怎么就轮到一个没落神族登堂入室了?太子果然风流,现在人家白浅上神继承女帝位了,更不可能嫁给天族了。唉,可惜了,这白浅上神如今身价更高了,以后可怎么办啊,哪个有胆有身份能将这位上神娶回去,那才是让四海八荒心服口服。可惜,太可惜了。不过想想眼前这阵势,各部族很是头疼的各自回家翻箱倒柜的找着贺礼。

      紫宸殿内,夜华看着衣架上的太子大婚礼服,紧握双拳。转过身看着桃林丹青,眼前放佛又看见一身红衣,娇俏动人的素素。他颓废的坐在殿中沉思着,他也不知怎么就和白浅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种局面。他二人隔着越来越远,他似乎对白浅的样子都有些模糊了。那夜缪清在他怀里心满意足的睡去时,他便知道他渴求的他抓住不放的都真正弃了他,决绝而愤怒。他从来没觉得权利对于他是如此重要,放佛他抓住了,那个女人也会乖乖委身,他便不会如此痛苦,他只会主宰得了别人的痛苦。

      乐胥不知何时进来的,她看着眼前的夜华,眼神真正的古水无波。夜华近来确实做得很好,政务一刻不放松,还几次召见缪清,从缪清勤快的给她这个婆婆请安就能知道,夜华做得有多好。但她心里还是隐隐的不安:他真的就忘记了白浅?就这样放下了?乐胥走到大婚礼服前,伸手轻轻抚摸。夜华规矩的站起来对着乐胥行礼。乐胥抓着夜华的手,泪眼婆娑的说:夜华,你当真快活吗?你要娶正妃了,母妃高兴,可我觉着你似乎并不是打心里高兴,你又像以前一样,规规矩矩。可母妃心里还是担心。

      夜华扶乐胥坐下来,添了杯茶说:母妃多虑。就只有这一句话,多一个字都没有。乐胥如梗在喉,她忍不住说:夜华,你告诉我,真心的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白浅?夜华微微皱着眉,拱手行礼答到:没有,无所谓忘不忘,我与她再无可能。乐胥放下茶杯,双手颤抖着握着夜华的胳膊,失控的说:母妃只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你不要如此规规矩矩的敷衍我,我是你母妃啊!若是你忍着你心里的不痛快,我能好受吗?当年你为素素跳了诛仙台的情景我一直忘不了,我害怕极了。夜华,你不要再为了一个女人而置自己的亲人不顾了。

      夜华略有些动容,但他马上又平静着给乐胥拭着泪说:我是未来天君,我可以有很多个女人,却不能有让我失去原则的女人。那样会害了我,母妃觉得是不是?这是当年天君对他说的,此时他觉得这话很顺耳。

      天君近日不得已,跑到太晨宫,和东华帝君商量太子迎娶礼仪。天君看了看东华的神色,没看出什么,就放心大胆的说:这次有劳帝君了,之前商量迎娶白浅时,帝君答应作为主仪前去迎礼。现在夜华终于大婚了,劳烦帝君……。没等天君说完,东华开口说:不去。天君一下子慌了神,急促说:帝君啊,当年迎娶要白浅,您都答应去的,现在夜华正真大婚了,没有您出面怎么行啊。东华白了他一眼,撇撇嘴,弹了弹衣服说:我一见到羽禽类就打喷嚏。天君哭笑不得,这是个什么借口啊,又打算进一步劝说,东华摆了摆手,单手撑头,闭着眼睛说:墨渊和折颜会来我这喝喜酒。天君见东华这副神情,知道再无转圜余地了,叹了口气,拜别东华,走出了太晨宫。

      忽然天君琢磨出东华最后那句话的意味了:夜华大婚的喜酒,墨渊上神和折颜上神为什么要到太晨宫喝?要喝也是在我这喝啊。这个东华帝君,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德禮真不是个明白人,得罪这么一位。

      既然东华帝君不肯出面迎亲,依照天族规矩,天君只好安排三个儿子前去迎亲。得了空闲,马上召见了东海水君,皓德自认为,为了各方安宁他真是操碎了老心。

      姻(三)

        太子大婚这日,朝霞漫天,天君的三个儿子神采奕奕,上百只彩鸟一路盘旋相随,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向西天界彩凤族进发。一路看热闹的大小神仙都对太子夜华的英姿不住赞叹,而身为新郎的夜华却是一张冷脸。

        几个时辰后,迎亲队伍到了彩凤族,德禮与帝后出宫迎接,一点也不稳重。一套礼仪下来,直到其华坐进了鸾车,连宋这心才稍稍放下来点。接上太子妃一路奔着天宫去,远处红幔飘飘,一股浓雾缥缈,看不清楚景致。

