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时刻遇见你
那个瞬间,那个你
温暖遇见寒冷,成就了气候;春天遇见冬季,成就了四季;大地遇见天空,写成了永恒;男人遇见女人,产出了爱情。我遇见了你,许下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誓言。
你是潇湘大地春陵江畔之子,你有江南水岸孝德之乡的柔情。你说等我们两鬓霜染心若还有远方,那一天你会驾着我们的“小毛驴”看看别样世界:抬头看他乡的五彩祥云,品尝各地风情的美味,静静聆听偌大演播厅中让人心魂飘荡的音乐会,品头论足本地白菜系上红头绳卖到京都的种种奇葩。我想,如果那一天来到。我右侧的你,你左侧的我,时而抬起长满老年斑与黑痣的手,帮你揩揩眼角皱纹深处那些汗珠。你我笑笑不说话。瞳孔中全是对方不再年轻却依然美丽的样子。
回忆出现在你眼前的第一个瞬间,你说“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春水”,少年萌动着要去采摘虎耳草的愿望。有些遗憾,倒是没有“心有灵犀一点通”:在于我没有激荡起任意波澜,那时候的你不过是与他,他,他无异,用嘴鼻呼吸,五官齐整,仅此而已。没有花痴般眼中写满爱心桃,想要惊喜说“你好啊”“原来你也在这里”“梦中见你千百次”。平素的日子,少有的有山花烂漫遇上油盐酱醋的生活,“消了它的颜色,散了它的芬芳”;“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耳畔渐存的你侬我侬,遇见了你的选择我的倔强,潜怒暗流涌动,犹记得那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炊烟袅袅的老家乡村,简陋的砖瓦厨房演奏者一曲不和谐的锅碗瓢盆大合唱。破洞的塑料脸盆,出现缺口的九成新黑色电饭锅,诠释着你的怒气与暗暗自责。我心中涌起诸多复杂情绪,女人些许矫情和委屈,还有委屈时对逝去亲人那份思念。时间是一份妙不可言的良方,美好记忆会在遇见那人那山之后增加蒙拉丽莎般美感。过去点点苦涩回忆,也会酿造成至纯佳酿,愈久弥香。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翻开记忆闸门,更有新的香气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