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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现形记》第二十三章|命途多舛

2019-02-12  本文已影响119人  训黄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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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预告:第二十四章 凄风楚雨

“吃好了?”白鹭的这一问,将灵魂出窍的陈翔,及时拉回现实。

“饱了。非常感谢!”他定了定神,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极力掩饰着惊涛骇浪。他又看了看腕表,已过九点,该告辞了。

“时间还早,炫酷喝一杯?”机灵的白鹭适时提议。

“好呀!”他急需酒精的安慰。

“我换衣服,稍等。”她迅速在衣柜里取了衣服,钻进洗手间。

洗手间仅用磨砂玻璃相隔,曼妙身姿隐约可见,令人浮想联翩,陈翔不免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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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白鹭由俏丽厨娘变身为派对辣妹。只见她身着缀满金色亮片的超短迷你裙,一头丝缎般的飘逸长发披肩,脚蹬华伦天奴过膝柳丁长靴,手持黑色圣罗兰信封包。一抹唇上的桃粉色昭然若揭春心荡漾,眉目间波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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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的白鹭,似乎近在咫尺,但又仿若遥不可及。她,丝丝入扣拨动着他沉寂许久的心。他渴望爱情却又望而生畏,唯有视若无睹。

炫酷,始终如一的喧嚣繁华。花天酒地醉梦生,觥筹交错怡然饮。只是,强颜欢笑下,谁人不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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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剑眼尖,瞥到他们。他先是惊讶,继而不怀好意地,操着蹩脚的国语,起哄唱道:“爱的心路旅程,只能够你我两个人。不可能是我独徘徊,也不可能三人行。你可以去找新的恋情,也可以不留一点音讯,但不要用偿还做借口,再让我伤心。”唱罢,做出捶胸顿足、痛不欲生的表情,引得一旁的李达忍俊不禁。

白鹭不以为然,倒是陈翔稍有尴尬,脸微微发烫。他朝姜剑、李达微笑致意后,行至角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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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岛冰茶,谢谢!”陈翔一成不变。

“和他一样。”白鹭好奇跟风。

美酒佳人在侧,几番推杯换盏后,他逐渐松弛。

“为什么来京州?”白鹭开腔。

“为了生存。”答案无懈可击。倘若不是经历了太多从天而降的凄凉,他怎会如此成熟世故。

“那,为何吃素?”白鹭恨不得钻进他的身体,一探究竟,了若指掌。

“这个,以后再说。”那是他不愿触碰的伤口,捂得严严实实,任凭溃烂出脓。

“喝酒!”白鹭,甚会察言观色。

“好。”他仰脖畅饮,恨不能将那些浓烈而扎实的痛楚吞噬干净。

“续酒吗?”他一如既往温文尔雅。

“我想喝你酿的酒,如果没有,情愿口渴一辈子。”微醺的白鹭眼神闪烁,借酒壮胆,直白热辣地倾吐着爱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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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合适,做朋友吧!”他表面稳如泰山,其实内心早已分崩离析。

“为什么?”白鹭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顿觉一阵海水来势汹汹,淹没了云霓之望。

“我立誓今生不要孩子!”半晌,他艰难吐出。

 他天真地以为:那些年已经越飘越远,不堪的昨天早已消失殆尽;那些恨已是越来越浅,被漫漫岁月折磨得筋疲力尽。然而,饱经风霜的光阴就像发黄的麦浪被时间收割后,虽删除了锋芒,但荒芜不减。此刻昏暗灯光下,年少的面目全非、薄凉的前尘往事,历历在目,令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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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生日的那晚,养母芬因强烈刺激中了风、半身不遂,余生注定与床榻相伴。闻此噩耗,强如五雷轰顶,寒意从头到脚,心头似有万千蚂蚁爬过,内疚悔恨。望着泪水涟涟的芬,他暗暗发誓: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康复如初。

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让安逸生活烟消云散。至此,家中再难寻觅欢声笑语,陈翔看到的是心急如焚的父亲、听天由命的母亲。强发疯般地遍寻整个东南亚,无论中医、西医,抑或偏方、针灸,来者不拒。八个月后,芬的面瘫虽有缓解,能勉强说话,但半身不遂无解。而源源不断的医药费、治疗费让本不富裕的小家入不敷出,陷入困境。强,眼看治愈遥遥无期,加之生活重压,他越来越苦闷,脾气日益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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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他对卧病在床的芬心生厌烦,转而将她甩手给帮佣。他成日游荡在外、借酒浇愁,喝多了就寻衅滋事,甚至大打出手。好几次,芬苦苦央求他寻回丢失的银簪,他都置若罔闻,全然不顾芬楚楚可怜的眼神。他开始逃避眼下窘境,痛恨命运的不公,更后悔当初爱上芬。他偏执地认为芬虽许了他一米的阳光,却给了他永世的苦难。这一切,真正应了“久病床前无孝子”!