        太晨宫里,东华、墨渊和折颜随意坐着喝茶。折颜对墨渊说:这会迎亲队伍快到往生海了吧。墨渊掐指算算嗯了一声,东华笑了一声说:折颜上神有些不安稳啊,何时这么关心太子了?折颜笑笑说:哎呀,我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说完看着墨渊挑眉一笑。

      连宋三殿下的眼皮近来很是灵验,一路上都跳个不停。连宋觉着自己都不用观星象数命盘,光靠着自己这眼皮都能算得一手好卦。他凑到夜华身边说:夜华啊,我们是不是再快点?夜华有些疑虑的看着连宋说:三叔为何着急?连宋左右看看,小声对夜华说:三叔这眼皮可是又跳了啊,不是三叔找晦气,是近来我这眼皮太灵光。夜华有些烦躁的摇摇头说:三叔想多了。

        就这样的速度,浩荡的迎亲队伍进入了东荒旁的地界上。只听得一阵凤鸣,一个硕大的刺眼红光噌的从天而降,砸在迎亲队伍前的红绸上,熊熊大火燃烧开来。冲天热浪冲散了上空盘旋的彩鸟,众人皆惊。

        东荒处仙泽奔涌,一个蓝色光亮直冲云霄,引来阵阵雷鸣,霎时间黑云翻腾。太晨宫内墨渊正品着茶,突然听得阵阵雷声,他马上化烟消失在太晨宫,往东荒飞去。折颜赶紧走到殿外,看着远处的云团和闪电,心里叨咕着:玉清昆仑扇啊,小五这时辰找得是真正好啊。说着也化烟而走。司命着急的对东华帝君说:帝君,这二位尊神是干什么去了?东华不紧不慢的说:看热闹去了。司命就更好奇了,叨咕着:看热闹?什么热闹惹得这二位匆忙而走啊?东华看出来司命那颗躁动不安的八卦心。撩了撩手说:你去看看吧。司命噌的一下也出去了,直奔东荒。帝君很是无奈的说:都不大稳重。

        天族的迎亲队伍滞留在东荒边界前,大家看着这燃烧的一团火,面面相觑。夜华走上前施法灭火,几番出手,那火团没反应。这时,玉清昆仑扇飞过来在半空展开,就那么一扇,嘭的一声,火团炸开两倍大。大家全都往后退了一些。央措有点生气,四下嚷嚷着:白浅帝君!何故如此不饶人?行个方便可好?

        这时,墨渊和折颜先后现身,连宋似是见到亲人般,连忙上前说:墨渊上神、折颜上神,快想想办法吧!墨渊看看折颜,折颜笑笑说:连玉清昆仑扇都没灭得了,恐怕是难办啊。其华大公主突然开口说:白浅上神!白浅帝君!你何苦用这等法器难为我。说着其华撩开盖头,从鸾车上款款而下。连宋脸色差极了,不停的求助墨渊上神。就在这时,东荒地界上的仙障忽然涌动,一道金光,白浅和凤九以及一些随从仙障内走出来。

        只见白浅一身青纱女君服制,嘴角上扬,气场十足的从众人中走来,走到迎亲队伍前,恭敬的向墨渊行了一礼,伸手招回了扇子。夜华看着白浅这般恣意洒脱,眉目含笑,她越是素雅打扮就越是清丽不俗。夜华走到白浅面前,失神叫了声:浅浅。白浅皱起眉,用扇子敲打着手心说:太子殿下失礼了。央措赶紧拱手上前说:白浅帝君,今日是我儿大喜之日,请帝君行个方便,灭了那火,我们好赶着吉时回天宫。白浅一个冷笑说:大家也看到了,方才我已经行了方便,奈何这火来得奇怪,我这玉清昆仑扇都灭不掉。

        连宋朝墨渊和折颜看看,看到这两位尊神一点都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连宋刚想求求白浅,只听得其华大步走过来,往夜华身边靠了靠,冲夜华温柔一笑,夜华并未回应,别过脸没看她。其华并不在意,转过头便换了神情,颇为挑衅的对白浅说:白浅帝君看来是火气不小啊。白浅歪着头,不太耐烦的说:我有心帮忙灭火,其华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其华很是轻蔑的看着白浅说:有心帮忙?怕是白浅帝君把心里的醋浇在了这火上吧。

        哼,其华公主玩笑了,你出嫁,我吃哪门子醋?咱俩可有过什么曾经?

