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

2017-11-08  本文已影响0人  孤独凡客

        背上行囊,便是过客;放下包袱,便是故乡。人生路起起伏伏,我们一直行走在路上。既然都是过客,就该携一颗从容之心,走过山重水复的流年,淡看风起尘落的人间。

        我一直走在旅行的路上,少时为了梦想,此时为了谋生,渐渐的,与故乡的联系,便只能通过电话,与父亲,与母亲,与伯父伯母。每与通话,照例嘘寒问暖一通,聊聊近况,心照不宣报喜避忧,父辈们定然关心年轻人的婚事,总少不了一通训导,我也习惯了,洗耳谨遵教导便是。间或聊起邻里之间,皆是琐事旧闻,除此,我与故乡,便也越来越远。

        记忆里的故乡,是安静地躺在乌龙山脚下的,果哈河也从家门口不远处翻滚而过,再往下,便叫做赤水河。这里的人民纯朴厚道,勤劳快乐,每有外乡人路过,有做生意的,乞讨的,卖艺的。。。天黑路难行,便会顺道借宿一宿,就上一碗包谷饭加酸菜汤,次日方才赶路。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着的人们,对这块土地,早已划上了自己的符号。地头田间劳作的农夫,不时哼着悠长的民歌,幼时的哥哥们,遇见心仪的姑娘,张嘴便是一曲,你若有意,回我一句可好?你听,他们在对歌,在调情,他们在快乐!

        儿时的故乡,家门前的小溪是不断流的,除了山洪暴发,平日里,水也是清凉的。夏季来临时,这里是农家孩童们的天堂,他们永远光着脚,身上也只有一条短裤,用石块把小溪垒成一个个小水库,便是我们的游泳池了。淘气的小男孩们,会并排躺在青石板上,比比谁尿尿最高,当然,他们会先把自己的嘴闭得很紧。夏天的脚步走得的很快,一不留神,太阳已渐渐从山那边的垭口落下,直到爷爷住着拐杖,在村口呼唤我的乳名,才发现我该回家了。

       

        十九岁那年,在县城复习高考,快节奏的忙碌了半年。考试结束,母亲告诉我,爷爷已经去世,就在我高考前夕。

        之后,我的脚步,离故乡已越来越远。故乡的人还在,也已不在 ,过往的人渐渐生疏,新修的马路也未曾见过。家对面的山坡上,草树在狂茂的拔高,牛娃和野兔还在奔跑。故乡与我,身后的,是沧桑。于是,海子告诉我:

        我要还家

        我要转回故乡,头上插满鲜花

        我要在故乡的天空下

        沉默寡言或大声谈吐

        我要头上插满故乡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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