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三毛去撒哈拉
看完《撒哈拉的故事》,倒想去撒哈拉看看,想看看三毛原来的住处,想看看姑卡,估计她们这代人还在世,罕地那一辈的在世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想听姑卡聊聊三毛,聊聊她还记得哪些关于三毛的故事。
想和三毛去撒哈拉荷西死了,三毛呢?
一个女人,一座沙漠,一场没有爱完的爱情,比无疾而终更让人更痛得撕心。爱溢出整个撒哈拉,却失去了挚爱,会是一种怎样的裂肺。
我想三毛当时一定没有眼泪,眼泪表达不了那辽阔的爱,那无底的痛,那无从安置的,已被荷西带走了灵魂的躯体空壳。
抹不去,忍不住地回忆,一帧帧,一幕幕的过往,拼凑出的不完整的撒哈拉。恨不得一脚迈进回忆,迈进撒哈拉,迈进那间小房子,在天台看,在庭院听。太阳西斜,将思念拉得长长,长长,直到那辆“白马”不断变得强烈的轰隆声,将思念调到欢喜。狂野似的飞出去开门,再去投入荷西的怀抱,抱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不放开,到永恒,直到不能分开。我不知道三毛是怎么守得住撒哈拉那么多的孤独的,大概就是动用了思念和期待,撒在每天的日子里,去驱除孤独。
可回忆终是回忆,回不去,只有忆。就是这忆,害人不浅,扯乱头发,捶打脑袋,也不能将其从身体里离拽出半点,只能任其翻滚,折腾,平息,无限限循环。
我又在想假如三毛有孩子,一定要是个男孩,一定会像荷西,孩子气却有担当,这样就有一个人代荷西爱她,护她。也只有孩子才会淡化那抹不去的痕迹吧!那么,她可能会健在。
那么,我是不是有幸见到三毛已成为慈祥的老人,是不是有机会了解三毛的教育观,是不是能听她云淡风轻里,深深的爱,是不是能捕捉到那眼角擒着的泪。
网上搜了些关于三毛的分析,我终是不愿相信。自由的灵魂,受不得世间的任何枷锁,只愿三毛闭上双眼时,是永恒的自由,不是孤单的遗憾。
几分坦荡
我说不清三毛的哪点最吸引我,只觉这是一坦荡女子,莫非坦荡是我的最终追求,我不得而知。
也可能是大半个童年和青春,被谎言浸没着,又挣扎不脱,不敢厌恶。借着结婚的当子,终于逃出来,战战兢兢地不能自己。终于寻觅得自己的模样,便偏要觉得“坦荡”是最可贵的。
如此看来,这“坦荡”的得来 ,反倒受了说谎者的激励,不知该喜该悲。
喜,无论如何,心存坦荡,奈何问询由来。
悲,千丝万缕的孬缘,不能像剪断风筝线那样,一剪子下去,风筝飞风筝的。再孬,也断不了前缘,也就免不了续那让人咬牙切齿的后缘。毕竟,深爱的人,还不得不半个身子在里面陷着。
我救不得,也救不了,因为我也终究成了一个外人,一只被线牵着的风筝。
但也欢喜,如今的自己已同往时不同,不用听着谎言,还附和着假装相信。这样看来,我也坦荡了几分。不敢多揽,只敢自诩几分。毕竟,即使在太阳下,也有阴影,只是有时影长,有时影短罢了。
想和三毛去撒哈拉一路走来
一路走来,已不想把所有优秀的品质自我标榜,这种状态是我始料未及的。原来挣着抢着想把一些优美的词汇挂在自己的身上,巴不得从别的嘴里把这些和自己的名字串联在一起,不管别人真心还是假意。听了,要虚意推辞,自嘲一番,心里的花却早已怒放。现在有点不明白,这种自愚式满足的点在哪?
如果聪明只是说说就得之,那教育作何用?
如果善良只是说说就有,就没有盗贼。
不论什么,皆由心生。心中滋养,顺着血流,到达每一个细胞,散布全身。那种由内而外的魅力,是外人只闻余香,都为你着迷。不用言语,不用任何附庸的装饰,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大概这就是我的所追所求,我一直不得知,如今清晰地写出来,谢谢三毛,让我因《撒哈拉的故事》生情。
写东西不是情节的拼接,而是将感情写成情节,我知道我的感情里有所逃避,我还不能面对那段我厌恶的时光,因为我知道,一旦谈起,我一定会声嘶力竭,不能自已。而那样的状态下,我岂不成了疯子一样的怨妇,可事实,疯子,怨妇的又都不是我。所以,我要等,等我能心平气和地讲述,等我能坦然地面对,等我不逃避。
我在等……等三毛带我去撒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