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论感受与表达就是学习与创造（116）

首先提示诸君，别为上面这个题目吓着了。我意还是用散文的方式进行表达。可长久的教学科研，习惯了的所谓论与证，总在影响着写作。本文的一些段落以及这个标题尤其是。但其它的大部分，我在努力摆脱。在此专意说明，虽曰“散论”，实非论文也。以下进入正文。 一 有两样东西是所有人都需要面对的，那就是感受和表达。感受是先给了自己，表达是后给了别人。 换一种讲法，感受就是学习，表达属于创造。或者说学习为自己，创造为他人。 有了学习，才能进步、提升，实现着自我的内在生长。有了创造，则能有为于世，证明着为人的价值。这是做人的两种基本能力。互有关联，兴损与共。 一个不会学习的人，肯定不会创造。一个无所创造的人，大概也没有学习的能力。 两种能力有先后，总是要学习之后方有创造。而有了创造，那是更为有效的学习，也为下一次创造做了进一步预备。这又是两种能力的关系。 不具备这两种能力的人，其实已难称之为人，与动物无异了。这种人也是有的，本文暂不讨论，只就这两种能力的一般状况，展开一下。 二 先讲感受 过去讲感受并不联系到学习。只讲身之感觉与心之体会。这是狭隘地看待学习的一个结果。其实至今为止，人类的大量学习行为，恰恰是感受。对外界的风寒冷热，对内里的喜怒哀乐，圴依靠感受的体会而得以学习。这种学习多为自学——不要督促。大多又在无意识中进行——潜移默化。它区别于外力作用下的、有意识的学习，也是大规模学校教育兴起之前，人类的基本的、主要的学习方式。 外力作用下的有意识学习，也有很长历史了。但在大规模学校教育兴起之前，这只是少数人的学习行为，只在大规模学校教育兴起之后，它才成为大多数人的学习行为。这也使人类的学习方式发生了全面转型。这本来是一种学习的进步，但却同时掩盖了过去的、曾经的、无意识的自学。使的新起的学习，只在强迫中进行。学习不再是一件自觉的事了。这就是文明与进步在学习这个领域中的代价。 所以，在此讲解感受，意在提示大家，更多关注一下被现代文明掩盖了的那种自觉的学习行为，以弥补当下的强迫式学习之不足。或者说，我们应该更多记起这种感受式的学习，更多发掘它的作用，以缓解强迫式学习的难度。 三 再讲表达。 表达就是向外表现并达到之。既有主观的表现，还有客观的到达。表现是为了到达，到达才是目标。到达实现着表现，完满着表现。若未到达，或则表现不足，或则表现错误，那就要修改表现了。 现在讲到表达，第一联想的就是语言表达，即说话与写作。一个口头，一个书面。其实这只是表达的一种。还有各种物质的表达，比如运用色彩、声音、线条进行表达，形成了绘画、音乐、书法。这都是艺术了。一般认为这是创造的结果，其实也是表达的结果。还有非艺术的生活中的表达，比如各种制作，及其形成的工具、用品等。当其初，都是个人的表达。表达个人对这个材料的某种特别的感觉与认为。或者表达他对人的某种需求的专意满足。我们也总是把这类表达称之为创造，这没有错，但这里强调的是，这依然是表达。与艺术的表达一样。是人在向外表达着他所学习到的那些特别的感受与体会。 从另一个角度看，表达就是利用工具并创造工具的行为。这本来就是人之为人的标志，除了初始的人类学意义之外，它也是当下人的创造能力之体现。 所以，表达之于人，实在太基本了，也太重要了。所谓基本，是说人是一个表达的动物，没有表达，还叫人吗？所谓重要，是高标创造。虽然说人是一种创造的动物，但创造还是被人向往与呼唤。 四 联系上述解说，每个人都可以对照发现自己的这两种能力，及其发挥运用的程度。这是认识自我的一个好方法，也是提升自我的基点。 顺便提一下，艺术既能够提升我们的感受能力，也能够提升我们的表达能力。所以，艺术几乎被所有人喜爱。当然了，艺术具备太多的功能，每个人都可以从中得到自己的所需。但其中始终潜在着的、滋养于人的，就是对我们两种基本能力的提升。即灵敏了你的感觉，导引了你的创造力。这也就是所谓点燃了你的激情之内涵。所以，若或感受与表达能力不足，那就更多进入艺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