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草木深（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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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弥：师父，你侧头望着佛像好久了？是在参禅吗？

师父：为师只是落枕了。

沙弥：师父，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你反其道行之试一下。

师父：说来听听。

沙弥：你来段吐鲁番的扭脖子舞。

师父：要不是佛门不杀生，为师都想把你从脖子以下截肢。

沙弥：如果现在回头能看到佛呢？

师父：不回，佛是假命题。

沙弥：那疼是真命题？

师父：不，疼是要命题。

沙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真假亦难辨。

师父：虚假有时候穿着真理的外衣行走，譬如毒鸡汤。

沙弥：那真理不就只穿着内衣狂奔了吗？

师父：为师突然觉得脖子不疼了。

沙弥：是我们的谈话让你忘了疼痛吗？

师父：不，为师被你气的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