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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地坛》,生命亦悲亦欢

2019-03-28  本文已影响15人  疏了一个风

对于史铁生先生的印象,最先起始于语文教科书那篇《秋天的怀念》。印象中一个身体半瘫的青年于落日时分寂寥地坐在一棵合欢树旁,同样寂寥地数着天边渐渐隐去的晚霞,晚归的燕群在落日余晖里,被染成一地枯叶般的颜色。

然而,这一切似乎与他无关,当难以承受其重的身体残缺遇上轻之如翼的青春浪荡,人生的境遇或许就难以再简单地用一个百折不挠来敷衍。

近日静读了史铁生先生的《我与地坛》,算来与初次接触《秋天的怀念》已经过去将近十年之久,但是我依旧称不上能用自己数千个日夜的阅历累计来解读甚至靠近史铁生先生所曾经受的各种人生起落和悲喜交欢。每个个体的感受都是独一无二的,或许我们不必理解甚至也永远无法理解在某个具体时空上,某个个体的独特生命体验,但只要能够从每个具体的生命形式背后凝练出具有宏大意义的一般性的生活智慧,便不算作妄为交际。史铁生先生便是这样一个有着宏大生命背景,并且在自己的生命进程中不断探索、深化个体意义的人。

静谧如秋又坚毅如铁的叙述笔锋将生活的假面层层撕开,他从一个自怨自艾的少年逐渐成长为淡定从容的行者,命运的玩笑开到哪里,他的人生标杆就立在哪里,并且在与病魔的抗争中每每加深并延伸了生命的厚度和跨度。 

在之前,他绝望地想着,他年纪轻轻却已经没有了年轻人的潇洒,他只能坐着躺着病怏怏。

而之后,当落叶满地枯黄,当至爱他的母亲溘然长逝,黑发送了白发;当那棵见证了童年成长,象征着浩荡母爱的合欢树变得曲折雄壮,却也不忍再拜访,他独自摇着轮椅来到幽深静寂的地坛,像以前无数次那般,来到那一堵面无表情的老墙边,不再哭怨自艾、摇头晃脑。他只是静静得坐着,看天边的云彩飘过去,看生命的悲欢飘过去。

最后,他摇着轮椅出了地坛,拿起笔,写秋叶,写长霜,写人间大爱,世事无常,字里行间无域无疆,而他自己,将自己的名字和全部生命意义寄予在无限温暖又无限惆怅的落笔处,他怀念,他诉说,他不爱也不恨,他便是史铁生。

三毛说, 爱如禅语,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就错。而命运又何尝不是呢?

史铁生先生说,人生最怕的或许就是“轻”这个字,比如歧视和冷漠,比如失恋和死亡。

但是如果非要我对人生这个宏大话题谈点肤浅的见解,我或许会说,人生的悲喜交加,不信你慢慢去想,他是趣味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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