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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命录第一卷(34)熟悉的陌生人(一)

2017-10-29  本文已影响0人  红色的以太

  以柔拿着手里的花面猫面具,手指轻轻摩挲着。

  云翼笑着问:“怎么样?我给你挑的这面具好看吗?”

  “嗯,挺好看的。”以柔点点头,“应该也挺实用的。”

  云翼挑眉,“实用?除了带着玩还能做什么,你不会想着以后带着它杀人越货之类的吧?”

  “少爷好想法。”

  云翼点点头,沉思一会儿说道:“确实啊,以后你,我,再加上小石榴,我们仨就组个面具团伙,看谁不顺眼,就悄悄地干掉他……”

  云翼越说越兴奋,以柔也便一直笑着听下去。

  这时小石榴推门进来,“云翼,许高阳找你!”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直呼许前辈的名字啊。”云翼摇摇头,走出房外。

  来到立在客栈窗口的许高阳跟前,还没等云翼开口问他找自己何事,就见许高阳抬抬下巴,示意云翼看看从客栈底下的街上走过的人。

  云翼低头看去,恰巧几名身穿留芳学院学子从下面走过,云翼不解地看向许高阳,“他们怎么了?有什么好看的?”

  许高阳面色严肃地说:“最近几日我一直在留意留芳学院的人,你知道我刚刚听见了什么吗?”

  说着许高阳指一指那几名留芳学院的人中的一个,“你知道他们叫他叫什么吗?”许高阳眼神晦暗莫名地说道:“金相宇,他们叫他金相宇。”

  “怎么可能?”云翼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看着许高阳指向的那名病恹恹的年轻人,“明明不是这个样子啊。”

  “照你所说的那晚情形,金相宇明显修为在你之上,可是看那下面走过的家伙,明显就不是个修行人,还病病怏怏的。这么看来,你之前遇到的那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金相宇。”

  云翼看着已经走远的那几个人,说:“他能骗过我倒也没什么,毕竟我本来就跟留芳的人没什么接触,但是他是怎么骗过留芳那么多人的呢?我可是看见他跟留芳的人聊得挺熟络的,难道那帮跟金相宇朝夕相处的人也分不清真假?不说性情和行为习惯,二者可是连相貌都不一样啊。”

  “如果想要通过某种方式欺骗这么多人的认知,那一定要有某种特殊的修行方法,比如像魇术师之流往往就比较擅长这一套。不过就先不去理他了,既然那家伙去帮了你,又特意避开我,估计是不会找你麻烦。”

  “可是我很好奇啊!假扮金相宇的究竟是何方好汉,年纪轻轻却身怀天下第三的重宝,而他又为什么要来帮我呢?”云翼双手抱头,看着半空中那颗高高挂着的太阳说:“明明天朗气清,日头正好,却偏偏有那么阴影诡谲啊。”

  “年纪轻轻就别装得老气横秋的,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吧。”

  ……

  等到云翼几个把东西收拾好准备返回长亭书院的时候,李彬悄悄跟他说:“你知道封建已经获得了进入杏林府的事吗?”

  “哟,这我倒是不知道,那可得好好恭喜他了,需要摆桌宴席吗?”云翼笑着问。

  “我看啊还是算了吧,人家现在可忙着呢,见天儿的不见人影,你就算摆了宴席他也不一定有空。”

  云翼挑挑眉,说道:“听你的口气可是酸得很,莫非是嫉妒人家?”

  “别,”李彬摆摆手,“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本来就没打算挣个什么名头,还是跟着你吧,跟着云大少,有肉吃啊!”

  云翼笑呵呵地回道:“跟着我?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要你呢?”

  “我这么好的门客你要去哪里找啊?”李彬摇摇手中的扇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哪里好我不知道,不过你对以柔有非分之想我却一清二楚。”云翼现在到的口气如果配上挖鼻孔的动作,那就是十足的二流子,不过好在他忍住了将脑中的想象化作现实的冲动。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怎么就成非分之想了!”

  云翼也不理他,摆摆手自己先走向了马车,李彬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哎,你说话啊!岂不闻,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逢春?……”

  以柔从车厢里伸出一只手拦住李彬,李彬讪讪一笑,走向了自己乘坐的马车。

  ……

  乾元帝愤怒地拍了下桌子,“母后她们怎么又闹起来了!说!”

  太后身边服侍的奴婢小桃红战战兢兢地磕了几个头,回道:“奴婢不知啊!”

  “哼!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乾元帝将桌上的笔筒一把扫落在地,恰巧其中的一只毛笔摔到了小桃红的脸上。

  小桃红哆嗦着身子,依旧不停说着:“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

  乾元帝脸上的表情沉得跟桌上的墨汁,小李子见状,慌忙跪下劝道:“陛下,小桃红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么会知道主子们的事情,您跟她置气,岂不是为难了自己?”

