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原创文·心·声匆匆那年

吉祥如意 麟瑞正气

2018-06-26  本文已影响474人  感怀雨季

本文均为作者原创

恩师难忘

前几天,在百度上查找资料,不留意间浏览到新浪博客上何民写的一篇文章――《祥瑞之麟》。

何民是谁?我肯定不知道,(后来知道,是都江堰的作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点开这篇文章,真的是出乎我的预料,惊之又惊,喜之又喜,二十多年了,第一次在网上见到写老师的文章,想必老师心善面慈,受人拥戴,一定桃李满天下,定叫学生时时记挂着,不能忘却吧!

从他的文章中了解到,老师从2013起就着手在写回忆录《往事如磐》,对于一个已是八十高龄的老人来说,要从儿时、小学、中学再到大学,还有中间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即青海落难),文革时老师因一纸文章被打成右派,先流放到广汉,随后和许多有名无名的知识分子一样,(包括著名作家张贤亮、杨牧、王蒙等人),来到荒芜人烟的大西北,过着“黄沙满天飞,不见寸草生”的磨难日子,那是一生中最黄金的阶段,整整二十年,人生又有几个二十年,可以浪费!这对一个热爱文学的作者是何等惨无人道。

要想打捞和回忆岁月中不可抹灭的印记,也同样需要勇气和胆识,老师做到了。

索性打开电脑,将网上连载的自传体小说《往事如磐》,一口气读完,老师是一个有着离奇故事的人,八十年代初,老师调回四川,在《文谭》杂志作编辑工作,《文谭》作为面向全国的文学刊物,可想老师在文学方面造诣有多深厚,九十年代初,调到郫县县志办工作,工作之余,扶助后起的文学青年,四川的文坛,像王尔碑,傅天琳,木斧,流沙河、马及时,都受过老师的指点,就连我们这些无名小辈,也受过老师的谆谆教诲。

老师一生正直,充满正气,不管做编辑还是写县志,都是为他人做嫁衣,现在退休了,可以为自已做点事,如今他要为自己写一部书,写一部能传之后人的书,用老师的话说:就是“写一本回忆录,不就是让我们在尘土满拥的路上所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足印,不致很快被岁月的风无情地吹散吗?”。

我读过老师的许多文章,心中佩服,像这样洋洋洒洒二十万的的佳作,(这只是前八章,后续还很多),实数不可多得,先是震撼,既而敬畏,真的让人唏嘘。

想想自己,结婚之后,为了生活,忙于生计,将追求和梦想抛于脑后,文学园里杂草丛生,荒芜一片,待现在依旧没有醒悟,过着安于现状,没有进取的生活,和老师相比,真是羞愧难当!

诗人韩愈写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这是诗人对老师的定义或者理解吧!而我却不这样认为,只是传道受业解惑,整天一幅摇着头,拿着教尺,之乎者也,严肃而又老气横秋的样子,想想做他的学生有多可怜,多可悲,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老师除了“传授、解惑",也可以“引导、疏通”,既教书本,又可教生活,可以作为朋友、作为知已,或者忘年交吧!

老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在我人生的道路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叫曾祥麟。

初识老师,按佛家的道法讲应该算是一种“缘”份吧!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当我还是一个高中学生,因对文学乐园的憧憬和热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第一次参加了《郫县周报》举办的国庆征文活动,当时没有网络,记得用信封寄去一首小诗《鹃城――我故乡的小城》,国庆前夕,小诗见报,同时也收到组委会的来信,诚邀作者参加颁奖典礼。

阳光很暖,风儿很轻。

我骑着自行车顺着沱江河来到文化馆,十点钟颁奖开始,馆长第一个向我们介绍特邀评审嘉宾――曾祥麟老师,他站起身,面带微笑,十分谦虚,向我们点个头。

颁奖结束,自由交流,我和谁都不熟,就静坐在角落看书,老师见状,主动走过来问我,我一一作答,闲聊中,老师指出我那首诗的优缺点,并告之我诗写好之后,可以去县志办或家里找他。

两个星期之后,我带了几首诗去他家里,师母也在,很热情,拿糖和水果直往我手里塞,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来到书房,让我有点吃惊,从未见到有如此多的书,比人还高的书架有七、八个,全都被书占满,书桌上也有许多,走进去,满屋子都飘着汉墨字香。

坐下,哪里陈旧,哪里太实,哪里太虚……,老师将我的诗作了一一分析,一首好的诗,除了意境很美之外,必须要有好诗眼,起到画龙点睛之功效,比如卡之琳的《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整首诗简短,通俗易懂,意蕴艰深,诗人通过对人物、小桥、明月、窗子、梦的描述,会让人联想到桥下的小溪、岸边的柳树、月下的小楼、轻吹的晚风,一幅若隐若现的丹青水墨画立刻沸现在眼前。这就是意境之美。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而别人也在楼上看你,这耐人寻味的“看”让画风流蕴藉,摇曳生辉;明月装饰了你的梦,而你却装饰了别人的梦,“装饰”二字恰到好处表现诗人浓郁、隽永的梦里情思,“看”和“装饰”巧妙地两个画面隐喻起来,表现人与人、物与物之间相对的哲理。

然而不同的人,心情不同,读出的韵味不同,此诗作为情诗,又何尝不可,两个隐喻的画面里,藏着淡淡的忧伤,白日看到的,月下忧思着成为你的梦,可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好像人生旅途中的萍水相逢、一见钟情,转眼即逝又经久难忘的情思,引人回忆,让人留恋。

被老师这么一分析,才感觉诗歌内含的博大精深和长久魅力,没有聪慧的头脑和过硬的文字功底,很难在诗歌领域有所建树。

老师又翻出他发表在书刊的文章,其中以诗歌居多,耐心地作了讲解。

这是老师1989年发表《小诗百家点评》的一首四行诗

那半天的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6点多钟,老师和师母留我吃饭,匆匆谢过,离开时,老师从书柜取出两本书,一本是贾平凹的《月迹》和舒婷的《致橡树》,赠与我。

那时的书册较小、薄薄的一本,装潢简单,写乡村的田园诗居多,文字清新、活泼耐读,不像现在有些书大而且厚,包装亮丽精美,读而无味。

随后,只要写好了几首诗,我都会去找老师,每次都会赠书与我,王尔碑的《美的呼唤》、《行云集》,傅天琳的《绿色的音符》,流沙河的《流沙河诗集》,马及时的《最后一片树叶》等等,大大小小,二十多本,至今还放在我的书柜中。

有些诗,老师感觉还行,就会给我送到报社,或者杂志。

后来,我在北京四年,依旧习惯将写好的诗寄给老师,由他批阅。

再后来,结婚时,老师和师母也专程到我家,送来温馨的祝福。

大概五月份,诗友尘埃告诉我,说老师已从郫县回到三道堰居住,三道堰是个绿水环绕、美丽幽静的乡村小镇,适宜居住,那儿有老师的梦、老师的根,还有滋养他的柏条河,就像老师写道:“没有风,暖融融的,柏条河冬天的水像春水一般緑悠悠的,闪动着粼粼波。”老师几十年在外奔波劳累,受尽人间苦难,是时候回归故里安享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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