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是怎样炼成的(原创)
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为君子?古人认为,地位高的男人。按照这个标准,我们完全可以推论出:一家之主是君子,一县之长更是君子,一国之君最是君子。君子的称谓,像是虎虎生威的百兽之王,令他人臣服不已,畏惧不已。因此在古代,君子成了丈夫、大人和君主的代名词。今人不敢苟同,又怎么会去买古人算错的旧账?我们一致认为:德才兼高的人,才配得上君子的雅称。
君子的美名,是与小人的俗名相对而言的。这就好比是水与火的关系,不可能相见恨晚、交谈甚欢。可是古人偏偏认定:大人就是君子。只要你足够财大气粗,你就是君子。暴发户,怎么就成君子?只要你地位足够显赫,你就是君子。有大人之职,但这并不会影响他有小人之举,关键是他能否捍卫格局,能否描红境界。
刘禹锡在《陋室铭》中写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按照所谓的标准,他根本入不了君子的豪门。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是品德高尚的帅哥,学问渊博着哩!他是君子的化身。而刘禹锡更是足够文化自信,以君子自居,坚决不与小人同流合污。他淡泊名利、洁身自好,是莲一般地存在于尘世间的一缕清风。陋室,无法贬低他那高贵的灵魂。德高之处,注定蓬荜增辉;才高之处,注定诗情画意。
可是有的人却天真地以为,只要我穿着君子的衣服,戴着君子的帽子,我就能够成为真正的君子。这不像美术画,又怎么能够入得了抒情诗的法眼呢?但毕竟还算幼稚,这种做法大有“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青春之感。准确地说,这种做法大有“小黄瓜刷黄漆——装老”的半熟的奶气。
卫惠公就干过这样的冒名顶替的不光彩的行当。《诗经·卫风·芄兰》中写道:“
芄兰之支,童子佩觽。虽则佩觽,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芄兰之叶,童子佩韘。虽则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带悸兮。”这首诗明朝暗讽的是卫惠公装君子时的那副因得意而臭美至极的丑相。
未成年的卫惠公与母亲合谋,自断手足之情——杀死了两个哥哥,非常傲慢无比地登上了“君子”的宝座。一个小屁孩穿着大人的衣服,却长着一副小人的嘴脸。衣服都拖拉到地面上了,可他还是一本正经地端坐着,那灵魂是何等的肮脏?我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兽皮做成的。
一个小屁孩戴着大人的帽子,就觉得自己很高大,很威武,很了不起,能盖满朝文武的乌纱帽儿。他也不到《曹冲称象》般的船上去掂量掂量,看看自己到底何德何能,究竟能有几斤几两。这不免让人笑掉大牙!
真正的君子,不是用光鲜亮丽包装出来的,而是用光明正大打造而成的。他必须具备三项全能:一、知音;二、尚勇;三、明礼。所谓知音,就是精通音乐。君子既能听懂天籁之音,又能听懂苍生之乐。千万别忘了,百姓之苦,是苍生之乐的最强音。如果你听不懂,对不起,君子你不配当。因为君子是胸怀天下的心灵海拔最高大的男神。知音难求,小卫惠公过不了这一关。考核过了,那也是蒙混,算不上什么侥幸。
尚勇,就是射箭技术过硬。小卫惠公连弓都拉不开,纵使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恐怕也终将哭泣出两口旺盛的温泉。射箭技术过不了关,在古代的大学是很难毕业的。即使草率毕业,一时之间也很难找到工作。即使找到工作,也极有可能弄巧成拙,失手砸烂自己的饭碗。可是你做梦都不会想到,箭射得一塌糊涂的小卫惠公,却成功地拿到了这个项目的结业证书,与射箭技术成功签约。他沾着他老爹的光,算是走上狗屎运。
至于明礼,小卫惠公就更差得远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就提前给两个哥哥的性命画上了句号。这哪里还有什么“”仁、义、礼、智、信”可言?
坐在高位上,小卫惠王也不会真正地威武。他就是个小小人,只会装蒜——装君子,装大人,装君主。
当下,一些贵族学校大张旗鼓地举办成人礼,满足少年的虚荣心,丰富教育的仪式感,大有卫惠公“登基”的猛料。但他们只学到了君子修炼的皮毛,并非掌握其中的精髓。
君子是怎样炼成的?低头问问自己的芳心,你或许就能够找到圣洁的答案。但愿在那里,一直珍藏着一份可爱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