        折颜听到这小声对墨渊说:你这小徒弟忒不靠谱,叫阵有这么叫的吗?墨渊却很是欣赏的面带着微笑。

        旁边蹲着看热闹的小仙们冷不丁听到这种话,瞠目结舌,心道:白浅帝君通吃啊。

        其华气红了脸,指着白浅说:你休要颠三倒四,你明知天族迎亲队伍要路过此处,你就是再不甘心,这个场合也要点女帝的脸面吧。却在这里放火,还假惺惺的装无辜。夜华立眉训斥到:放肆!其华,此事我来解决。白浅看着其华这样子,邪魅一笑说:不识好人心,给脸不要脸。夜华闻听此言,上前一步,拉住白浅的手往旁边带,白浅被这突然大力的一拉弄愣了,又忽然另一只大手把她往回一带,她一个没站稳,靠在了墨渊怀里,只听墨渊声音稳沉的说:夜华请自重,这是青丘女帝,岂容你如此轻浮。

        夜华看到墨渊那么自然的一只手臂轻揽着白浅,没来由的心烦意乱,抿了抿嘴,忍住了。只收回手,后退了一步。白浅没想到师父这一手,稍稍分开了点,继续向其华说:我懒得和你多费口舌,我只和你说说这火,它怎么来的,你应该知道。说完手拿扇子,指对着其华。其华被问愣了,她马上有种不好的预感,但面上依然冷静着,又觉得这是个翻脸的好机会,也指着白浅说:你休要抵赖,你一个堂堂青丘女君,因着太子弃了你,不顾脸面,不顾两族关系,今天在迎亲路上难为我,难为天族。白浅,白浅帝君!如此手段当真丢了青丘的脸,龌龊至极!

          连宋赶紧拉过夜华说:你快想想办法啊,不能让她俩这个时候打起来啊。夜华点点头说:三叔,你去拉住白浅。连宋啊了一声,随即点头说:对对对,我去合适,你要是去恐怕打得更快。这边刚商量好对策,只见白浅一个仙法,招来迷谷,大声说:今天我就让众仙家做个见证,到底是谁在生事端!迷谷,把那只彩鸟给我提上来!

        折颜真的想摆个茶座了,捅捅墨渊说:这丫头鬼主意忒多,墨渊含笑不语,与折颜往旁边退了退。只见迷谷提溜着一只瘦巴巴的小彩鸡,往地上一扔,一个仙法使它变回真身。白浅走到这彩鸡面前指着说:前些天,我便看到这么个东西在我东荒瞎晃荡,想着你彩凤族有哪天不是在我这东荒边上溜达,本帝君默许了,也没当回事。可这几日,其华大公主把我这门前的路给修了,且没有禀报于我,我也忍了,想到你大婚,难免激动。可就在今天早上,这彩鸡聒噪个不停,带着一群小彩鸡在这路上来来回回倒腾,没想到啊,这迎亲队伍刚到,这团无名火就起来了,接着你其华大公主,哦不,太子妃,就气势汹汹的来责怪本君,本君有心帮你灭个火,倒还惹了一身不是。好啊,那你便自己来吧。

        其华更是蒙了,她心里直打鼓,这完全不在她的谋划之内啊。其华警惕的看着白浅说:我自己来?你放的火,怎么。白浅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事到如今你还栽赃?这火到底是谁放的,让这彩鸡来灭灭不就知道了!你!给本君过去灭火!说完把那彩鸡推了出去,还踹出一脚。

        众仙瞪大了眼睛,见证着这非比寻常的一刻。只见小彩鸡颤颤巍巍,嘴里叨叨咕咕了一会,一伸手发力,一道彩光直奔那团火,瞬间,火光灭了!大家忍不住了,不住的说:真狠啊,自己给自己点火。夜华等人纷纷看向其华,其华瞬间花容失色,拉住夜华摇着头,她并不敢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此时多说都是错。

        白浅转过身,同时亮出了剑,剑指着其华说:其华!你彩凤族颠倒是非,多日来在我东荒地界上得寸进尺,不断骚扰挑衅,又做出这等事情,我青丘从不犯人,但也不会受这等委屈。今日,我以青丘帝君之名,向你彩凤族宣战!你不接也得接,有攘我青丘者,必诛之!说完漂亮的甩出一个绢帛,上写有战书诏字样,甩到了其华手上。

        夜华额头青筋跳动,他盯着白浅说:白浅,你可知你在做什么?白浅拿剑指向夜华,大声斥道:闭嘴!

        众人皆惊,本来想看场新欢旧爱狭路相逢的场面,没想到,女帝君气场全开,直接宣战了。司命在仙群里不住叹到,白浅上神要是改行写起话本子,只怕我要吃闲饭啊。

        树欲静而风不止,人作死而天不容。直到其华被推进鸾车,上了九重天,她都没搞清楚,自己怎么就落得个这个局势。明明布得一盘好棋,明明近来事事顺意,怎么就突然峰回路转,转到白浅那去了?到底那一步走错了?其华顶着盖头,在柔佳殿坐了一夜,手里捏着那战书,连她的新婚夫君来没来,走没走她都不知道,只记得她的新婚之夜,殿里除了红烛刺耳的爆燃声,便不知一切了,那盖头,稳稳的盖着,狠狠的压着。

      是夜太晨宫,三大尊神举杯共饮,司命在一旁从头至尾的陪着,觉得这四海八荒的祥和日子怕是到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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