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说地芳草集散文特辑

我的回忆(93)

2021-10-09  本文已影响0人  汉天真

上文所写的在公开课里整堂课质疑教材存在的问题,在我一生的教学生涯里是唯一的一次,这是外界的原因引起的,那几个问题其实之前在授课时我都不明确地点了一下,没进行深入的探究,所以学生不记得。

我并不是想出风头,要证明我了不起,别人认为谁了不起就真的很行吗?否。但是,如果别人认为我不行倒又很耻辱,所以我不想按常规讲法让他们抓我把柄,以证明我那所谓的全镇“倒数第一”“果不其然”~按常规去讲,我怕有人向校长汇报,说我“一团糟一团糟!”因为我的讲课方法的确不一样,“百家讲坛”式的,语文课里,边讲课边板书我总不习惯。我也板书,但板书很少,没有事先设定的条理。我承认这是我的缺点。我也怕他们瞅准我的纰漏,所以“唱”了质疑课的这一曲。

这不久,那天几个语文老师在闲谈一个什么问题,我可能说得武断了点,八年级那个带语文课的教研组长,还是我们上乡人,姓邹,他闷闷地说:“这里总只有你高些啦。”毫无笑意,不是幽默话,是挖苦。以前和我邻居的张老师私下也说我,你总生怕人家说你不行,所以你要证明一下。哎哟,还真有一点!谁又不是这样呢?

又过了些日子,校长陈正义一个人突然跑到我教室来听我的课。记得讲的是《黄河颂》那一课。下课之后我也没去找他交流,之后才想起来,换了别人,校长第一次听我的课,不用说先买盒好烟,去他那讨教讨教。我没有,他是烟虫,我自己不抽烟,想不起来这小事,继而也没想到该去讨教一下。这应当是个小错,不去讨教,换位思考的话,有不尊重领导的意味呢,但我比较马虎,反正我就这么个讲法,习惯了的不好改,没打算改。嘿,很快,一个晚上,陈正义就在教师大会上说我讲课信口开河,“和学生说什么黄河5千来公里吧?黄河有多长都不知道!”可是会后和我挺要好也玩彩票的那哥儿说:“他陈正义才不知道黄河有多长,不是5千来公里又该是多少?难道说是4千来公里丶6千来公里不成?”相信很多人都认为他陈正义才信口开河,我讲课时说的是个约数,不是准确数。陈正义总自认为是语文专家,但他的数学底子确实不行,他对约数的概念不清楚,要么他就是故意戏弄人。

实打实说,我讲课是不严肃的,很少一本正经地课前反复研究,我最喜欢和学生一起学习那味儿,读文章第一遍最有新鲜感,如果讲课之前反复研读,到讲课时就没激情。这样有些重要问题可能被遗漏了,下节课可以再补充。充满新鲜感和激情地去讲,就会讲到参考书上所没有的有趣的思想,不受参考书的限制,就会爆发出我个人的思想火花,就会有类似于上文所写的一些独到之处。上文写的那几点质疑,有些学生完全同意我的观点,相信多年以后一些学生还记得这节课。

慢慢的,陈正义也不再刁难我,大概知道我教得下来,他一定也懂得千个师傅千个法这道理。除了那次抽几个学生去外面考试我得了一回末名,之外再没得过末名,头名也没得过,总在中等走。头名长期被一个姓涂的女老师霸占了,奇怪了,她讲公开课出现一大堆常识性错误,不晓得她这个头名是怎么弄来的。总记得,有一次她手里拿着一篇学生作文对着我们说:“哎呀嘞!你看你看我们班这女孩的作文,真漂亮!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看不懂!”我和堂弟正在吃饭,旁边还坐着一个我们上乡的教数学的周姓哥们,他接过那篇作文,瞄了一阵,大骂:“胡说八道!这都是些什么话,重复啰嗦,乱用词语,这也算好作文?可笑!”我再接过来看了一遍,小周说的真没错,胡乱堆砌些华丽的词语,没有一点条理,思路不清晰,算不上好作文。那两天学校要求语文老师交一篇诗歌,我刚刚写好了,还装在口袋里。看到小周很懂语文,我掏出来给他看下。他接过去读了一遍,大声说:“这才是文章!这才是诗词!这才是老师写的!”当然,那女孩对作文热情非常高,很明显,换了我是她的老师,决对要很好地鼓励鼓励,帮她修改修改,那仍然可以是一篇好文章。如果像小周那样对着女孩一顿批评,那又是错误的,我绝对不忍心;就学生来说,对作文的热情是极其可宝贵的。

顺便说下,这涂女就是让学生会考试这一手厉害,在生活方面很滥。记得我刚来那一年里,她和堂弟丶小周,还有一个快60岁的“胡爷”~他们三个都带八年级数学,这3男1女经常晚上一起出去打牌,第二天早上才回。胡爷那房里住的学生经常在晚上溜出去上网。他是校长陈正义的初中老师,就倚老卖老,自由散漫,别的中学不要他,所以到青湖中学来混日子,校长也不好整他。他不仅仅是打打牌而已,他老婆早退休了去女儿家带小孩,他长期一个人在家,寂寞嘛,这老骚道借打牌的名义,多次半夜里牌散场后就把涂女带到自家去。

后来我慢慢才想起来,那次让堂弟在大会上检讨,其实是借教学问题,整整他们那个“四人邦”,他们也搞得太不像话了。我那次在新教师会上发牢骚其实是不对的。虽然,这3个数学老师~堂弟丶小周丶胡爷,教学能力还是很强的,但是骄傲自满,自由散漫,该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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