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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孩子,我会给她看这本书。|《青铜葵花》

2016-09-10  本文已影响894人  小小小小的鱼

记忆里童年的夏天,除了捉蜻蜓和扑蝴蝶,还有每晚昏黄的灯光下,那一本被我翻烂的读本。

温顺的大黑牛,可爱的葵花,眼睛很亮的青铜,遥远又很近的大麦地,还有嘎鱼那一大群游来游去的小鸭子。

这些过了十年还都很真实的画面,是一本名叫《青铜葵花》的读本赋予我的。

(一)

如果我有孩子,我会给她看这本书。|《青铜葵花》

《青铜葵花》是以书里两位小主人公的名字命名的,不会说话的“哑巴哥哥”青铜,和从城里来的妹妹葵花。

他们的缘分,始于葵花,也终于葵花。

葵花的妈妈早逝,爸爸一名艺术家,一生最得意的作品,就是用青铜铸就的葵花,青铜的清冷质感配上葵花的温暖天性,成为他们市里最流行的艺术品。

爸爸来到乡下干校,一天早晨去葵花田写生,回来时溺死于河里,葵花变成孤儿。

干校的叔叔阿姨迫于无奈将葵花送到河那边的大麦地村,希望有人可以收养她。

青铜一家人看到了,他们之间好像有种特别的缘分,就像葵花本来就是他们家的,之前只不过是出了趟远门,现在回来了。

就这样,葵花和青铜他们成为了最亲最好的兄妹。

青铜家里穷,为了供葵花上学,11岁的青铜放弃了去聋哑学校学习的机会,他比划着告诉父亲:“反正我是一个哑巴,读了书也没用。”

葵花在哥哥的护送下去了学校,她很聪明也很用功,家里穷晚上没灯。她就借口去别人家玩趁别人家里的灯,来写作业。

她从不会占用最亮的地方,只在勉强可以看清的地方作完作业。

学校的老师和村里的大人都非常喜欢她,夸她是大麦地最懂事的丫头。

兄妹俩扛过了大水,蝗虫,奶奶却扛不过这些了,她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最懂他们心事的奶奶,最疼爱他们的奶奶,瘦成一副骨架走了。

青铜和葵花他们跪在奶奶的坟前,想着还好有彼此在身边,不管怎样他们兄妹都会一辈子不分离。

却不想爸妈最终会为了葵花的“前程”,默认市里来的人将她接走。

(二)

如果我有孩子,我会给她看这本书。|《青铜葵花》 这个故事看了已经十年了,依然记得非常清楚,我心里赞叹曹公,非常钦佩他的叙述功底和故事架构能力。

更难得的是曹公在一本写给小孩子看的读本里,融入了最原始的苦难和最质朴的大爱。

以前看这本书,看着看着就哭了。

十一岁的青铜因为爸爸不愿收养葵花,用手比划着告诉爸爸:“我非常喜欢那个妹妹,我以后不嚷嚷着吃肉了,也不要新衣服了,我努力放牛,干很多很多的活。”

这些文字不华丽,甚至有些不起眼,可他们组合在一起,就有一种非常的魔力。

这魔力可以说是一见如故的亲情,也可以说是每个人内心不被唤醒的至爱至情。

她无父无母,人又乖巧,我知道自己力量弱,但也可以抽出一点保护她。

小时候看青铜觉得他是孩子里最完美的,长大后再看觉得他是大人里最难得的存在。

他对葵花的责任不是源于他对葵花的爱,而是源于他心里那份本来就存在的爱。

这份爱是对大地,对万物,对世界,对任何人的。

我相信那个女孩不是葵花,他也会那样做,他也会告诉爸爸,我愿意当她的哥哥。

葵花也同样拥有这份爱,她从不抱怨家里穷,她省下买头绳的钱买粉笔教哥哥认字。

奶奶生病不肯住院,怕花了她的学费。她登上船去江南捡杏仁,带她的婶婶们打趣道:“:丫头,你捡慢点,给婶子们留点。”

她会红着脸放慢手速,笑着点头说好。

他们兄妹俩用别人的话来说,真是疼死人了。

在曹公的笔下,他们之间的亲情和爱,无需血缘捆绑,无需条件交换,他们的心是透明的,爱也是透明的。

(三)

如果我有孩子,我会给她看这本书。|《青铜葵花》 孩子通常承载爱,大人则背负着苦难。

大麦地是一座贫苦的村庄,而最苦的莫过于青铜他们家。

他们的爸爸妈妈和奶奶,都是面朝黄土咬牙背着重担的苦命人。

奶奶年轻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嫁给青铜爷爷之后,一直清贫生活,她爱干净从来都是清清爽爽。

家里盖房子还缺买芦草的钱,她偷偷进城当掉自己的金耳环,那或许是她的陪嫁物,也或许是爷爷送给她的纪念物。

但为了让孙子孙女住上新房子,再舍不得也要当掉。

大麦地遭受蝗虫之灾,颗粒无收,青铜和葵花饿的不行,又是她一个人偷偷进城,当掉了她的金项链,背着一袋米差点晕倒在村门口。

书里对奶奶的细节描写很多,曹公于细节处勾勒出一个坚强的,慈爱的祖辈,一双手年轻的时候摸过稻穗,老了牵着孙子孙女的手,大风大浪都替他们挡下。

这不仅仅是青铜和葵花的祖辈,也是我们大部分祖辈的描写,带着苦难,爱着我们。

书里的爸爸妈妈勤勤恳恳,他们不懂学问,只是教青铜和葵花最基本的做人道理。

他们长年累月在外辛苦忙农活,春天播种,夏天浇灌,秋天收割,冬天围在一起做芦花鞋。

他们生于大麦地,长于大麦地,相识于大麦地,在大麦地生下了青铜,在大麦地收养了葵花。有人曾问:为什么那么穷苦,也不出去闯闯了?

离开,那大概是青铜和葵花的事情了。

他们的爸妈和大麦地有太多割不掉,斩不断的联系。青铜小的时候,他们丢不下青铜,好不容易青铜长大了,奶奶却老了,他们同样也丢不下奶奶。

而且就算出去了,他们又能干什么了?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卖苦力而已,就像放羊娃一样,放羊,宰羊,卖钱,结婚,生娃,再放羊。

爸妈既是被青铜葵花困在大麦地,也是被他们自己困在那里了。

(四)

如果我有孩子,我会给她看这本书。|《青铜葵花》

曹公的这本长篇小说,是他所有作品里比较有代表性的,他在里面描绘出的“大善大美”,在今天的小孩看来可能很难理解那里面的苦,和苦里的甜。

他们或许想象不到整片整片的麦田,也想象不到骑着牛走在田间。

毕竟他们如今的生活是无数的高楼林立,车流不息。

但这并不表示曹公的书已经落伍了,或者脱离了时代,相反那种对苦难对亲情和爱的深刻描写,比现在很多作品都来的更加真诚,也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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