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27  本文已影响0人  西泠静

眼前的水渠,由南到北贯穿城东老城区,现水位大概只到膝盖处,很浅,浅得能看见水底沾满青苔的大小石子与石板。

青黄不接的水草铺满了大半个渠道,随着缓缓的水流左右漂动、摇摆。

水草上是短暂停留歇息的枯柳叶,枯黄的,焦黄的,嫩黄的…有刚随风飘落的,有已停留片刻的,有已停歇好久的。是秋天快来了吗?仰头,眼前的垂柳还是一片青翠的绿,知了声声在耳畔,只有地上,水草上凋零的枯叶在提示着,秋天即将到来!

埠头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着一双浅蓝的拖鞋两脚浸在水中,拿着褐皮的棒槌在用力捶打着,面前的毛巾已佝偻成一团。记得小时候的毛巾泛黄,粘着起滑,妈妈也是这样有力地捶打,直至毛巾粗棉粒颗颗暴突,才换来一身的洁白,并携带着一股浅浅的肥皂香!

几年前住在这边区域,也喜欢领着一桶换洗的衣裤到这里来洗涤。水流够急,水温够冷,早起趁着太阳还没晒到埠头忙碌的人也够多。那时没有这一地的浮萍与污垢,漂洗出的肥皂泡沫一入水就被激流冲散、漂远。那时候总喜欢一到埠头就双脚踏入水中,让水的激灵,刺激全身的毛孔,匆匆坚持十几秒才肯踏出水面,带好手套,隔绝与水的味道。

难得有时间,静静地靠在岸边的栏杆上,看着一渠不再清澈的溪水,思绪已飘回老远老远……

等思绪回归,埠头也热闹了起来,洗衣服的,洗毯子的,洗鞋子的,还有纯粹来沾沾湿气的,一堆,两堆,三堆……

水不再是原来的水,渠却还是原来的渠,住在这周周的人,却依然执着地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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