而芬,因义无反顾嫁给他,早与娘家断绝来往。孤注一掷的她,妄图在感情上操纵控制强,幻想对方始终不变,却未曾想酿下苦果。此时的她,唯有视夫君为天,仰仗依赖他。哪怕他对她初心不再,她别无选择。午夜梦回时,她追悔莫及那晚的冲动,常常以泪洗面。可惜,再多的泪水也无法扭转乾坤。

这日,强一脸坚定,不容商榷地对她说:“在泰国种植橡胶,可快速赚到钱。我今天就启程,家中事务已交代帮佣。”

她抬头望着挚爱,心如绞痛,黯然神伤道:“出门在外,万事小心,我等你。”仅一年光景,他的脸像蜡一样的黄,黄得如同陈年旧报纸。嘴唇发白干裂,头发胡子也变得灰白,眼窝深陷,神情漠然。贫贱夫妻百事哀,严酷的现实已将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他摧残得萎靡落魄。她伸出左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依依不舍。然,他却急速抽离,拂袖而去,不留眷恋。她竭力想要抓住一丝柔情,握到的却是寒彻心扉,离别的滋味竟是凄凉。目送着他的背影,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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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一走就是三个月,杳无音讯。陈翔上学后,偌大的屋子冷冷清清。芬回首往昔,日子里竟全是斑驳的光影,薄如蝉翼的承诺躲在旧事背后,热情的火焰奄奄一息,连曾经怦然心动的声音也随着那枚丢失的银簪渐行渐远。

而陈翔每每出门前,都忍不住瞄几眼停着的出租车,唏嘘不已。“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日,盖着泰国邮戳的一封陌生女人的信寄至家中,目不识丁的帮佣交到芬手中。立时,芬的心如万马奔腾,揪心的疼痛席卷而来。教养抑制住了拆信阅读的冲动好奇,她一遍遍麻醉自己:不过是封普通书信,而非鸿雁传书的琴心相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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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两月后,东方才露鱼肚白的某个清晨,强回来了,“日日思君不见君”的她爱恨交加。只见他,一张黑黄相间的脸皮中镶着两个无精打采的玻璃球。眼皮浮肿,皱着眉头,下巴清瘦。数月未见,他毫无喜悦之情,笑容几乎绝了迹,径直踱步至床前,问道:“好些吗?”

淡薄刺痛了芬,她掩饰不住的失望,故作平静:“老样子,好不了了。”

“都是你自己作的,怨得谁?”他冷笑道,眼里尽是嘲讽。

“作?这是谁写的信?总不会又是空穴来风吧!”霎那间,她被挑衅红了眼,将枕边的信掷向他,质问道。

强不慌不忙捡起,若无其事道:“与你无关。老子现在还肯养你这个废物就不错了!”

“我是你太太,有血有肉有情感!不是你施舍的猫狗!请给我最基本的尊重!”芬再也按捺不住,气得浑身发抖,眉毛刷地一下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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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你还是女人吗?至少她,还能给我温存。”他不屑一顾,眼珠向上转动,余光蔑视地扫过她。

“你个畜生!竟然大言不惭、恬不知耻!”她厉声斥责,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自尊心被撕得粉碎。眼睛里再也寻觅不到一丝灵气,徒留深不可测的忧伤。

话音刚落,强恼羞成怒,吹胡子瞪眼,怒火直窜;脸色骤然大变,红得如同落日余晖。他完全失控,揪住芬的头发,朝她脸上猛扇耳光,打得她双颊通红肿胀、眼冒金星,嘴角鲜血直流,歇斯底里道:“你个贱人,敢骂我?!要不是娶了你这个扫把星,老子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吗?你怎么不去死?还留着祸害!”他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还拼命摇晃着柔弱的芬。芬毫无反抗之力,几近昏厥。他的暴行惊动了睡梦中的陈翔和帮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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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爸爸你疯了吗?怎么可以打妈妈?!”闻声赶至的陈翔冲了进来,望着打红了眼的父亲和鼻青脸肿的母亲,惊恐万分。他用尽全力推开强,护住芬。帮佣则吓得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 连载中 <<<

 本小说源于生活,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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