  乾元帝眸中闪过一抹深意,“偏生你会说话,”看向依旧跪伏在地的小石榴,“罢了,滚下去吧!”

  小石榴趴伏着退出大殿。

  “母后收服人心的本事还真是好啊。”乾元帝看着退出大殿的那一抹粉色衣角,眸中光彩深沉如夜色。

  “既然她已经无用了,是不是……”小李子抬头看看乾元帝,轻声说着。

  看见乾元帝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小李子赶忙跪地叩首,“是小的僭越了,求陛下宽恕。”

  “无所谓什么宽恕不宽恕的,解决掉她也没什么用,反而让母后觉得我非要在她身边插钉子一样,就留着吧,反正,都只不过是些弱女子,再怎么样,也翻不出太大的浪花。”

  ……

  乾元王朝的太后所居的宫殿,满室金光珠玉,端的辉煌璀璨,在明亮的灯火映照下,恍若白昼。

  尽管如此,太后吕雉的脸色却是深沉冷峻地就像角落里的阴影。她狠狠地攥紧手中盛着安神汤的金镶玉的碗,将纯金的碗沿都挤的变了形。

  她一把将手中的碗摔在地面上,里面的汤水洒在了铺在地面上带着繁琐花纹的地毯上。

  “这帮废物!”她怒喝着,“许高阳,还有那个念远和尚,都不得好死!”

  “你能怎么办,别忘了,你可不能出宫。”在吕雉身旁传来一老妇的声音,“陛下可真是一日都不放松对你的监视呢,呵呵。”

  “哼,毕竟还是个孩子,早晚有一天,他是会理解我的。”吕雉右手抚摸着左手指甲上的丹寇,“师父,还要劳烦你一趟了。”

  “哦?老身我能做什么?”老妇疑惑不解。

  “还要麻烦您联系接天楼的人。”吕雉嘴角上扬,扯出阴冷的笑意。

  老妇震惊,“你要跟接天楼合作?这不是与虎谋皮吗!你不是不知道他们也想抓到云翼小儿!”

  吕雉眼角一瞥老妇,“我自然知道,不过谁是虎就不一定了,让那两名魇术师候着,跟接天楼的家伙一起,绝对不能让云翼小儿返回长亭书院,更不能让他回到云州城!”

  “如果被接天楼把人抢走了怎么办?”老妇依旧不放心。

  “师父你的年纪真是大了,”吕雉口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别忘了,天风入煞的命格,可只有我们掌握着他的行踪。”

  “哪怕被接天楼抢走了云家小儿,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日后再抢回来!”

  “迟早,我要让天门开在这帝都的上空,到时候,天下人就都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老妇听出她语气中的自负以及对自己的不屑,脸上露出一丝怒意,继而收敛不见,说:“还有一个麻烦,关于君子令一事,你怎么看?”

  “君子令现世,意味着君子盟那帮家伙也想着在洞开天门这件事上插一脚,只是为什么现如今君子令居然会在一个还不到灵枢位的小子手里?难道上一任的持有者已经死了?就算他死了,接任的人为什么不从四君子当中选,却选了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小子?这些事情,都得慢慢查清楚。”

  “当务之急,是一定要趁着云霆远在苔瑟平原督战,将他儿子抓到手里!”吕雉狠狠地攥了下拳头,目露狠意。

  ……

  天元宫,正殿之后的那座山峰上,一间茅草屋里,顾北昭慢慢吃着碗里的饭菜,等他吃完,喝了口杯子里的茶水,轻轻地舒服地叹了口气,对着坐在他对面的那人说:“还是在师弟这里吃得舒服自在啊!”

  傅琰将桌上的碗筷收起,堆在一旁的一个木桶里,笑笑,“师兄是吃腻了珍馐美味,才觉得我这粗茶淡饭的好。”

  顾北昭一笑,伸手捋了下胡子,“夜儿怎么不在?”

  “他啊?估计是在山里玩呢。”

  “不打算让他入世修行?”顾北昭看着傅琰问。

  傅琰挑挑眉,也不看对面的顾北昭,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个干净,说:“还等着他回来刷碗呢,他没空!”

  顾北昭回首看向山下的天元宫正殿,那座象征着北州光辉所在的大殿,如今在清朗的天空下,仿佛散着祥瑞的光辉。

  “如今星盘转得越来越快了,宫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了。”

  “哼!”傅琰冷笑一声,“不想着褪却西州来犯,却偏偏不停地去招惹云家!蠢货!”

  顾北昭也不去管傅琰话语中对天家的不敬,只是晦涩难懂地说了句,“但愿你能护得了他一世。”

  傅琰看看他,说:“能护一时是一时。”

  “尽力而为?”顾北昭看一眼傅琰。

  “当然!”

  “好,果然是你的道!在这方面我终究不及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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